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在方城县的声望不久就能够出来。
他全然没有将此番冲突与汴京扯上关系,仅仅当做一个误会罢了!
他并没有表现出嚣张跋扈的模样大声喊叫,他又不是一个傻子,若是对方真的动手杀了他们也不会有任何人知晓。
他们的行踪都是十分隐秘的,为了杀人劫财又怎么会大张旗鼓的闹的人尽皆知呢?
……
“爹爹不好了!那沙山村的郑三出了事,闹出了大事情!”
这郑家的府邸在整个方城县也是占地面积最大,此刻的郑国安如今他这个年纪也是颐养天年的时候了,此刻正在修剪着花卉盆景。
虽然说本该这些事情都交给下人处理便好,但是这也是他为数不多的爱好了。
听到这个长子匆忙慌乱的模样,他从容的将手中的工具递给身边服侍的使女手中。
对于长子口中的郑三他并不认识,倒不是底下人欺上瞒下而是身为一个大族的族长,自然不能做到对于族里的人都认识。
他缓缓转过身,目光从容的看着长子郑俞道:“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我不是吩咐过上上下下都让他们安分一些吗?”
郑俞低着头不敢说,他们郑家在方城县当土霸王都习惯了,不过是口头上的几句警告,又如何能够约束那些跋扈的郑家族人。
对于这位长子他并不是十分满意,为人优柔寡断拿不定主意,可是长幼有序亲疏有别如儒家的传统礼法对于他而言是刻进骨子里了。
所以既然这个长子才能平平依旧让他掌管家族大权,不过更深的层次考虑也是性情柔弱的长子好拿捏,能够让他一直成为这郑家掌权的人。
“爹爹,那郑三竟然胆大包天私下竟然带领一伙青皮散勇去冲撞了那杨秉的车驾,被禁军当场拿下!”
郑国安怒斥道:“他是一个蠢货吗?我三令五申说了多少遍不要惹是生非,难道他已经不将我这个老头子放在眼里了吗?”
“让他死,让他去死!”
不过这话自然是气话,即使是郑三去死也不能此刻去杀人灭口,如今要想着的是如何去撇清关系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看着正在气头上的父亲,郑俞不敢出声唯恐惹到迁怒到了自己,要知道自己底下的两个弟弟也对自己的位置虎视眈眈,如今自己父亲已经这个年纪余生也没有几年了,自己好不容易熬到今天即将到了苦尽甘来的时候,怎么能够接受这种时候被自己弟弟摘了桃子。
而这个郑三本就是自己的心腹,所以此刻的他才会显得如此的惴惴不安。
不过郑国安明白生气是没有办法去解决问题的,这把年纪也养成了不凡的养气功夫。
平复了心情后他方才道:“这个郑三,对于我们族里了解多少?可曾有将亲卷控制起来!”
这是担心这郑三知道的太多然后胡说八道,提前控制住亲卷就是防止杨秉会先一步的将人控制起来。
人活在世上最大的牵挂就是亲卷,而宗族之中如这样的手段实在是稀疏平常,若是背叛祖中那么他的直系亲卷都会受到别人的指指点点。
但是郑国安是何等老奸巨猾,他知道人性是经不起打磨的,与其信任那郑三不会乱说,不如用亲卷的性命相要挟。
郑俞连忙颔首:“这郑三一家多都在沙山村,而老父老母则是在城里,如今我已经命人将亲卷都接到族里的宅子了!”
“那便好!”
他微微颔首,紧接着吩咐道:“来人,给我更衣,这个时候想要避开那已经是不可能了!”
~
古杰在县衙内办理公事都思绪紊乱,如今方城县的架阁库有重兵把守,其内也有书吏翻阅卷宗,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仅仅两日的功夫便又听闻这郑家竟然有族人竟然敢刺杀朝廷官员,这是何等的狂悖之举。
这郑家莫非真的是嫌弃命不够长吗?平时里骄纵蛮横欺压小民他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竟然敢将注意打到汴京来的相公身上。
莫非真的认为他们在方城县无法无天不成?可这真的是冤枉了郑三,他莫要说是朝廷官员了,即使县衙的书吏也不会生出这样的心思。
杀了一两个普通百姓掀不起多大的风浪,但是县衙的官吏可就不一样了,这代表着的也是县衙的威严朝廷的体面。
自古杀官可就是与造反无益,而且而是一个节度使一般的存在,若真的有意外整个方城县都得掀起轩然大波。
此刻在方城县的架阁库内,孙集正在带领着身边的书吏翻阅着卷宗,这些人已经整整两天两夜都没有歇息了,倒不是杨秉有意刁难于他们。
而是孙集等人没有发现问题,这方才是最大的问题,昼夜不眠通宵达旦的翻阅文卷,他们的吃食都是由专门的人送进来,可以说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有小吏实在忍受不了,抱怨道:“孙总办,如今我们对于这些文卷都检查过了没有发现任何的问题,你却始终认为我们不够细致,是否太过吹毛求疵了!”
他们不敢对杨相公生怨可是对孙集已经积攒了不少的怨气了,而身边的好友出声也规劝道:“我们如今检查入微了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就向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