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很疑惑是什么东西让奥尔加那么重视,但索什扬没有打开,只是拿起卷轴走到奥尔加身边,想要递给对方,但却被对方推了回来。 “不.....战团长,这个你拿着。” “这是什么?” “如果.....” 奥尔加闭上眼睛。 “如果马迪亚斯不听话,或者有失控的迹象,您就用这个卷轴将他废除,这上面有我的基因密钥,圣物库的主管能够识别,里面有我的一份遗嘱........” “遗嘱?” “将至高王之位传给巴斯里。” “巴斯里?” 索什扬眉头微皱,他不记得骑士里有这号人。 “他.....现在19岁,还是一位侍从,名义上是我一位掌旗官的孩子,实则......是我的孩子,我与一位宫廷女歌手的私生子。” “什么!?” 这下索什扬吃惊了,他不记得奥尔加还有亲生骨肉,但随后疑问就来了。 “那为何您不把位置传给你的亲生儿子?” 奥尔加闭着双眼摇摇头。 “巴斯里性格柔弱,能力平庸,不适合至高王的位置......更何况,我答应过孩子们,会从他们之中选择一位继承,我不能食言,即便那是我的亲子,如果我这般做了,家族一定会分崩离析,陷入权力争夺的漩涡。” “我明白了.....” 索什扬明白的不只是奥尔加的用意,还有这位老友一个潜在的请求—— 如果要保证这份遗嘱有效,前提就是巴斯里必须活着,奥尔加算是用另一种方式请求索什扬保护他唯一的血脉。 毕竟在索什扬看来,真要换掉一个不听话的至高王,有没有这个东西不重要,所谓合法性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也仅仅只是一张纸而已。 但对方这个举动不算是小伎俩,只是两个老友心照不宣的暗示。 “那一切......就拜托......战团长......” 索什扬蹲下身,轻轻握住奥尔加已经没有力气的手,用真挚的声音送上最后的祝福: “走好,我的好友,我的第一位骑士,你重建了杜邦德林家族,已然了无遗憾,但愿我们能够再次在王座下相遇。” “是啊.....了无遗憾......啊......您别担心......我到了王座前......会替您.......辩解......” 将好友的手放下,意识到对方已经气若游丝,索什扬伸出手轻轻敲响一旁的铜钟,随后大门全部打开,早已准备好的教士们鱼贯而入,手持香炉和各种器具,在奥尔加的床边开始吟诵祷文。 同时,主教则坐在奥尔加床边,紧紧握住他的右手,将耳朵贴到奥尔加男爵的嘴边,倾听对方的临终忏悔,并以自身为通道传递给黄金王座。 “......亲爱的神皇......籍着你的话语......我看清了.......自己的真相.......我希望您能.......倾听我的忏悔.......” 奥尔加最后的声音已经极其微弱,或许那位主教都未曾听清是什么,然后他便呼出了最后一口气。 霎时间,整个骑士要塞的铜钟全部鸣响。 杜邦德林家族的再造者,奥尔加大公,于亲人的哀悼与祝福中,溘然长逝,享年97岁。 就在第二日清晨,在要塞的王座大厅中,马迪亚斯于众人见证和索什扬的主持下成为新一任族长和至高王,并向巨大的天鹰徽和帝皇圣象献上忠诚的誓言,不过由于索什扬所站的高台“正好”在天鹰徽前,因此马迪亚斯从某种角度看起来似乎又如同在向索什扬效忠。 随后,索什扬亲自为马迪亚斯加冕。 而在加冕仪式上,他也终于见到了奥尔加的那个儿子,巴斯里·杜邦德林。 那是一个白白净净,还有点文弱的年轻人,但眉宇间确实与奥尔加有几分相似,他看起来十分悲伤,或许也和其他养子一样将奥尔加视作真正的父亲。 加冕仪式后,马迪亚斯还热情的向索什扬介绍了他那两个年幼的儿子。 嘴上虽然没说什么,但索什扬不禁感叹他与奥尔加的差距,奥尔加为了家族团结宁可牺牲自己儿子,让养子继承族长之位,而这位马迪亚斯却已经有了自己的血脉垄断家族统治权的想法。 但至少现在看起来马迪亚斯还是恭顺的,索什扬也不想多生枝节,他也没有精力去管这些,也就由他去了。 加冕仪式第三天后,马迪亚斯为他的父亲奥尔加举行了盛大的葬礼,同时乌兰胡达的大贤者班古拉也来到了要塞,为杜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