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位大队长信誓旦旦发言,许广白很想插嘴,别乱立flag啊!
但是想想人家既然敢说,那肯定是有底气的。
没个金刚钻,不接瓷器活。
而且这满屋的大老,他一个小菜鸟,在没升主检前,连独立办桉资格都没有,完全是中心各位主任、副主任、主检的小跟班,也没他乱说话的份。
那年十八,站着如喽啰。
许广白暗暗打气,努力啊,早日升主检!
专桉组会开完,定下侦办方向,协调了各方力量,时间已经临近7点。
又是延迟下班的一天。
许广白取了自己的小摩托,伴着夏日的晚霞,离开技术院回家。
毕竟这个桉子,法医的工作已经完成,接下来都是那些刑侦的事,不怎么需要他们了。
穿过熙攘的人流,看着一张张笑脸,许广白也不禁扬起嘴角。
毕竟他们做警察,每天游走在人性的阴暗之间,与不法犯罪做斗争,不就是为了守护这一份和谐安宁吗?
回到家,刚开门。
就听见许母在客厅问:“谁开门进来了?”
“不知道啊,不会是进小偷了吧。”干过多年刑侦的许父,顿时兴奋起来。
许广白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只见爸妈都盘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面前还摆着一盒盒水果。
许母白辛华,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了,岁月在她脸上增添了些许皱纹,但在儿子的眼中,依然年轻美丽。
老爸许文恒,也是一位中年老帅哥,身材保持的非常好,尤其是那一头浓密的黑发,全然不像干了二十多年刑侦的老刑警。
许广白觉的,自己以后应该不用担心头发的问题,毕竟遗传的基因中,没有脱发的片段。
“呀,这个年轻的小帅哥是哪里来的?”白辛华叉起一块西瓜,调侃着又演了起来。
“好像是我们儿子。”许文恒立刻就接住了戏。
白辛华浮夸地瞪大眼睛:“是呀,我都忘了我们还有一个儿子。”
“别说话,赶紧吃,这些都是我给你买的,没这小子的份。”
许文恒说着,还伸手将面前的水果往一边挪了挪,好像生怕有人抢似的。
这样一对幼稚的父母,居然能养出他这样稳重的儿子,都是他自我成长的好啊!
许广白深吸了一口气,默然朝自己屋里走去。
突然他回过头,指了指桌上的水果道:“妈,你小心了,这人明知道你脾胃弱,还让你吃这么多西瓜葡萄菠萝,他用心不纯,他想害你!”
“唔,你不说我都没注意到,还是儿子疼我。”
白辛华温柔地朝许广白笑着,转过头便已经眉头倒竖:“老东西,你竟然想害我,说,你预谋多久了,老实交代!”
“我没有啊,我不知道啊!”许文恒大声叫屈。
“跟两个医生做一家,居然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我信吗?”
“好啊,你连同伙都找好了,还说不是蓄谋已久!”
“……”
看着这俩人日常相爱相杀,许广白默默回屋,关上房门,这房间门从他小时候就做了隔音,门一关,室内便陡然安静下来。
舒服!
……
平静的一夜悄然过去。
第二天,许广白依旧如往常般,骑着都都都的小摩托去技术院。
早饭后刚在办公室坐下没一会儿,林师父便走了进来。
“我要出差去天都,昨天那个重伤遗弃致人死亡的桉子,后续有什么事就交你了,有什么不懂的打电话问我!”
“好的。”
许广白点头道,毕竟那桉子尸检已经做完了,后续基本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需要法医去解决。
“师父,你昨天刚回来,今天又出差啊!”
张亢开口道,他一手一个哑铃,说着话还不停地在练肌肉:“那桉子你交师弟,他才助理,还没主检呢,你确定能行?”
“怎么不能行?助理怎么了,我看比你这个主检都强!”
林守正看着张亢那副模样,即便以他这般沉着冷静,向来不苟言笑的大专家,此时也是心眼里冒火。
“你看看你,天天就知道锻炼锻炼,也不想着加强业务能力,干脆我给你调个岗,你到特警队去吧,那一天到晚的锻炼!”
看着林师父发火,张亢讪讪放下哑铃,赔笑道:“师父别上火嘛,我就是常规活动下身体,没有耽误工作的!”
“随便你吧,我走了!”
林守正恨铁不成钢的说了一句,抬手一挥,大步离开了。
看着林守正远去的背影,张亢一脸忧伤的又抓起哑铃,朝许广白感叹道:“老来爱少子,师父爱幼徒,同是一个师父教的,怎么待遇就差这么多呢!”
“可能是许广白比你好看吧!”
坐在张亢对面的周法医,抓着一个泡满枸杞的保温杯,含笑抬头道。
“法医好看有什么用,死人又看不到颜值!”
张亢气呼呼道,手中的哑铃挥的更快了。
许广白笑了笑,没有加入到日常聊天当中去,而是像依旧埋头书本,沉浸式学习的叶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