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里。
李家人对面,裴矩神态自若的坐在那里,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似的。
“没想到我李渊一生忠厚待人,与人为善,最后离京之日只有裴大人愿意送行!"李渊看着裴矩,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是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低声说道。
"李兄,你说这话可就太伤咱们之间的感情了,我可从来没有把你当做是外人啊。"裴矩笑着说道,“李兄,朝堂上的事,我也是有家室的,我只能选择明哲保身,还望李兄见谅!”
“你今日来为我送行,我已经感激不尽了,何来的怪罪!”李渊摇头说道,"倒是裴大人你,来为我送行,晋王殿下知道了,怕是会不满!”
"晋王殿下,虽说城府深了些,但也是算是个明主,不会怪罪于我的!"裴矩笑着说道。
李渊点了点头,没有继续在这件事情上纠缠,而是转移了话题,"裴大人,我走之后,你要小心宇文化及这个人,他野心极大,而且心狠手辣,若是有一日,你挡了他的路,以他那铲除异己的手段裴大人,你要小心啊!”
"李兄放心便是!"裴矩笑着应道。
“裴大人,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在李府呆久了,闲言碎语传了出去,对你的影响也不好!"李渊站起身,准备送客了。
"既然如此,那在下告辞了,改日再来拜访!"裴矩站起身,拱了拱手说道,随即离开了李家。
看着离开的裴矩,李渊心中暗自叹息一声。
其实裴矩也算是个清官,好官,只是他比李渊好一点,不迂腐。
若是李渊愿意参与夺嫡之争,臣服于杨广,宇文化及也没有机会算计李家。
只可惜李渊一不参加夺嫡之争,还屡次帮太子杨勇说话,彻底激怒了杨广,这才有了今日今时的局面。
李渊只是凭着本心,凭着立长立嫡的规矩,所以更倾向于太子杨勇,甚至都算不得太子党的人!
中立却又有所倾斜,是党派之争的大忌!
倒是裴矩活得洒脱,虽说是晋王党的人,却朝堂之上发言大多中立。
李渊也不得不承认,裴矩,有大智慧!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