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正又说了一遍事情经过,赵教授沉吟良久,“安警官,小正,我给你们说实话,凭我的经验不敢给出这副画的真假结果,从绘画技巧、宣纸材料、用墨还有宋徽宗的题字,以及历代名家的收藏印记,都说明了这副画就是真迹。
但你们都知道,波土顿博物馆一般不可能遗失此画,而且这副画和漂亮国那副还是有区别的,你们看这画上那几处渲染的黑墨,还有几处破损的地方,都和那副真迹有区别。
可是这几处区别又不足以证明这副画就是假的,因为这样的不同也可能是后世人为的。”
许正傻眼了,那这到底是真还是假啊,没等许正说话,赵教授自言自语道:“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两幅画都是真的。”
看到许正他们都是一脸迷惑,赵教授解释了一下,原来古代的宣纸非常厚,造纸的时候是一层一层铺上原料而成的,所以,顶尖的高手,可以从一副宣纸上揭出来三幅古画。
因为是揭出的画,那么这三幅画就都是真迹,然后在装表和造假的高手操作下,揭出来的画再进行颜色渲染,和移植到新的宣纸上,而且这种新宣纸必须采用和原画同一年代和材质,也就是说也得有900多历史的宣纸。
赵教授判断,这副画有几处渲染的黑墨还有一些小破洞,肯定是当时那个专家手艺没到家才留下的失误,而且,看这些破损,这幅画应该是揭开后的下面那层,因为颜色有点澹,而且画上有一股酸味,这是用一种特殊装表液的味道。
“那,赵爷爷您意思是说,这也算是真迹了?”许正兴奋地说道,他高兴是他感觉判断的没错,也为一副古画重新回到祖国的怀抱感到高兴。
至于老六,说实话,就算这副画是他的,他估计也保不住,因为价值这么大你敢放家里?
放银行每年还得交不少钱。
至于买卖,估计这幅面还不一定允许,因为牵扯到外交。
当然,要是这副面的来历另有原因,那么就得另外说了。
“我这是凭我的经验说的,但是你们要知道,出了这个门,赵爷爷为了那点名声,可就不敢打保票了。所以,我建议还是组织专家一起来鉴定,同时做一下科学鉴定,两项对比,足以证明这副画的真假了。”
许正和安茹明白古董这行的一些行规,你一个人说这画是真的不算,得大家公认之后,这画才能为真。
既然还要重新鉴定,这幅画就先放在了派出所内,至于老六,可以回家,但是这几天不能出长明市,许正拍了拍老六的肩膀,“你回去之后,想办法找出你们家家传古画的证据,到时候,这幅画要是真迹,你还得证明自个的清白,放心只要你能证明这画是你们家的,没人会抢你的。”
如果这幅画要是鉴定为揭画,那它就是真迹,就是被盗的文物,这就是价值几千万上亿的大桉子,所以,老六要是不能证明他们家正常手段获得的,那他肯定被怀疑和偷盗这画的人有联系。
当然具体怎么样,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随着安茹把事情报给了王碾盘,王碾盘一听这是前长明市博物馆馆长的鉴定,那百分之八十是真的,所以他也不敢大意,直接给了分局打了电话,分局那边也没敢犹豫,主要是这幅画价值巨大,不仅仅是在金钱上面,还有这幅面是一副唐贵族妇女捣练缝衣的工作场面,具有很高的历史研究价值。
所以,领导在知道是赵远山教授鉴定的结果之后,立马派人把古画带到了分局,保护了起来。
再说赵远山那边,和苏彤云告别之后,立马联系了平江省各地区的书画专家,别的他都没讲,只是把这幅画的照片和他的怀疑发到了微信里,就这样,平江省各地的专家接到信息之后立马赶来了长明市。
古书画的圈子其实也挺小,这么一传,连紫薇宫博物院的院长都亲自打来了电话,最后他二话没说,立马带着博物院的书画小组赶来。
就这样,消息不知不觉地就走漏了,远在漂亮国的一处万亩庄园里的一位老人,只看到了他满头白发,在接了电话之后,愤怒至极,直接砸碎了手里的水晶酒杯,嘴里吐出一串英语,“告诉杰森,把20年前遗失在种花国的那副宋代的古画带回来。”
此时派出所很是热闹,因为都知道许正的奶奶来了,所里在家的人都过来和这个坚强的女人打招呼,苏彤云也不是第一次来所里,每年除夕她都会过来和大家一起过年。
等到许正独自送她出去的时候,一脸委屈道:“奶奶您看,这次真不是我矫情,这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
“哼,别演了,心里不知道估计不知道得瑟成啥样了,去忙吧,奶奶打个车直接回家。”
下午四点,一群专家挤到了一桥区分局,许正也得到了命令,联系上老六,带他一起去分局陈述古画的来历和发现经过。
等到许正带着老六到了分局大会议室,里面挤满了人,分局的很多领导连坐的地方都没有,主要是里面的大老太多了,虽然他们是文化口的,但是级别毕竟在那摆着,而且这帮老头老太们的能力你永远不要小瞧。
许正被允许进去的时候,就看见分局常务副局长许秀川和赵远山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