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颜甩甩头,不再去想,这件事日后再去查证也不迟,现如今,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半夏,咱们还有多少银子?” 半夏细细回忆了番,面露难色,“王妃,银子不多了。”
静王不待见傅颜,每个月只有月例,鲜少有赏赐,日子过得捉襟见肘。
这样啊…… 她办的事情必须用到银子,而且还不止一点点!
傅颜起身去了梳妆台,她在妆匣子里一阵翻腾,找到了一支成色上佳的玉镯,“你们俩明儿个,把这个拿去卖了。”
半夏一看,脸色大变,“不行呀王妃,这可是您最好的首饰了,当了它您以后戴什么呀!”
“不戴就是了,又不会少块肉。”比起这些,她要做的事情才是重中之重。
半夏拗不过傅颜,只有点头应下。
傅颜忍不住感慨一番。
唉,她一个王妃,居然沦落到变卖首饰的地步,必须想法子挣钱!
傍晚时分,萧景铄亲自去侍郎府接傅淑雅,马车上,傅淑雅依偎在萧景铄怀里,想着临走前傅老夫人的嘱托,试探性的开口,“王爷,这次庆功宴哥哥也参与其中,是王爷举荐的吗?”
“不是,是璃王。”
闻言,傅淑雅拧紧了眉毛,“璃王和哥哥
素无来往,怎么会想到举荐哥哥呢?”
“谁知道他脑子抽什么疯!”在萧景铄眼里,萧景钰那人就是个疯子,行事从不讲原则,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关键是皇上太后都由着他性子来!
“王爷不必生气,璃王不过是旁系不会给王爷造成威胁。”
傅淑雅一边说着一边观察萧景铄的脸色,“其实王爷也该培养自己的心腹,日后行事也要方便些!”
“你是想推荐你的哥哥吗?” 萧景铄不是傻子,傅淑雅一反常态说起傅忠正,用脚趾头猜也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哥哥虽说官职不大,可也是兢兢业业,定能为王爷分忧!”
“雅儿,你哥哥在侍郎的位置上好几年了吧,即便你和傅颜嫁入王府皇上都没有提拔他,你知道原因吗?”
傅淑雅自然是不知道的!
“傅忠正资质平庸,难当大任!”
这种人,萧景铄断断不可能花心力去栽培的。
傅淑雅颇有些尴尬,她没想到萧景铄竟然直截了当。
回到静王府后,钱嬷嬷突然凑上前开口说道,“侧妃,你发现没有,这段日子红姨娘都没来咱们漫雪阁了!该不是上次的事情她记在心里了吧?”
“记着又如何?”傅淑雅冷声笑开,神情充满了
不屑,“现在本侧妃还用不上她,随她去,就她那个猪脑子,到时候随便哄哄就好了。”
倒是傅颜,颇让她费神!
还有王爷,刚刚他说话的语气不是很好,自己是不是让他不满了?
一想到这,傅淑雅的心就悬着,同时也懊悔,早知道就不该提那茬的!
第二日,半夏和玉竹离开紫荆院,前往西街最大的当铺。
却不知,两人的身影被马车里的褚倾容给看见了。
“阿钰,你看,那不是静王妃身边的丫鬟吗?”
金丝楠木打造的马车里,萧景铄斜靠在软榻上,手里拿着本书正细细看着,墨发滑至肩头,衬着肤白莹莹,青丝挽起,紫冠束之,凤眸狭长慵懒,独有清姿罩在紫衫下,掩饰不住他修长伟岸的身材。
八宝镂空鎏金香炉青烟袅袅,淡雅的清香味闻着沁人心脾,听到褚倾容的惊呼声,萧景铄放下书,抬头望去,便见两个丫头进了一间当铺。
“这两丫头怎么去了当铺呀?”
褚倾容眨着一双桃花眼,突然咋咋呼呼道,“她们俩该不会是偷了她主子的东西来卖吧?”
“胡说八道!” 半夏盯着掌柜的,眸子里快要喷出火来,“我们没有偷!这是主子让我们当掉的。”
掌柜的又看了眼那只玉镯,忍不住连连称赞,这么好的镯子说当就当了,这可让他捡着一个大便宜了,“三十两!”
玉竹一听,直接炸毛,“三十两?你这也太少了吧,这么好的镯子怎么可能才值三十两。”
“我都不知道这镯子的来历,你说不是偷的就不是了吗?我还要担风险的,知道吗?”
掌柜的看出半夏她们急于脱手,此时不趁火打劫更待何时,“反正就这么多,爱要不要!”
半夏拿着银子气呼呼的走了。
掌柜拿着镯子摸了又摸,心里美的冒泡,这镯子少说也值一百两,发财了发财了!
忽然,门外脚步声传来,掌柜的抬头望去,便见一男子站在了他面前。
……
紫荆院里,半夏还在为刚刚的事情忿忿不平,“王妃,那只玉镯成色这么好,怎么可能值这么点钱。”
玉竹也跟着附和,“就是,掌柜的太黑心了,奴婢可是瞧见他望着镯子时眼睛都直了,不可能才值三十两银子的。”
“无妨。”傅颜倒是不甚在意。
她望着桌上的三个银锭子,再加上手里的,也够了。
傅颜戴上斗笠,将银锭子揣进怀里,叮嘱道,“我出去一趟,你们守着院子,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