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的孩子,跟他们爹姜老二一样讨厌!
傻闺女留下为数不多的记忆里,二房的几个孩子,总是暗搓搓的欺负她,要不是抢她的吃的,要不就是偷打她,或者扯坏她的衣服。
可怜傻闺女不会说话,被欺负了也只是呆呆地愣着,甚至连哭都不会,所以二房的那几个孩子总是有恃无恐。
姜晚捏了捏小拳头,傻闺女受过的欺负和委屈,她会一一讨回来!
姜老太听见了外面的嚷嚷声,风一般的跑了出去,一见二郎手里拎着的野鸡,眼睛都亮了。
“咱们这一大家子可没分家,谁要是敢藏私,看我不剥了他的皮!二郎,把鸡给我!正好你们小婶子在坐月子,这野鸡给她吃了好下奶。”
二郎把野鸡往身后藏了藏:“这是晚晩抓到的,她今天受了那么大的惊吓,也得好好补补。”
姜老太这才注意到姜攀背后趴着的姜晚,惊呼一声:“她怎么回来了!”
姜攀眼睛一眯:“娘,你知道晚晩被老二带走卖掉的事情?”
姜老太松弛的眼皮子挑了挑:“知道又怎么样?现在这个世道,好端端的孩子都快没活路了,哪里还顾得上她这么个傻子!”
陈月芝一下就气红了眼,上前几步怒道:“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晚晩她是怎么变成那样的,你心里没数吗?当年若不是因为老二,晚晩至于被吓得痴傻那么几年吗!”
原来傻闺女并不是一生下来就傻,而是在三岁那年家里因为姜老二生了场变故,由于大人的疏忽,让姜晚受到了过度的惊吓,导致她从此就变得痴痴傻傻,连话都不会说了。
一提到当年的事情,姜老太的面子就有些挂不住,“家里那么多孩子都没事,就她被吓傻了,还不是因为她自己不经吓,少往老二身上泼脏水!”
陈月芝气得浑身发抖,也顾不得什么长幼了,只想跟姜老太大吵一架,可刚张了嘴,院子里就传来了姜老头的声音。
“好了,吵吵闹闹像什么话!”
姜老头背着手一脸阴沉地走了出来,“老大家的,你在这里嚷嚷什么?要是觉得姜家不好,那你就回陈家去!”
陈月芝被他明晃晃的拉偏架行为气得脸色都有些发白。
大郎兄弟几个不服气,“爷,今天二叔趁我们不在,把晚晩带出去卖给了人牙子,这事儿奶也知道,他们凭什么这样做!”
二郎梗着脖子道:“爷,你以前总说一家人要一条心,劲要往一处使,我们都听了你的,从来不计较二叔一家好吃懒做,可二叔又是如何对我们的?今天奶和二叔这样做,你做为一家之主,总得给我们大房一个说法才是。”
姜晚伏在姜攀的背上,把小胖脸搁在她爹的肩膀上,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几个傻孩子,姜老二卖她的事情姜老太都知道,那姜老头儿还能不知道?保不齐这事儿还是经过姜老头儿同意的。这会儿让姜老头儿主持公道给大房个说法,可能吗?
果然,姜老头儿眼一瞪:“你们这是要干啥!那小傻子不是回来了吗?既然她没被卖掉,那还说什么?行了,赶紧都散了,一会儿再让邻居们看笑话!”
二郎不服气,伸着脖子要跟姜老头儿理论,结果被姜攀轻轻踢了一脚,“行了,还没完了,回屋去。”
二郎再不服气,那也得听他老子的话,于是跺了下脚,拎着野鸡就要进屋。
姜老太扯着嗓子道:“把野鸡给我。”
二郎气得狠了:“休想!”
姜老太眼睛一眯:“今天你要是不把这野鸡交出来,就别想进这大门!”
姜老头儿哼了哼:“你奶说得没错,咱们这一大家子没分家,什么东西都得交给公中。这野鸡,也得交给你奶处置。”
姜老太得意地挑起了眼角:“听见了吗?还不赶紧把野鸡交出来。”
二郎不肯,大郎和三郎也不乐意。
见二郎不配合,姜老太就转头看向了姜攀:“老大,你看看你这几个儿子,越发没点教养了,竟然敢跟长辈这样顶着来,这可是大不孝!”
姜攀冷着脸一言不发,把姜晚交给了陈月芝,上前从二郎手里把野鸡夺了过去。
“爹!”
二郎想把野鸡夺过去,可却被姜攀瞪了一眼。
他不敢造次,只得生气地狠狠跺了几脚。
大房其他人也都一脸气愤和委屈,每次都是这样,他们大房总是被欺负,稍有不配合,姜老太就拿孝道说事,逼迫他们低头。
以前也就算了,不过只是多干点活,他们有力气不怕累,多干点就多干点。可今天这事情他们实在忍不了。二叔和奶要卖了晚晩,爷不得不主持公道,还要一如既往的偏心二房。
凭什么!
就凭他们爹不是奶的孩子,所以就活该被这样对待吗?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姜晚看着姜攀提着野鸡走向姜老太,心里也有些失望。没想到她爹竟然如此愚孝!自己女儿都被人合伙卖了,他竟然还要向这些坏人低头!
简直太败好感了!
陈月芝更是气得直接扭过身去,眼泪直掉。
姜攀走到了姜老太跟前,姜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