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老远了,顾瑾还看到刘春芳不停地回头,望向荀菀的方向,向她打听荀菀情况。
“死丫头,你那个同学父亲是不是姓荀?是你们学校的教授?她还有个妈姓江,是不是也是你们学校的教授,而且还是医院的医生?”
“你咋知道?”顾瑾惊讶地看了刘春芳一眼。
“原来我猜的对呀!你告诉我就成了,问这么多干什么?”刘春芳眼里的狂喜都快溢出来了。
直到上了公交车,还眼巴巴的望着荀菀离开的背影。
“妈,你咋知道荀菀爸妈/的事儿?她跟你说的?”顾瑾感觉到刘春芳的态度非比寻常,装作不经意的问。
“她叫荀啥?荀菀?这名儿真好听……不愧是有文化的人,能取出来的名字。”
刘春芳喜滋滋的,等反应过来,立刻心下一咯噔,冲着顾瑾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对,就是那位荀同学跟我说的!我都不知道,你怎么好意思问的!我看看她再看看你,真不知道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没心肝的东西!
荀菀那孩子家教好,而且心地善良的不得了,那天不光安慰我还给我找了旅馆睡觉,给我钱让我吃饭,你看看人家多好。
你这杀千刀的东西,没心肝的,连老娘都不顾,你就是个白眼狼,我真恨不得把你从屁/眼里面塞回去重新生……”
刘春芳骂顾瑾话不堪入耳,都不用过脑子,什么难听骂什么。
公交车周围的人都朝他们投来诧异的目光,毕竟在京市,公众场合这么粗鲁大声骂脏话的人太少见了。
周围人朝顾瑾投来同情的目光,这女孩真可怜,被亲妈这么骂。
刘春芳就跟没看见周围鄙夷的目光一样,昂着头继续吗。
顾瑾垂着头,心里没什么反应,对她来说,刘春芳的打骂简直太寻常了,从她有意识的那天起,刘春芳几乎每一天都会打骂她。
到她三四岁的时候,就要开始踩着小板凳做家务了,洗衣、做饭、烧火、劈柴,做不好就是一顿揍。
而刘春芳在骂人这方面更是不堪入耳,什么难听的都能从她嘴里蹦跶出来。
就现在这‘小白眼狼’‘杀千刀的’,已经不算什么了。
在她上一世,刘春芳还会骂她‘你这XXX烂掉的娼妇’,‘千人骑万人骂的biao子’。
她从没听过哪一个母亲会骂女儿这种话的,所以她常常怀疑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她亲妈。
汽车在城郊和城市边缘的棚户区停下,顾瑾理都没理刘春芳,冷着脸下了车。
正骂的起劲的刘春芳一愣,赶忙跟着走下来。
“小兔崽子臭biao子,你走那么快干嘛?想累死你老娘……”,看着前头大步走着,丝毫不顾忌她的顾瑾,刘春芳越想越来气,张嘴就骂。
走到了一个没人的笼子里,顾瑾停下来,回头冷冷看着她说,“现在可以说了,你咋来的?”
看着她和在学校门口截然不一样的态度,冰冷凌厉的样子,让人感觉不好惹。
“哎呀……你个小贱/人,还敢耍你老娘,你这臭biao子老娘我……”刘春芳反应过来,上来就想对着顾瑾脸上来一巴掌。
她话还没说完,手就被顾瑾抓住了。
现在没有人,就算有人看见了也不认识他们,顾瑾没心情跟他说太多的好话说太多的好话,抓着刘春芳的手就是一个手肘子捅她肚子上。
刘春芳肚子被打的如遭雷击,一屁/股就跌在了地上。
不等她张嘴开始嚎,顾瑾一只脚踩在她手上,明晃晃的瑞士军刀割破刘春芳的喉咙,刘春芳动也不敢动,生怕顾瑾把她血管给割破,把她弄死在这里。
“刘春芳,你应该知道,我想要你死很容易。”顾瑾一双冷眸盯着刘春芳,嘴角勾起一丝笑。
阎王!
这就是个女阎王。
刘春芳惊张大眼睛,被顾瑾吓的一动不敢动。
但她也不相信顾瑾真的敢杀了她,颤/抖着声音说,“你个小贱/人,你还敢杀你老娘,这可是要天打雷劈的……”
顾瑾的刀子更进一步,刘春芳感觉到了一阵疼痛,有血液从脖子上流下来,但不是很多,顾瑾应该没有割破她的颈动脉。
“别,别呀……”刘春芳彻底被吓到了,人没死,倒是尿从裤子里流出来,流到地上。
顾瑾始终笑意凛然看着刘春芳,人的身体构造这一方面她了解的是最多的,什么样能吓人,什么样能杀人,她在清楚不过。
三月的地面很冷,寒风时不时地呼啸,女孩头上的长发倾泻下来,她的一双眼睛非常平静。
但就是这样一个看似平静的女孩,内里有多疯狂谁也无法想象的,她的眼睛就像是看不见底的黑洞,只要靠近些许就会被吸进去,刘春芳感觉到了她身体里带来的强烈恨意和嗜血味道。
这……
这人真的是顾瑾吗?刘春芳打了个哆嗦。
在她印象中都顾瑾,一直都是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神情也非常懦弱的,随便她怎么打骂都不肯吭一声。
刘老太太和刘二芳对于江颐那是充满了嫉妒,刘春芳也不例外,一个女人漂亮成那样,丈夫又那么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