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混着血水流满了褚倾容一手,在那白皙的手指上格外妖娆,而红佛的嘴已经被牢牢的缝在了一起,针脚整齐,金线还隐隐发着光芒,混合着血液,倒是格外的好看。
红佛的眼中满满都是乞求和痛苦,却因为嘴被缝上了只能发出呜呜的怪声,只要稍稍一用力,便扯的生疼,皮开肉绽!
褚倾容手上的动作上移,落在了女子的眼睛上,红佛拼命将脑袋往后退,却被一个鬼面一把揪住了头发,拽了过来。
“呜呜…呜呜…”红佛拼命的躲闪着,嘴里喊着不要之类的话语。
长长的睫毛扫到褚倾容手上,却是让他微微皱起了眉头,捏起红佛的眼皮便将针穿过,少了之前的耐心和认真,无端的多了几分厌恶。
红佛苦苦哀求着,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整个嘴和眼睛都不住的往下滴着血,狰狞的可怕。
褚倾容将手转到另一只还睁着的眼睛上,可在这时,房间的门锁却动了,似乎被人打开着。
几人都将目光投向门前,没有人动作,率先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红筱。
而跟在玉竹身后的则是傅颜,傅颜进来后一眼便瞧见了那个褚倾容正在做着血
淋淋的针线活,蹙起眉头走了过去。
“你把她弄成这样,明天让她怎么嫁人啊?”傅颜开口道。
褚倾容双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仔细想了想,“反正都要进棺材的,这张脸也没啥用处了,临了给你出出气不好吗。”
红佛则是整个人都要疯了一般,剧烈的疼痛让她整个人剧烈的扭动着,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看样子,红佛似乎想对傅颜说什么,傅颜也看出来了,她提裙蹲下,望着红佛嘴角的血流,微微一笑,“清儿啊,你是想说什么吗,可是你现在说不了话呢,这可怎么办呢?我也不知道你要说什么呀。”
红佛整个身子抖个不停,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绝望。
傅颜伸出两指挑起红佛的下巴,见鲜血蹭到自己的指尖上了,眉心微微蹙起,“以前我就说过,我这人睚眦必报的,你敢设计害我,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看来你是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了。”
萧景钰掏出手帕细心的将傅颜手上的鲜血擦干净,似乎见不得她身上沾染一点脏东西。
褚倾容见两人又腻歪在一块儿了,白眼一翻,一个闪身就挤到他们中间去了。
“哎呀呀,天很
冷吗,凑这么近做什么。”
萧景钰睨了眼褚倾容,倒也没说什么,往后退了两步。
傅颜不欲多留,再次看了眼红佛后,便转身离去。
不一会,孙家便抬着一口棺材,吹吹打.打的来了,停在了县主府门口。
红佛被换上喜服之后,则是被装进了那口贴着红纸的棺材里,傅颜站在窗前,看着那棺材板一点点的合上,红佛的睁着的那只眼中带着深深的恨意和不甘。
颜氏按照大家之前教的,一个劲儿的哭着,最后因为眼睁睁的看着“女儿”被塞进棺材中,直接昏了过去。
……
队伍一路吹吹打.打,很快来到了孙府,同时,傅颜和萧景钰褚倾容坐上马车,慢悠悠的也跟着去了孙府。
半道上,他们遇到了孟逸的马车。
傅颜心生一计,出声让马夫将马车拦在了路中间,如此一来,孟逸的马车便过不去了。
一旁侍卫见状,顿时扬高声音呵斥道,“谁家的马车不长眼睛,赶紧挪开,耽误我们将军的大事,你们可担待不起!”
闻言,傅颜轻轻一笑,直接伸手挑开了帘子,“孟将军的大事,应该是去孙府参加婚礼吧,哦,不对,现在
应该该叫冥婚了。”
听到傅颜的声音,孟逸猛地掀开了帘子,脸色震惊,“怎么是你?你不是应该在……”
“在哪里?”傅颜结果话茬,“孟将军是觉得我此时应该在棺材里是吧,怎么突然出现在这大街上。”
望着傅颜云淡风轻的样子,孟逸忽然明白了什么,“红佛失踪是你搞的鬼?”
傅颜眨了眨眼,显得十分俏皮,“将军不放猜猜看呢?”
还猜什么猜!
孟逸已经理清了所有事情!
红佛大概率是被傅颜他们掳了去,至于目的,可想而知。
所以,刚刚去县主府迎亲的队伍,那棺材里躺着的,应该是红佛!
孟逸抿了抿唇,就要赶去孙府阻止!
可萧景钰哪会让他如意。
马车稳稳当当的堵在路中间,孟逸进退不得,他望着马车里的二人,咬牙切齿,“你们想做什么!”
“孟将军,我只想知道,你当初收留清儿做什么?”
孟逸不语,只冷冷的盯着傅颜。
傅颜也不恼,继续说道,“将军不想说啊,那我猜猜看,将军是看着清儿姿色尚可,所以想培养一下,要么是送进宫,要么是给朝廷里的谋个王公大族,总之
,你要让清儿的作用发挥到最大,要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我说的没错吧,将军。”
傅颜的确是猜的八.九不离十。
只是孟逸十分吃惊她是怎么猜出来的,他当然不知道傅颜的真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