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偷笑什么,是不是想我二叔了?”念念突然在她身后出现,拍着她肩膀调侃说。
骆月珍心头慌了一下,很快冷静下来,回眸淡笑说,“你二叔就在段家,我还用想吗?”
念念嘻嘻一笑,“糯米糍我吃了,好吃极了,哥哥也说好,让我代他谢谢你,我说自家二婶,谢什么谢?”
骆月珍听出她的调笑,眉目温婉,“就你鬼精灵。喜欢的话,明天我再给你做。”
“那可不行,总是累你,二叔会心疼的,会埋怨我不懂事。”念念狡黠笑说。
骆月珍面上一红,“我做了也给他一份,他就不会埋怨了。”
念念拉着她的手,“那也不好,我会心疼。”
骆月珍忍不住笑起来。
两人在走廊下吹着风,说说笑笑,快中午的时候佣人过来说,段维出门了,让骆月珍午饭不用等他。
“这会子出去有什么事?”念念笑说,“正好,那中午我陪你吃饭。”
“好啊。”骆月珍浅笑应下。
念念刚吃了糯米糍不饿,骆月珍便让佣人晚些摆饭,两人仍旧坐在廊下说话,天气闷热,风里带着潮湿之气,似还有一场更大的风雨欲来。
一佣人走过来,径直走到念念面前,满脸堆笑,讨好说,“念念小姐,天气热,我做了水/果/冰,里面是您爱吃的荔枝和蜜/桃,还另外加了一点酸梅汤,您尝尝怎么样?”
“谢谢你啊吴艳。”念念欢喜的接过来,笑容一顿,问说,“只有一碗,没有二婶的?”
叫吴艳的佣人目光闪烁,故意低着头不去看骆月珍。
骆月珍不急不缓的浅笑说,“这两天我不适合吃凉的。”
念念恍然,“那我自己吃了。”
“嗯,慢点吃,不要贪凉。”骆月珍嘱咐。
吴艳站在念念身侧,给她轻轻捶背,嘴巴甜的像是摸了蜜,“水蜜/桃是我亲自挑的,荔枝我用水煮过,一点都不酸。”
念念吃着冰点头,“的确好吃。”
骆月珍眸底微凉,掠过吴艳那张使劲巴结讨好念念的脸,淡淡的一眼,很快恢复风轻云淡。
中午骆月珍和念念一起吃了午饭,之后回自己房里午睡。
回到卧房,才发觉竟真的来了月事,比平时早了两三天。
她将弄脏的衣服换下来,阿星抱着衣服出去准备洗干净。
阿星抱着脏衣到了楼下洗衣服,吴艳正好也在,正和厨房的人说笑聊天,看到阿星,白了一眼扭过头去。
阿星装作没看到,走过去将脏衣服交给家里专门负责洗衣服的佣人说,“夫人的衣服脏了,麻烦你洗了。”
吴艳一把将衣服扔在地上,“最近咱们洗衣房的人都在负责洗先生的新衣服,没空洗夫人的衣服,你自己拿去洗吧。”
阿星本憋着一口气,此时再忍不住,喝说,“你负责洗衣服的人吗?专门负责这事儿的人都没说话,你凭什么指使人?”
自从骆月珍嫁到段家,别人都是恭恭敬敬的,不敢有一丁点怠慢。
唯有这个吴艳,仗着自己曾经是专门照顾段维的人呢,时常骆月珍冷脸,而且段维如果在,她便做出对骆月珍嘘寒问暖的体贴样子,一旦段维不在,立刻就变了一张脸。
骆月珍不愿和她一个佣人计较,也不肯去段维那里告状,便让这佣人越发猖狂,以为骆月珍初来乍到好欺负。
吴艳冷笑,“那你自己问啊,有没有空给你洗衣服?尤其是这种脏衣服,弄脏了洗衣机,别的衣服沾上都是要沾染晦气的,你想让段先生沾染晦气吗?”
阿星气结,不和她说话,便问王婶,“这可是夫人的衣服,王婶,你怎么说?”
“这……”王婶面露为难,眼尾瞟着吴艳的脸色,对阿星赔笑说,“咱们段家的确有这个规矩,我们都是自己偷偷买个盆给洗了,
虽然这是夫人的衣服,可如果弄脏了洗衣机,恐怕咱们在段先生那里不好交代,还请阿星姑娘体谅。”
王婶是段维身边的老人了,在段家干了二十多年,旁人不知道吴艳的心思,她却是知道的。
吴艳也到段家来打工十多年了,从一个平平无奇的小佣人,到后来段维看中了她,让她跟在身边,而且还让她打理段家的大小事务,可以说在没有女主人的情况下,吴艳相当于半个女主人。
论年纪,在缅国女孩都是不到二十就结婚,吴艳早已过了要结婚的年纪,至今不肯离开段家,不过是惦念着想再往上爬一爬罢了。
段维这么多年没有娶妻,吴艳觉得再过两年,她在段维身边做个背后的女人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虽然以她的身份段维绝对不可能娶她,但男人都有那方面的需要的。
谁知道段维会突然娶了一个夫人回来,她心里有怨气,所以丝毫不遮掩的撒出来。
此时阿星听王婶也是偏向吴艳的,冷笑一声,“夫人嫁到了段家,便是这段家的女主人,你们这样对她,是不把夫人看在眼里,还是不把段先生看在眼里?”
王婶故作惶恐,“阿星姑娘这话就严重了,我是给段家的佣人,段维和夫人都是我头上的主人,平时要用心照顾的,哪里敢怠慢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