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用药止住疼痛,开膛刨心那定然会血流不止!后伤口感染溃烂而死!这等空穴来风的事情如何能做的了真?!”
说罢,李时珍看向江风的目光中带上痛恨!
“年轻人还是要脚踏实地好好为医才好!莫要整天寻摸这些歪门左道!免得害人性命!”说罢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江风站在原地再次感慨这老头的顽固,以及古人不愿接纳新事物的迂腐。
“李大夫,晚辈并非是不讲医德下手莽撞之人,也不是什么病都需要开膛刨心这般严重的治疗手法的。”
“既然能用到这般治疗手法,那病患定然是伤的十分严重!与其等死还不如冒险一试!”
“伤口发炎溃烂是因为细菌感染,只要病人做手术时的器皿以及环境内全部消毒,维持在无菌状态内便可。”
“至于会不会流血而死,只要下手之人经验丰富,李大夫想想农家劁猪劁牛是不是同样的道理?!俗话说空穴来风必有因啊!!”
江风跟在李时珍背后边走边说,山路难走,他几乎快要喘不上气。
直到江风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李时珍才停下来,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即便是如你所说,但是人身体的复杂程度又如何能跟猪牛比较?!”
听见他这样说江风知道他算是听进去了,暗暗松了口气,站住脚道。
“为医者因知万物融合相通,同样是性命,若是李大夫能就此得到灵感,将来出书将这一技术传承出去,那世间又会少多少因此丧命之人?!”
“这不正是李大夫心中所愿吗?”
江风问的诚恳,站在面前的李时珍也似心有触动。
“你再跟我仔细说说。”
听见这句话,江风心下稍安,又跟他重复了一遍麻沸散和简单手术的原理。
原本还不太走心的李时珍是越听越激动,眼底闪烁着求知的光彩!
直到天色渐晚,江风把话说完他还意犹未尽地追问。
“关于这麻沸散若是说要将患者全身神经麻痹,我倒是知道有几味药材可行,但是总归不够全面。”
“阁下既然知道的这么详细,想必定然是知道完整配方的不是?”
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江风的目光中就透露出求知的光。
江风在这样一种目光中几乎快要招架不住,他刚说的这些在现代那都是些基础理论,但他现在哪里清楚什么配方?
江风抬头朝前看,想来是李时珍家人见父亲日暮不归特地来寻,倒是给他解围了,他忙道。
“麻沸散的配方又有何难?先生若是肯指导我岐黄之术,在下定然倾囊相授!”
他话一说出来就觉得气氛有点尴尬,要知道医术这种传家手艺在古代就算是亲兄弟都有藏着掖着的时候,这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究竟是谁吃亏。
若是眼前这人不肯交换,执意闭门造车那他也没法子了。
就在江风还有些忐忑的时候,却没想到李时珍竟然很干脆地应了下来。
“好,我与你交换!”
江风大喜过望。
前方李时珍家人的呼唤越来越近,李时珍开口。
“不如今夜就去我家小住,咱们详细研究研究如何?!”
江风面不红气不喘:“今日天色已晚,李大夫先回家吧,我改日再来找您!”
说完这话,江风便朝着丛林深处走去,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
江风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打开电脑开始查资料。
电脑的光线折射在江风脸上,他一目十行地浏览过有关于麻沸散以及原始手术的资料,看到重要之处还用笔记载下来。
等大致逻辑理论全部通顺之后,还有不太理解或者不太确定的,江风出门去请教别人。
当天晚上,江风再次入梦。
依旧是翠绿丛青的大山,江风突然出现在外出采药的李时珍面前。
李时珍正心心念念之前见到的年轻人的,怎料人从天降!就这么毫无预兆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年过六旬的李时珍吓了一跳!之后在看面前的江风时,眼底带上深深的敬畏。
“阁下莫非是天神降临!特来指点我医术?”
老人家激动万分!语气颤颤巍巍,听得江风有些不好意思,却也不好解释刚才那一幕,只问道。
“这些时日过去,李大夫对于麻沸散可有何进展没有?”
“老朽我这些日子日夜研究,仙人说的手术之法倒是有些可行!关于那麻沸散也找出了几味适合的药材……”
“至于先前说的无菌环境,小老儿我研究了这般许久,都弄不明白是何意思。”
江风看着之前还对自己爱答不理的李时珍自从看见自己凭空出现之后态度就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嘴里更是念念叨叨,惶恐中又带着费解。
他在心底感慨,头一回觉得这种出场方式似乎还不错!
之后江风将之前在现代查找的资料给李时珍复述了一遍。
不愧是药圣,很多江风讲的不是很明白的地方,人家眉心一皱就给提出来了,而且关于一些细节追问的更是相当彻底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