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周六,傍晚六点。
双目涣散无神的江然,摇摇晃晃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连日常伸懒腰也是有气无力的。
嘶~
怎么这就快六点了?时间都去哪儿了?
江然看着手机屏幕上所显示的时间,整个人顿时陷入到了深深的疑惑之中。
在挂断了王铁柱的电话之后,因为脑袋实在是疼得一批,于是江然便选了再睡一会儿。
本来他寻思着自己最多再眯一一两个小时就差不多,结果两眼一闭一睁,醒来天都快黑了。
虽然睡了很久很久,但江然还是觉得自己非常的疲倦。
那是一种,肉体与心灵的双重疲倦,就好像是,进行了许多剧烈的体力劳动,然后强撑着身体再去听一场冗长沉闷的演讲一样。
“唔~”
江然再次打了个哈欠,拍了拍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拖着沉重的身躯下了床。
嘶~
后腰处忽然一疼,江然勐地一哆嗦,好悬没给他当场摔地上。
emm...
草。
这该死的柳潇潇!(▼皿▼#)
要不是她一直硬塞给我那些大腰子生蚝啥的,爷至于成这样么?
在心里对柳潇潇那叼毛痛骂一番之后,江然长叹了口气,开始把床上的床单枕套收拾起来,都抱进了洗衣机里。
睡了一整天,江然身上早都湿透了,就连床单也都给浸湿了。
“算了算了,先吃饭吧。”
一觉醒来下午六点,那就只好早中晚三餐一起吃了。
自己这个状态,做饭当然是不太可能的,那就只好点个外卖了。
现在再去洗个澡,外卖应该就到了吧?
然后...
美好的周六就这么没了?!
emm...
这一切都怪柳潇潇那叼毛!
。。。。。。
“冬,冬,冬!”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声音之剧烈,几乎快要把江然手里的快子都给吓得掉在了地上。
这特么谁啊?
敲门跟催命似的。
当房门打开的那一刻,江然心里的所有疑惑都消失了。
是柳潇潇。
也对,只有那叼毛会是这样子敲门的。
“江然,你...”
还没等江然开口,柳潇潇已经先一步跨进了门内。
乍一看见江然脸上那两个浓浓的黑眼圈,柳潇潇微微一愣,随后顿时就憋不住笑了。
“噗~哈哈哈哈!”
“你笑你马呢!不许笑!”
江然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给柳潇潇拿了一双拖鞋,顺手再把门给关上了。
“你怎么看起来这么憔悴?”
柳潇潇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一双璀璨的眸子笑盈盈地盯着江然。
“昨晚...通宵了。”
江然眼神来连连变换,同时顺手给柳潇潇倒了杯水。
“是嘛?通宵干嘛了?”
柳潇潇冲江然挤了挤眉毛,嘴角勾起的那抹笑意,似乎是在表示“我懂”。
“玩游戏。”
江然没好气地说道。
“体感游戏?”
???
什么叫体感游戏?
爷玩什么游戏和你有啥关系么?
江然冷哼了一声,把脸转向别处不再搭理柳潇潇。
“你肯定是在玩传承经典手艺的真人实况体感游戏,对吧?”
柳潇潇不动声色地坐到了靠近江然的位置,轻轻拍打着他的肩膀,压低声音说道。
“唉,不要不好意思,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为父很欣慰,你终于开始真正地探索自己的身体了。”
???
“你在说什么胡话?”
江然赶紧拉开了和柳潇潇之间的距离,有些心虚地说道。
草。
这叼毛是在我家偷偷装监控了么?
怎么能够知道得这么清楚呢?
“江然,你骗自己可以,但不能骗爸爸我。”
柳潇潇幽幽一叹,看向江然的脸上,尽是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你看你,精神萎靡,脸色蜡黄,眼袋浮肿并且黑眼圈还重得一批,整个人又没精打采的,显然是昨晚没节制得好。”
“唉,色字头上一把刀,一把刮骨钢刀,你虽然年轻,但还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健康呀,不然老了...”
“行了行了,你可赶紧闭嘴吧。”
心虚无比的江然连忙一阵摆手,再让这叼毛继续哔哔赖赖下去,他怕是真的得整块豆腐撞死自己了。
江然赶紧岔开了话题。
听说科目三是路考,也就是考试基本都是要直接上路的。
希望考试的时候,有社会车辆给这叼毛好好上一课。
“满分,一把过。”
柳潇潇眨了眨眼睛。
“明早再去考个科目四,然后就可以拿证了。”
“我驾照倒是小事,好大儿的身体健康才是关键。”
柳潇潇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做到了江然身边,一只手勐地搭在了他的肩头。
“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