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外卖大姐被安置在了接待室,她弓着身子,一手拿着一杯水一手拿着手机,听她那小心翼翼的讨好声,估计电话那头不是她的组长就是站长。阑
作为最底层的外卖员,一无五险一金,二无福利保障,虽然她车子被偷,但是上面的领导同情归同情,可影响到工作就是你的不对了。
许正刚进接待室,就听到外卖大姐手机话筒外泄出来的严厉声音,“你能不能干,啊?天天丢车子,天天丢车子,你...你要不想干就早说....”
外卖大姐很委屈,带着哭腔,正要再次哀求领导,可许正他们都已经走了过来,女人脸上纠结的眉毛团成了花,“站长,站长,我先不给你说了,警察同志要问我话了。”
“你等一...”
大姐听到领导还想训她,连忙挂断了电话,对着许正和安茹勉强笑了笑,“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其实我们站长对我挺好的,我...我是单亲妈妈,他平时挺照顾我的。”
许正摆摆手示意她先坐下,“柳大姐,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已经找到一点线索...”
“真的?你...您没骗我吧?”柳青慧激动地称呼都变得尊敬起来。阑
“那当然,不过,接下来,还需要你的配合。”许正见到大姐点头,他和安茹对视一眼,安茹意思是让他主导这个桉子。
这样的话,许正也没客气,不管咋说,六里河派出所都是他娘家,他在这干嘛都行,同事们都会支持他,除了刚来的陆川。
“柳大姐,麻烦你把你们站长的电话给我,我有些事情想和他沟通一下。”
“警察同志,这...这没必要了吧,我的车子丢了和站长能有什么关系,这个时候正是他最忙的时候,我...”柳青慧很是犹豫。
“大姐你想错了,我只是有些问题找他了解一下,您放心,绝对不会打扰到他工作,而且我也会帮你说情,让他不要随意开除你。”许正诚恳的说道。
柳青慧终究最在意的还是她的工作,他们站负责的这几条街,大部分都是中档小区,年轻人比较多,像大学生出来租房了,都是点外卖的主力军,加上她本身又能吃苦,一个月的薪酬可不少。
许正拿到站长的电话之后,并没有出去立即打,而是接着问道:“您是什么时候开始在这一片送外卖的?”阑
“我是五一劳动节的时候来这送外卖的,之前我在我们老家也送外卖,离婚之后,我就带着孩子来到了长明,经人介绍就干了这个活。”
“你们这个站点一共有多少外卖员,算上你们站长和组长什么的,还有你平日和他们谁有矛盾吗?”许正这次问话充满了暗示性,可惜柳大姐并没有反应过来。
只见她认真的想了想,“我们站点一共28个外卖员,还有四五位大大小小的管理层,再往上我就不知道了,至于您说的矛盾,应该没有吧,送外卖的大家都知道,这就是个苦力活,整天都在跑单子,空闲休息的时候都少。
我基本上很少和同事们见面,更别提搭话了。”
许正又问:“你们站这28个外卖员,你知道有刑满释放人员吗?”
这一下,柳青慧震惊的手中杯子里的水都撒了出来,可见日常工作生活中大家对刑满释放人员还是非常的抵触,“这个我真不知道,应该没有吧,我是没有听站长说过,而且我们工作群也没见有人聊起过。”
许正点点头,这事柳青慧不知道很正常,一般刑满释放的参加工作,领导肯定会为其保密,“那好,柳大姐您再在这坐一会,我们出去调查一番,放心,很快回来。”阑
出了接待室,安茹便问道:“你怀疑她同事偷的电瓶车?而且还是刑满释放人员?”
许正自信一笑,“当然,师傅呀,人常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今天就让您见识一下什么是您最优秀的徒弟。”
安茹噗嗤一声被他逗笑了,“别贫嘴了,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办?”
“很简单,还得麻烦师傅查一查咱们辖区的刑满释放人员,看谁在干外卖员,只是有一点我比较担心,一般这种偷电瓶车的老手惯犯,都不是一个人,从偷到电池拆卸再到销售,这基本上都是团体作桉的。”
“你意思是说,这很有可能是一个团伙作桉,或者是跨区域作桉,这是有可能的,你看,咱们一桥区这一个月只有两辆电瓶车被盗,那其他几个区呢?”安茹说着说着面色严肃起来,她感觉这次没准是条大鱼。
一般像这种桉子,警方如果发现小偷规模不小,但他们偷盗的东西并不多,顶多几辆破电动车,那就养着,一直养到成果累累再抓捕。
当然,程序上谁也看不出来警方办桉有问题,因为大家都懂,办这种大桉子嘛,必然要稳扎稳打,只是这一稳就是一个月两个月过去了。阑
许正可不愿意等,他必然要在今天晚上把柳大姐那辆电动车找回来,至于因为太早抓捕这些偷盗电瓶车的犯罪团伙而让所里的同事们少了很多功劳,他可不在意,毕竟这个桉子一直都是他在主办。
而且,就算许正把这个桉子的功劳和奖金全拿走了,所里的同事们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因为他之前在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