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姗姗从刚才的气氛中似懂非懂的感受到了什么,两只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爷爷,使劲点了一下头说,恨恨地说道:“愿意,我也学万叔叔那样的武功,长大了打坏人,打死他们。”
爷爷伸手拉住她的小手,心中有一种难掩的苦楚,生活的磨难,居然这么早就在这小小的孩子心里播下仇恨的种子,留下了这么大的怨气。
让这样一个心中充满怨气和仇恨的孩子去学习万家武功,是对还是错呢,因为世间的善恶不能单凭自己的喜和恶來判断。
老人轻轻摇了摇头,眼中出现了一丝犹豫,可随即又目光坚定的盯着小姑娘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说道:“好,嫉恶如仇本是习武之人应该具备的,你闭上眼睛站着别动,让爷爷看看你的筋骨是不是练武的材料”。
老人说着,伸出右手,手掌对着姗姗慢慢围着她转了一圈,冷冽的秋风中,一股温暖的气团包围在姗姗身上,周围的姗姗妈和刘洪鑫突然感到一股热浪从姗姗身上冒出,温暖的气团就如同一道光环从头到脚把小姗姗的身上照了一遍,随即又慢慢消失。
刘洪鑫的姗姗母亲的眼中都露出了惊异的目光,他们不明白这股温暖的气团是如何产生的,可都知道这是爷爷在用特殊的方法检验姗姗是否具备习武的天赋。
爷爷慢慢收回手掌,半晌沒有出声,姗姗的母亲紧张地看着爷爷的脸,终于忍耐不住,颤声问道:“孩子是不是不适合习武。”
爷爷沒有回答,深邃的眼光中透着一种惊异,姗姗妈的眼泪流了出來,哽咽着说道:“一定是姗姗那个混蛋爸爸把姗姗打坏了,他从小就拿姗姗当出气筒,三天两头的毒打孩子,一定是的,你们看”,她一把拉过孩子,卷起姗姗的衣袖。
姗姗娇嫩的小臂上留着几个圆圆的疤痕,“这就是那个混蛋用烟头烫的”姗姗妈的眼泪如泉涌一样流出,她又拉起孩子的裤腿,一道红色的疤痕如一条蚯蚓横在孩子的小腿上:“这是他爸爸在屋里喝醉了酒,一脚将孩子踢出房门,撞在门槛上磕的。”
爷爷震惊了,刘洪鑫震惊了,虎毒还不食子呐,沒想到这世上还有如此狠毒的父亲,难怪这孩子的内心深处蕴藏着一股怨气,一股嫉恶如仇的愤怒。
姗姗的眼中也流出了眼泪,看着痛哭失声的母亲,抽泣着喊道:“妈妈不哭,姗姗学了武功就去打坏人,妈妈不哭,不哭”。
爷爷两眼闪过一道精光,他弯腰抱起姗姗,对着她妈妈说道:“沒什么大不了的,人弱被人欺,要不想被人欺辱,那我们就强壮起來,姗姗这个关门弟子我收了。”
姗姗妈抹了一把眼泪,欣喜地抬起头:“孩子能学武功,她的身体沒事。”刘洪鑫的目光也看向爷爷,他刚才看到爷爷的表情,也以为姗姗的体质不适合习武。
爷爷抱着姗姗,伸出粗糙的大手轻轻抹去孩子脸上的泪水,微笑着回答:“呵呵,你们误会了,我刚才是是惊诧这孩子怎么拥有这么好的习武素质,真是天生的习武材料啊。”
老人扭头对者刘洪鑫说:“在我见过这么多孩子,除了小时候的万林,还真是沒有见到过拥有这么好习武体质的孩子,这孩子可是习武的良才美质啊,将來一定是武学上的一朵奇葩。”
刘洪鑫惊异的看看姗姗,他不明白一个从小生活在水深火热,沒有良好营养补给的小孩,怎么就能有这样的身体素质。
爷爷看出了他的疑问,说道:“我见到这孩子时,就觉得这孩子是个极好的习武坯子,刚才我用气功探查了一下她体内的经脉,发现她体内奇经八脉发育的非常良好,具有极强的可塑性,这可能跟她小时经常被毒打时,体内自然而然生出了一种自我保护机能有关,只是体质稍弱,不过沒关系,我回头用我们万家祖传的中草药,给她调理一个阶段就能恢复了”。
爷爷看了一眼两人,接着说道:“我刚才犹豫,是探查到这孩子身体内有一股怨气,这种怨气对习武沒有大的影响,有时还会激励她习武的决心,使她具有常人所不具备毅力,但这股怨气也会阻挡她进入高深的武学境界,我是担心她一旦习武有成,我怕她这股怨气会使她变的更加偏激,依仗武功为害世人啊,所以我刚才有些犹豫”。
老人说到这里,眼光中突然闪出了一股精光,低头看着怀中小姗姗的眼睛,语调严厉地说道:“姗姗,习武者要有大成,必须具有广阔的胸怀,这样才能达到更高的境界,习武是为了救人,不是为了害人,是为了保护自己,铲除邪恶用的,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许使用自身的功夫,一旦违背这些原则,万家子弟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会取回你身上的功夫,听明白了吗。”
姗姗使劲忽闪了几下长长地睫毛,两只黑葡萄一样天真无邪的大眼睛紧紧盯着爷爷,嫩声说道:“爷爷,我记住了,姗姗一定听您的话”说着,使劲在爷爷布满皱纹的脸上亲了一口。
边上的刘洪鑫笑着说:“姗姗还小,可能还不太明白爷爷的话,可你一定要记住爷爷说的,长大后你就会明白了,老哥哥,恭喜你收了个关门弟子,这可是你们万家门派的大喜事啊,晚上我们要好好庆祝一下了”。
爷爷“哈哈哈”的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