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猞猁精发出一声尖细的“咿呀”叫声,原地“嘭”的一下散出一股白烟!
待白烟缓缓散尽时,我这才瞧见猞猁精早已消失于原地!
“障眼法!”
我大喊一声以提醒常子麒,紧接着持剑朝猞猁精仅留的残影方向继续追击!
胡小蛮屹立于原地一动不动,一道黄符却倏然飞出,擦过我的脸前后,下一刹便飞向白烟!
白烟被黄符爆燃起的火焰瞬间拍散,来自猞猁精的“咦嘻嘻”笑声从耳侧后方传来。
我勉强但及时的一个凌厉转身,桃木剑一转,“嘭”的一下撞上位于我身后侧的猞猁精!
一声类似惨叫的闷哼刚从猞猁精嘴里发出,我便紧接着使出一脚飞踹!
让试图偷袭我的那只猞猁精猝不及防被踹趴在地。
没有任何废话,雷符直挑桃木剑剑尖!双手合十握住剑柄,猛的发力之下,桃木剑朝地面直刺而下!
却听“噗呲”一声,待我再拔起木剑时,上面赫然沾惹了一层发黑的黏液。
被我果断刺穿的猞猁精发出吃痛的嚎叫,在地上连滚带爬的想跑!
我刚要追击上前,却见一只满是黄毛的壮硕大腿从我面前横踹而来!
躲避不及之下,我横起双臂格挡这条壮硕的黄毛腿。
接连后退了四五步,我才险险站稳受到猛烈冲撞之力的身子。
再抬眼,眼前沿路的烂泥地上,淋漓着发黑的黏液,而远处,被我狠狠刺伤的猞猁精,已然跑了个无影无踪。
我泄气般“哎呀”一声,没能直接弄死猞猁精,却叫他们跑了!
“快过来,前面有个矮木屋!”
不知何时已追至我和常子麒前面的胡小蛮,留下一句话后,就继续快步向前追去。
直至追到矮木屋前,淋漓在地面的黑色黏液忽然中断,我下意识以为他们是躲进矮木屋里了。
可里头一片空旷,除了地面躺着一具白骨以外,没有任何黑色黏液淋漓的痕迹。
“追不上了,猞猁精也会钻洞,不知钻哪去了。”
常子麒很利索的作罢追击的打算,十分大胆的直接蹲到白骨身旁。
白骨的骷髅头旁还跌落着一顶斗笠,看着十分眼熟——
去年初见养蜂人时,他戴的就是这样的斗笠。
“死空气潮湿的山里,用不了多久,尸体就会化成白骨。”
“不过这具白骨倒是没有被野兽啃噬的痕迹,死的很完整。”
常子麒给出了他的初步判断,而我则推测道:
“应该是被赵重山夺魄的养蜂人,被识破身份之后,魄身就被抛弃了。”
“那个养蜂人被车撞过,看看骨头有没有被撞断的痕迹就知道了。”
我说罢便也蹲到常子麒身旁,仔细观察眼前的这具白骨。
胯骨有裂痕,也仅仅是有裂痕而已。
正常人被车猛烈冲撞,不死也得碎十几根骨头……
再看白骨的一根根肋骨,却只能看到偏腹部部位的肋骨有相同的裂痕。
“爷爷说过,赵重山曾修炼过不坏之身,但因不坏之身不代表不老不死,所以才动了贪生之念。”
“被撞却骨头不碎,这么看来反而更能证明这尸骨曾经修炼过,应该是养蜂人的魄身无疑了。”
胡小蛮这一席话,定论了白骨的身份之余,也透露出了另一个信息——
看来赵重山已经重新夺魄、隐匿于不为人知之地了。
这让我顿感压力山大,因为我虽学了几手能耐,但这些能耐仍无法给我底气,能战胜赵重山的底气。
况且而今,五大仙堂可谓日薄西山,不再有当年那份如日中天。
灵根已毁的我,明面上虽受五大仙堂庇佑,但庇佑总得基于能力之上才行。
一直在庇护我的,说来也就是胡小蛮和常子麒两人了。
他们俩出身仙家,练的也是仙道秘术。
而我虽受仙家庇护,自身却没有傍身之术,即便有,也不过是些散仙秘籍。
这么一想,我才隐隐感到自己行事鲁莽,不仅自己鲁莽,胡小蛮和常子麒也很鲁莽。
我径直走到矮木屋的门槛外头,于门槛上席地而坐,托腮思索取胜的办法。
手机的屏幕上还显示着白姨所在的方位,她的位置仍然没有变化,没变化才让我感到万分担忧。
总是胡思乱想她是不是被绑起来了,或者正在被冯延道利用着在做什么。
而我们离白姨也就不到四公里距离,连个拦路的猞猁精都没弄死,还叫猞猁精跑了。
越想越泄气,越泄气越焦虑。
“簌簌簌。”
胡思乱想越发颓丧间,四周忽然又传来令人不安的脚步声。
这次不是零散的,而是呈片的,说明来者众多?
“有人来了,先出来,免得被堵在木屋里。”
胡小蛮细心又谨慎的拉起坐在门槛上的我,快步走离木屋十来米的距离。
远处,刚才被我一剑刺穿的猞猁精,仿佛没受伤似的,还能给身后的来者带路。
没看到冯延道的身影,除了三个人身猞猁头之外,还有将近二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