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仕勋说到这里停住了话语,静静地望着万兴两人。万达听了这一串有缘、无缘的话愣住了,他摇摇脑袋刚张嘴想问问,可万兴却抬手阻止住他,仰头凝望着头顶白云飘渺的顶峰,脑海中静静地思索着老人这一串富有哲理的话。
皎洁的月光将陡峭的山峰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色光辉,几片白云环绕着峰顶飘荡,偶尔在云层缝隙中显露一下刀尖般狰狞的峰顶,又在瞬间将一切遮挡在白色的云端中。
万兴凝望着在白云间白马过隙般闪过的狰狞峰顶,脑中突然一亮,心中焕然开朗了。他明白了老人说的一切,无缘花乃为人家圣品,名为无缘,那就是只有有缘之人方能得之,不然又何为无缘!
自己二人此来想得到这种人间珍品,那要看是不是有这个机缘了,并不是单纯地凭借功夫高深就能得到。
他沉吟了片刻扭头望着老人说道:“我明白了,无缘花只有有缘者方能得之,而不是单纯凭借是否能登上顶峰才能得之,这一切都要看机缘了!看来贵祖是一位身具大智慧之人,不贪不嗔,静候机缘”。
李仕勋眼中闪过一丝惊奇的目光,心中暗道:难怪眼前这个小伙具有如此高深的功夫,要是没有绝高的悟性,就是有再好的功夫传承,也绝不可能将功夫练到如此高深的地步。
他轻轻拍拍万兴的肩膀,扭身走回了房间。万兴两人又抬头望望险峻的山峰,随即也走了回去。
几人落座,老族长举起酒杯望着万兴两人说道:“好,刚才你们的对话我都听到了,哪种世间真品不是有缘者方能得之呢?这不是有有权有势和有高的武功就能得到。即使得到,也可能是怀璧之罪,给自己招来无妄之灾。来,为你能悟到这一点干一杯!”
万兴两人赶紧双手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老族长笑眯眯地看着两人喝完,自己才一仰头喝光了杯中酒,他放下酒杯接着说道:“话说当年,我们那位老祖就是悟到了你刚才说的那一点,才平心静气地在这里结庐而居。果然,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他看到许多功夫高绝的人向着峰顶进,可不是见到他们从陡峭的山峰上摔下跌得粉身碎骨,就是再也杳无音讯,永远留在了陡峭的山峰上。前后十余年,他只见到两位当时久负盛名内功高手安然从峰顶回来,可却是两手空空而去”。
“可这莫多年来,我的先祖却在这里安然地与各门各派的高手相会,不断以武会友、相互交流切磋,最后集聚百家之长,创建了我们李氏一脉的武功,并在当时成为了享誉武林的一代大侠。而我们李家也在这座无缘山中世世代代的定居下来”。
老族长欣慰的说着这一切,悠悠话语中尽显着自豪。是啊,能有这样一位审时度势的智者先祖,确实荫及李家的子孙后代了。
老人说完,脸上又突然出现了一种落寞的神态,悠悠地说道:“哎,也是我们这些李家后代无能啊,先祖创建的独门功法,却在世代相传中渐渐式微,以至于老二连个倭寇都打不过了!”说着扭头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弟弟。
李仕勋听到这里,老脸上飘过一片绯红,低着头一言不。万兴抬起手摆摆说道:“您老过谦了。李前辈在对敌时大意了,其实本身功力并不输于对手,只是那个忍者的内功太过歹毒,以至于前辈的大部分功力,都用在抵御对方阴寒内力的侵袭上了,无法全力反击而落败。并不是贵派武功的问题”。
李仕勋听到这里愣了一下,随即抬起头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突然“哈哈哈”的大笑起来,说道:“我一直在疑惑,自己功力不输对方,而且应该还稍胜对手一筹,怎么会输给这个小倭寇,原来是这个原因”。
他心中一直为落败不甘,此时听万兴提起才明白过来自己落败的原因。他回忆着当时的情景继续说道:“当时忍者虽说可恶,可我考虑是比武性质,所以上来只用了六成功力,可对方一下就全力迎上了我的掌力,那股侵入体内的阴寒之气不得不让我全力相抗,随后再想反击却已经失去先机,只能全力防守,最终还是没有挡住那股阴寒的内力”。
他说着钦佩地看了一眼万兴,心中不禁佩服这个看着年岁不大的内功夫高手,对方一下就看出了自己落败的原因,这没有高深的内功基础,绝不可能有这样的眼力。
李仕勋沉吟了一会儿,扭头看着万兴两人问道:“我心中一直有个疑虑,那个高桥家族是如何练就如此阴寒的功力?今天这个小忍者也就跟你们年龄相仿,怎么会有如此高的阴寒功力,据我所知,这种阴寒功力极难练就,练不好就会对自身造成极大伤害”。
万兴听到这里也愣了一下,他凝神想了一会儿说道:“据我的师长们说,阴寒和至阳的功力都极难习练,这是因为这两种功力虽然威力极大,可有违体内经络阴阳平衡的原理,所以极易对习练者自身身体造成伤害,一般都是在修炼过程中吃一些辅助药物,来保障体内的阴阳平衡”。
他说着又想了一下那股阴寒的内力,说道:“今天这个忍者的内力不但阴寒,而且里面还似乎含着一种阴毒的东西,这绝不是人体自身能练就的,我估计是在练功时借助了什么极为阴寒的毒物。嘿嘿,要真是这样,今天他的阴毒掌力被我悉数击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