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可以。”陈氏虽然不解,但还是放下手中的动作前去包袱中拿玉佩。
在陈氏起身那刻,穆清婉看见床边的流脓的绷带,眉头紧皱,对着陈氏说道:“大伯母,大伯的的伤势......”
陈氏闻言,当即苦涩道:“唉...哪有什么好药膏,只能用寻常的对付对付。”
“清婉丫头,不必担忧。”穆汛勉强的笑了笑,动了动身体,不小心牵扯的伤势,疼的嘶哑咧嘴。
“大伯还说不必担忧,清婉在走之前,从将军府带出来的药膏,因着那些官差所以才没有拿出来,还望大伯不要怪罪。”穆清碗愧疚的说道,随即深入衣袖佯装要拿出药膏实则是从空间的一处掏出鞭伤疗药。
将药膏递给陈氏后,嘱咐道:“一天三次不出四天,大伯的伤势很快就能痊愈。”
穆汛与陈氏皆是感激穆清碗,陈氏接过药膏,随即将玉佩递给她,有几些疑惑:“不知清婉怎么忽然心有余悸?”
穆清碗颦眉道:“不知为何一进入这家客栈便觉得浑身不舒服,清婉小时在乡下,遇过那些人心险恶之人,更何况这客栈的老板娘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这是父亲教会清婉的道理。”
陈氏不解道:“可是,也许是他们热情好客?”
穆汛闻言,不赞同道:“世道不同,我们不能局限于此,清婉兴许说的没错,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即使说有官差在此,他们不敢作孽,但是小动作不乏会有的。”
“嗯,所以我们应该防患于未然,睡觉的时候将钱财放好,万万不可放在显眼且易偷的地方。”
陈氏闻言,点了点:“那我去告知一下其他几位。”
“嗯。”穆汛应了一声。
夜半三更,客栈内时不时有几些细微的动静,穆清碗则是和翠烟睡在同一张床榻上,
翠烟睡得倒是香稳,而穆清碗却是精神倍儿好,因为她知道今日客栈的老板和老板娘会伺机行动。
不多时,一股香迷烟飘了进来,穆清碗眼里闪过锐利的光芒,勾了勾唇,屏住呼吸佯装入睡,随后只听见嘎吱一声门被推开,消无声息的进来两人,他们到处翻找包袱,最终却是以无收获而告终。
剩下的几间房依旧如此,那两人面面相觑,回到自己的房间内,摘下黑色罩巾眼里都充满了不甘。
“怎么回事,怎么什么都没有,今日看的那么多都去哪了,怎么毛都没有搜到。”
“我怎么知道,他们藏在哪里了,再找找,定是被他们藏起来了!”
这二人便是客栈的老板和老板娘,他们只敢搜那几人流放之人的房间,要搜官差的那岂不是要掉脑袋。
末了,依旧是一无所获,该死的,早知都就在给他们放包袱的那刻顺手拿几个了。
此事看来得从长计议了,那老板说道:“今日看天气明日必然会有雨,我们再看情况。”
穆清婉知道他们搜不到便不会再来第二次,必然是为了不打草惊蛇,若是被发现,官差也刀又不是软刀,肯定有他们好受的,索性就闭眼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酒糟他们出发的前一刻突然暴雨袭来。
老板和老板娘面面相觑,眼里闪着算计的光芒。
官差见状,当即烦躁的摇了摇头,随即带着众人再次返回客栈。
不过,当他们进入客栈之时,老板却说要收四两银子,否则不让他们进去躲雨。
“你...你们昨日明明不是这样,怎么今日却......”
“世道会变,昨日虽然是收了,可我们是按最低价给的,但我们也要养家糊口啊。”
“你们这群无良商人,摆明了就是想占我们便宜,坐地起价。”穆清风脸色涨的通红,怒不可遏。
“对,我们就是占便宜,买卖双方都是讲究你情我愿,反正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如果不愿付账的话,现在就可以走了,我们也不会强迫你。”老板傲然地说道。
单纯的穆清风,指着里面躲雨的官差,义正言辞地说道:“他们呢?凭什么一分不交就能进去?”
“那是官差大老爷哦!我最是敬佩那些官差老爷,可你们,流放之人,身前必然及其富贵,那现在的体己恐怕也不少吧,所以啊,我要的价就抬咯。”老板说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
这些人即使现在穿着普通,但老板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些人都是非凡人物,绝非等闲之辈。
穆汛很清楚,像这种黑心店家只做一次性买卖,就是为了坑那些路过的富贵之人,是以他们便可以肆无忌惮。
看来昨日清婉说的没错,也幸好他们将包袱藏了起来,不然......流放之路会异常的困难。
他皱着眉,望向外面,天色更加的阴沉,雨势也越来越大。
“好了好了,那就四两。”穆汛最后只能作罢,他们一行人,有小有老,走在这样的大雨中,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况且,即便他们一直往前走,在未必在短时间内找到另外一家客栈,再说了,若是下一家也是黑店,那可怎么办?
更何况他们能走,那些官差必然不会走,他们可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