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一句废话都没有,上前两步,伸手把顾沉舟推到一边,转头问牢头,“有针吗?缝衣服的针。”
牢头愣了愣,他不认识姜晚。
顾沉舟摆了摆手,让牢头去拿针,牢头的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就拿了一把缝衣针回来。
姜晚接过针,笑眯眯地问那名奸细:“你们其他的同伙还有哪些,我劝你,最好还是赶紧如实招来,否则,你会痛不欲生,却是求死无门。”
那奸细连烙刑都不怕,又怎么可能惧怕那些缝衣针,喘着粗气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姜晚无奈地道:“那行吧。”
话音一落,姜晚伸手就把那奸细已经破成烂布条的衣服给扯了下来,露出皮肉翻飞的身体。
“啧,这也太残忍了。放心,我不会这么粗暴的。”
姜晚笑嘻嘻地说道,然后将针随意地扎进了奸细的肉里。
奸细身上全是伤,哪一处都深可见骨,剧痛难当。所以,那些绣花针扎在他身上,他根本没有感觉。
牢头看不下去,转头看向顾沉舟:“顾副将,这位是在胡闹吗?我们得抓紧时间审问,能让他别耽误我们的时间吗?”
顾沉舟对姜晚的能力十分清楚,虽然他也搞不清楚姜晚要做什么,但他对牢头轻轻摇了下头。
牢头立刻就到了一边,不再多言。
姜晚将那一把针全给扎奸细身上了,把人扎得跟刺猬一样,但奸细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来,依旧是之前那副模样。
牢里所有人都一脸莫名其妙的感觉,这人是来搞笑的吗?
姜晚轻轻一笑,伸手在其中一根缝衣针上弹了一下。
只轻轻一下,那奸细就发出一声完全不像是人类能发现的嘶吼声。
“啊……啊……”
奸细疯狂地扭动着身体,两眼暴突,浑身的青筋高高的鼓起,嘴里的嘶吼一声比一声瘆人。
没有人知道姜晚到底做了什么,他们惊恐地瞪着那奸细的身体,只见那人的皮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的涌动、纠结……就好像,无数条虫子钻进了那奸细的身体里,在不停的撕咬吞噬一般。
从来没有人见过这样的场面,便是牢头他们这种心狠手辣的人,也忍不住看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有几个稍微弱一些的士兵,甚至已经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根本不敢再看。
那奸细被折腾得实在受不了,想要咬血自尽,给自己一个痛快,但是,他发现自己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除了感觉到那种毁天灭地的痛苦之外,他什么也做不了……
姜晚抬起手细细打量着自己手指,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神情十分柔和,若不是亲眼所见,谁也无法将那个正在遭受极刑的奸细和她联系在一起。
“我……招……我……招……”
奸细实在受不了这种折磨,终于松了口。
姜晚上前在针上轻轻弹了弹,下一秒,那种恐怖的痛苦立刻停止。
那个奸细,已经痛得快没有人样了。
牢头等人脸色都有些发白,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人竟然可以被磨成这个样子。
明明,只是一把缝衣针啊!
牢头甚至都想怀疑,那些针上是不是抹了什么毒药。可针是他亲自取来的,有没有毒药,他还能不知道吗?
姜晚对着奸细嘻嘻一笑:“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早点招了,又何至于受这么大的罪呢。”
奸细刚被解除了痛苦,立刻就想自我了结。
可下一秒,他就瞪大了眼睛。
他根本没办法自尽,哪怕那个酷刑已经结束了,他也没有自尽的能力。
姜晚轻笑一声,“你不讲信用哦,我最讨厌出尔反尔的人了,算了,我不想听你的招供了。”
说着,她在针上弹了一下。
恐怖的嘶吼声再次响起。
姜晚嫌弃地皱了皱眉头,又在另一根针上弹了一下,那奸细便再也无法发出声音,只能绝望地扭动着身体。
姜晚招脚走到了下一名奸细跟前,拿起了剩下的针。
那名奸细竟是浑身一抖,当即便尿了一声。
“我招,我招,我什么都招。求求你放过我,我什么都招!”
姜晚掩嘴一笑:“你倒是识时务,不过,我对你们这些人可不放心,这样吧,你先说,说完之后,再让其他几个人补充,如果你有他们能补充出新的线索来,他们就不用受这等极刑。而你,则把他们几个的刑都受了,怎么样?”
那个奸细吓得面无人色,赶紧为自己辩解:“我不会说谎的,可是,我也并不知道我们到底一共派了多少人潜进来啊!”
姜晚冷酷地笑道:“这与我无关,我只想按我的规则来。好了,可以开始说了,希望你不会让他们有补充的机会。”
那奸细绝望地开始往外吐人名,牢头赶紧拿着笔疯狂地记录。
等那奸细实在想不出新的名字停下之后,姜晚转头看向其他人,好了,你们可以开始补充了,不要重复,我讨厌浪费时间。“
刚才这个奸细招供的时候,其他几人皆是一脸紧张,在他停止招供后,其他几人脸上都有松了一口气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