“啊,妈的,好久没这么痛快了。”奎 和很多狐朋狗友们一样,花花公子伊格利·麦登也被家里扔到了远征军里,不过他负责的是炮兵部队,相对而言距离战场更远一些,却并不让他更安逸。 一杯酒下肚,他抓起一块穿着蔬菜和肉的烤串大吃两口,随后抱怨道: “天天口粮棒,嘴里淡出鸟来了,更混蛋的是几个月了,我连一个女人都没碰过,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你还有时间想女人,我们呢?” 一个领导工兵部队的公子哥立刻抱怨起来。 “上次在卡塔,我和大头兵在泥浆里滚了一个多月,脸都没洗,谁更惨?” “得了吧,我们还t跟克里格那帮死人在沟里待了一星期我都没说话。”奎 唾沫飞溅间,桌上的食物已经消耗了大半,很快又有新的端上来,这些年轻军官们显然也都是饿坏了,反而是阿尔尼吃得很矜持。 即便是后勤最困难的时候,也会有一份神秘补给送到他的团里,并由他的厨师加工,阿尔尼本人倒从未被饮食困扰过。 这时,一名侍从端上来一道菜,餐盘里放着一堆炸得酥脆的小块面饼,其他人看的正疑惑时,阿尔尼用餐巾擦了擦嘴,然后指着这道菜笑道: “这是一道最近在萨甘很流行的时令菜,恰好前段时间那边来了个厨师,就给大家做了尝尝,它还有个很特别的名字。” “哦?叫啥?” “叫轰炸巴达布,哈哈哈!” 看着阿尔尼比了一个夸张的爆炸手势,众人一齐笑了起来,只见另一个侍从把一大碗滚烫多汁儿的肉片汤居高淋下,酥脆面饼一遇热汤,立马溅起一阵嚓嚓作响的“轰炸”之声。奎 不过海斯站这么久终究也没白站,在侍从们清理现场的时候,他偷偷溜到了厨房,与团部那些家伙斗智斗勇半个小时后,终于找到机会用一个装素菜的布袋子把那些军官们吃剩下的东西一股脑塞袋子里,能拿多少拿多少,最后拿了整整一布袋,在其他人发现之前飞也似的逃回了连队里。 连队的营地建在一块矮坡上,一眼看到大部分空间,这里原本是一个牲口棚,因此外围被一圈木桩保护着,这些木桩紧密地排列在一起,用来阻止里面的牲畜跑出来,不过现在牲畜们被后勤部的人收走了,只留下一群大头兵待在里面。 作为一个军事驻地,在木桩的后方,几门重机枪隔着一定距离被布置在阵地上。 在营地外围,农田被清理出了一道开阔的隔离带,这样可以让任何试图偷偷接近的人无处可躲藏——但不要误会,这个并不是针对敌人的,事实上也不会有什么敌人,这是用来防止有士兵开小差的。当海斯循着小路穿过营地的时候,正美滋滋的啃着一个不知道什么禽类的爪子,一条临时的木制路障横过小路,挡住了通往营地的路,但随着海斯的一个手势,路障被从原来的位置移开,移到一边,让他进入。 所有人都知道海斯是团里的“名人”,因此很少有人会对他不客气。 海斯一路前进,当他从机枪排的人身边经过时,这些士兵们正因为打牌出千的事相互叫骂,他们嘴里的话能让帝国最原始的世界上的人脸红。 还有一些人则围着一块数据板,那是他们整个连唯二的数据板,里面正播放着一个穿着修女服的丰满女人正围绕着一根铁管子跳舞,海斯搞不懂这有啥可看的,不过大家都很爱看,甚至愿意几十个人挤在一起看,并发出非常猥琐的笑声。奎 不过海斯知道这事要是给政委发现,那他们可就惨了,之前其他连就有人被政委在晚上查寝的时候发现偷偷聚集在一起看这种“不端正”且“完全堕落”的视频画面,然后那些人每人领了十鞭子。 “哟,回来啦!” 看到海斯,鱼头哥菲兹笑着从篝火边站起来,这让他那酷似鱼类的脸更滑稽了,哈谢克则在一旁搅动着沸腾的大锅,里面是一些类似水泥的浅灰色粘稠物质,竹节虫正将一些不知道从哪找来的野草或者杂草揉碎了扔锅里,大个子卡布里则努力的将漏洞的平底锅里烙得差不多的忠诚饼翻面,不过因为尸体淀粉的比例太低了只能掺杂大量他们也不知道哪来的植物,所以整个饼呈现出一种很不正常的黑绿色。 但总比掺杂了泥土的饼要好,在前一个月最困难的时候,他们只能吃尸体淀粉混合某种细腻土壤的“泥饼”。 眼下至少好了很多,虽然那饼不只是颜色奇怪,甚至空气中都弥漫着怪异的气味,好像是巫师在进行巫术前焚烧药草般。 而他们的连长,欧兰尼奥斯则靠在沙袋上,翘着二郎腿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让人有点恼火。 不过毕竟是长官,海斯也不可能真的对他发火。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