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今天是老夫人的寿辰,傅颜打扮得甚是隆重,一袭紫粉色束腰长裙,外搭琵琶对襟长衫,,配上时下最流行的雕花步摇,手腕带着一对碧玉手镯,半夏在傅颜额间贴了花钿,高贵明艳!
“王妃,王爷来了。”
萧景铄? 他来做什么?
萧景铄走进屋来,便被傅颜的装扮惊呆了,眼底划过一丝惊艳,仿佛记忆里,她还是第一次穿着这样明艳动人,破天荒的,萧景铄露出的赞赏,“你这身打扮倒是不错。”
傅颜很不喜欢萧景铄这样的神色,她起身行了一礼,“王爷来这里有事吗?”
萧景铄大掌一挥,表现得十分大气。“今日不是老夫人寿辰吗,本王陪你一起去。”
傅颜心肝都在颤抖!
开什么玩笑!
傅颜嘴角抽动,萧景铄看出她的神色,脸色瞬间一黑,“本王心情好,陪你去你还不乐意?”
“王爷,林姨娘那边可离不开您呢。”这几日,司棋几乎日日霸占着萧景铄,她倒是无所谓,就怕漫雪阁那位早就气吐了血,如果萧景铄今天再陪着她回侍郎府,不得把傅淑雅气死才怪!
再说了,她是回去看好戏的!
“她那边不打紧,本王说一声便可。” 真要说了
的话,司棋不得把她当成眼中钉了?
不行不行,太不划算了!
“王爷,林姨娘初次有孕,肯定会担惊受怕,妾身觉得,您还是陪着林姨娘妥当些,不然的话,妾身心里有愧呀。”
这下,萧景铄直接黑脸了,“傅颜,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本王是何用意?”
以往他若要是要去,傅颜早就乐翻了天,为何最近她都在有意无意的拒绝自己呢?
萧景铄怒气显现,半夏等人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的,傅颜倒是一脸云淡风轻,嘴里振振有词,“王爷,妾身真没别的意思,妾身句句实话,林姨娘这胎是王爷的第一个孩子,不单是王爷,妾身也很重视。” 他明显感觉到傅颜在慢慢改变着,变得明媚大气,淡定从容,不似从前那般唯唯诺诺,而就是这份改变也在吸引着萧景铄,他想着,如果傅颜如现在这般,做他的王妃也算勉强可以!
想到这里,萧景铄心里的怒火竟然凭空消失了,他也不计较傅颜顶撞自己,反而还让管家又多准备了一份寿礼。
马车上,方妈妈百思不得其解,“王妃,王爷要陪你去侍郎府不正好吗,你怎么拒绝了呢?”
方妈妈伺候傅颜也有些时日了,但王爷从来没来过紫荆院,有几
日他倒是想留宿紫荆院,却被王妃给拒绝了,方妈妈不知道傅颜为何会这样做,她只是觉得在偌大的王府,只有紧紧依靠着萧景铄,才能生存下去。
半夏和玉竹也是同样的想法,三人齐刷刷的望着傅颜,眼露疑惑之色。
“你们不懂……”傅颜不欲多说,随便扯了个理由,“林姨娘如今有孕在身,王爷本来就该多陪陪她,如果王爷现在跟我去了侍郎府,林姨娘会怎么想?”
傅颜是不打算和萧景铄白头到老的,所以,他也必要进入到自己的生活里。
方妈妈三人不疑有他,信了傅颜的说辞。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侍郎府门口。 方妈妈扶着傅颜走下马车,今日侍郎府张灯结彩,大。大的寿字贴在大门正中,红绸灯笼随处可见,丫鬟小厮的腰间都系着红布,步子飞快穿梭于宾客之间。
前来贺寿的宾客很多,傅忠正和傅夫人换上崭新的衣服,两人一脸喜色,在前院招呼宾客。
众人见傅颜来了,纷纷露出异样的神色,毕竟当初她和萧景铄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即便她现在是静王妃,她们心里还是不屑的,可也正因为她是静王妃,所以她们也不敢在明面上做些什么,最多不过是嚼嚼口舌罢了。
而这些,对于傅颜来说,压根儿就不算什么!
她径自来到前厅,官眷夫人正陪着老夫人聊天,老夫人身着一袭酱色对襟长裙,额间戴了抹额,红光满面,精神抖擞,正在和其他夫人谈天说笑,傅颜走过去,先是行礼贺寿,而后将礼品单子递了过去。 众人见那礼单都是厚厚的一摞,当即露出羡慕的神色,而傅老夫人见傅颜如此懂事,不禁眉开眼笑的,连带着对她也和颜悦色得多,“都是自家人,静王妃实在是太客气了。”
“老夫人是长辈,即便不是寿辰,我也该略尽孝心的。”
这次,傅颜简直判若两人,不仅奉上了如此厚重的里寿礼,脸上的笑意更是从未有过的灿烂!
傅老夫人心满意足的收起贺礼清单,众位夫人羡慕的神色让她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更是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傅颜寒暄几句便去了外院,这里都是上了年纪的妇人,她在这呆着着实无趣。
傅茹慧原本是何那些闺阁千金在玩投壶的,余光瞥见傅颜来了,将手里正准备投壶的长箭递给丫鬟,提裙走了过来。
“哟,这不是静王妃吗。”傅茹慧站在傅颜面前,眼神高傲,没有要行礼的意思,“王妃,今儿个侍
郎府很忙,要不让半夏玉竹跟着跑一下,我想王妃应该不会这么小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