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我感觉处处都透着诡异。” 靠坐在石轿中,索什扬双手枕在脑后,倚着身后的石凋,眉头紧锁,维罗妮卡则整个人靠在他胸膛上。 在阅读神文后索什扬曾经想离开石室出去看看,结果和维罗妮卡走到出口大殿后,发现来时的路已经消失了,两人找了老半天也没找到出路,只能返回石室。 之后两人便开始消化和思考今天看到的一切。 “现在就有几个关键问题,如果不灭星陨便是阿苏焉,那么灵族大陨落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原体薛西斯又是怎么与不灭星陨产生关系的?不灭星陨与灰髓又有着怎样的关系?如果说阿苏焉和凯恩是星神,那么灵族其他诸神难道也是吗?如果不是那它们又是如何诞生的?另外当初原体又在计划着什么?还有什么力量牵扯其中?帝皇和马卡多在里面扮演着怎样的角色?这一切的根本目的是什么?” 坐在他怀里的维罗妮卡挪动一下腰肢,随后抬起头看向他,微尖的下巴靠在强壮的胸口上,轻声道: “还不止于此,你说了赛德就是惑者,那么也就意味着他以赛德身份向你阐述的那些,即你所肩负的所谓使命,很可能也只是一个谎言,只是为了掩盖另一种目的......包括索尔,赛维塔,甚至卡杨这一系列出现在你身边的人,都可能包含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且原体与你家族有着很深的联系,或许他与你的祖先也曾经秘密计划过什么?另外也是惑者将你我送到这里的,难道说他之前已经来过这里了吗?那它的目的又是什么?还有给你钥匙的那位,他与凯恩又是什么关系,又为什么要帮助你?各种问题和秘密实在太多了,而且跨越的时间也很长。” 因为索什扬也将艾莲娜告诉他的原体过去的事情告知了维罗妮卡,加上察合台与她说过的话,因此她现在对阿列克谢家族的历史充满着好奇与怀疑。 索什扬皱着眉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从鼻腔中发出低沉的叹息。 忽然,细嫩的玉指如轻风般轻轻拂过刚硬的脸庞,维罗妮卡继续说道: “还有那个艾莲娜,她也绝不单纯,我感觉得出来,她很爱原体薛西斯,爱到刻骨铭心,已经近乎于一种执念,这种情况下她绝不会安安分分做一个守寡的吉祥物。” “但.....我觉得很多问题的答桉,她应该都能解答。” “嗯,以原体对她的信任,不说参与,至少也是深度了解当年的情况,如果要在这巨大的谜团中找到突破口,最好的方向确实是她......有句话我一直想说,不只是艾莲娜,连察合台似乎都把你当做原体薛西斯看待,而且你也经常能够看到原体的记忆,甚至你的样貌可能都与他日渐一致,这不是好事。” 沉默片刻,索什扬放下双臂,轻轻拢住怀里的娇妻。 “我就是我,索什扬·阿列克谢,绝不会是阿塔尔薛西斯......我非常明白两者的界限在哪。” 说到这里,索什扬脑子里蹦出某人曾经对他说过的一段话。 “所以你的内心具有两个截然不同的层面,一个是你,是觉知,是见证者,另一个则是他人所观察到的部分,是想象,是塑造者,问题在于,现在这两者你都已经无法自证——你,还是你吗。” 索什扬的面色沉了下来,嘴里下意识的低语道: “惑者,你究竟知道多少......” “惑者?” 于是他将自己遭遇惑者,随后前往名为雷石教堂的地方的事情详细对维罗妮卡道来。 听完后,维罗妮卡眨了眨眼。 “那个惑者......真的是人类之主吗?” “她没有承认,亦没有否认,我不得而知.......但,至少有很深的关系。” 维罗妮卡思忖片刻,随后认真的对索什扬说道: “夫君,我感觉他对你说的那个船的寓言,并不是单单在指人类帝国,也是在.....暗示你。” “我.......” “你想想看,在你还是一个阿斯塔特时,你便是单纯的索什扬,独一无二的索什扬,但随着一系列事件,你的身份却愈发模湖,阿塔尔薛西斯,不灭星陨,阿苏焉.......就好像那艘不断被替换船板的船。” 索什扬抿着嘴唇沉默良久,随后摇摇头。 “我说过,我明白界限在哪......不管外界施加多少层身份在我身上,我永远都是索什扬,因为这一百年多年的喜怒哀乐都是我一人经历,我的思绪,我的情感,我的想法,都属于我一个人,无论我多么像阿塔尔薛西斯,纵使我与他灵魂合一,他所经历的永远不是我所经历的......夫人,你觉得决定一个人的因素的究竟是什么?灵魂吗?记忆吗?人格吗?或许也都是吧,但我觉得,即便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