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抓住这短暂的机会,莫塔里安紧握镰刀在地上扫出一击,直指索什扬的下盘,并配合着镰刀柄的向前重击,完美地打出一次连锁攻势。 意识到有失去双腿的危险,索什扬收敛向后跳出一个后空翻,轻松地落在地上。 但这一瞬间对手的握柄已经冲过来,重重敲在索什扬胸口。 “唔——” 胸口传来的痛苦让索什扬紧咬的牙关再也无法坚持,喷出一口淤血,随后踉跄则后退,几乎无法保持住自己的平衡。 但对方没有急于追击。 “兄弟。” 莫塔里安掂了掂手中的镰刀,把它从右手转到左手上,再转回来,然后摇了摇头。 “你的死我一直非常怀疑,这么多年我也有在调查事情的真相,然而总是被什么力量干扰着.....我猜,你或许知道是谁在幕后操控一切?” 索什扬的回答是沉默。 “所以,即便被如此对待,你还在维护那个已经早不属于我们昔日父亲的腐朽帝国?你也好,多恩也好,鲁斯也好,察合台也好,基利曼也好,圣吉列斯也好,都这般愚忠且固执。” 索什扬的回应是一跃而起,以更快的速度向前冲去,挥舞着他的剑用来寻找莫塔里安的心脏。 这次他挤出了所有的力量,速度快得令人难以置信,周围的灵族都几乎看不见他的剑。 但死亡之主只是几乎漫不经心地挥了一下手腕,就把剑刃转开,并以钢铁碰撞发出的声响作为回应。 电光火石之间,索什扬的剑滑进了莫塔里安的防守内圈,并穿插到对方的喉咙处。 莫塔里安则非常冷静的用镰刀的侧握把锁住了索什扬的剑,让对方无法再进分毫,随后突然松开右手,并用手指向前突刺,刺向索什扬的腹部。 索什扬也被迫用左手抓住了对方的手,两人就这样僵持着,不过莫塔里安似乎注意到了索什扬手上的金色戒指。 “有趣。” 对方分散注意力正是索什扬所需要的,他突然将剑从对方的锁扣中抽出,向前用力一挥,划过了死亡之主的脖子。 在最后一刻,莫塔里安歪过脑袋,没有让脖子被刺穿。 而他也找准机会,右手的手背上伸出一把黑色匕首,勐地在索什扬的腹部蛰了一下。 索什扬踉踉跄跄地后退,侧着身子,乌黑的血不断从伤口中渗出,眼睛因极度的痛苦而睁大。 莫塔里安摇摇头,然后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随后看着手心残留的澹绿色血液。 这时,他的左手上已经多了一把匕首。 “抱歉,兄弟,这是慈父的命令......我并不憎恨你,我们之间也没有任何仇怨,但这就是现实,慈父要带走她,也要带走你。” 索什扬的肩膀抽搐着,手指失去了对剑的抓握,武器随即从他的指缝间滑落下来,尖端插在泥中,颤抖着。 “这是慈父亲自调制的毒药,名为终焉,比当初伤害荷鲁斯的宿敌刃更胜一筹,即便是我们也无法抵抗,所以.....不要再挣扎,只会让你更痛苦。” 腿上一软,索什扬几乎跪倒在地,他在最后时刻抓住插在地上的剑,才让自己没有彻底屈服。 “卑劣.....者,向邪神献上愚忠的你,有.....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狺狺狂吠!” “卑劣吗......是啊,我也觉得自己很卑劣,我们都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模样,所以我一直都在憎恨着,持续了一万年!我恨我的父亲,恨我的兄弟,恨这个世界,恨.....我自己。” 单膝跪地的索什扬已经无法开口,只能剧烈的喘息着,心脏似乎要爆炸了一般,大脑附近的血管就像是弹黄一样不断抽动,视线也逐渐变得昏暗,周遭的声音也慢慢远去。 这种毒素显然非常霸道,连他体内的灰髓都无法起到作用,或者说如果没有灰髓,此时他就已经倒下了。 忽然,在余光的角落里,索什扬注意到一些新的东西出现了。 它们在他靠近之前并无任何形象,如同显微镜下的真菌或者细胞一样围绕在周围。 然后它们慢慢有了形体,牙齿,褶皱,口器,毒针,条纹,奇特的色素团。 最终成为了怪诞的蠕动之物,挥舞着触须和利爪,带着充满杀意的冷笑。 而它们之中最庞大的一个家伙,则肥胖得像一个腹部可以做床垫的狂饮暴食者,它长着鹿角的方形脑袋矮矮胖胖,难看得就像一个陷在破家具里的破烂垫子,皮肤上随处可见裂痕,被蛆虫和各种伤口以及流动的疱疹所侵扰。 至于它胸口的皮肤已经整个溃烂掉了,显露出皮下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