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兼备的大儒名士。
在表达完自己激动的心情后,方才连连颌首道:“寿,荣幸之至!”
能够与这样学识渊博的贤人随行乃是受用终生的事情,能够有这样的机会他又怎么会出声拒绝呢?
李宗槐笑起来颇为爽朗:“郎君看起来可一点也不像是学宫的学子,倒像是田埂里的老农!”
他说话向来没有顾忌,与他相识的人明白他话里没有恶意,但是不认识的人却觉得他说话太过刻薄。
方寿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生气,反而憨厚的笑着:“在学宫里治事斋有许多的学子也和我一样,您若是见的多了便不觉得我是一个异类了!”
“治事斋中学子如何?可有相关的书籍?”
方寿并没有任何的拘束,说道:“如今经义斋的学子占据多数,而治事斋各科的学子大致相同!”
面对这种结果都是在他的意料之中,这绥德县可谓是他的一处“试验田”,若是说方寿将乡里的自家田地当作试验田,那么绥德县就是他实现心中抱负的“试验田”!
他颌首应着,说:“前有齐民要术,我辈之人也应当有继往开来之心,在我的心里这等实用之学与经义之学都是求索的大道!”
从方寿的外观上来看就便瞧的出来,也只有农学的学子方才会经历太阳的曝晒,皮肤变得如此粗糙和黝黑。
他的痴是流露于形表的,这种钻研精神非意志坚定者是无法具备的,他不希望这样的人才会因为世俗的眼光而走上一条平凡庸俗的道路上。
在杨秉的心里一味的在经义上苦磨功夫,书是为了明理,明了理就有了主张,知道该怎么做。但理是在变化的,又不能守死理。
而世人多是拿着圣贤的道路囿于原地,随着他的学识不断的增长,他的眼界也越来越广泛。
方寿憨笑笑着颌首没有回话,李宗槐问道:“你不相信我家阿郎的话?”
“不,我没有怀疑先生的话,因为书院的各位夫子都是如此想的,想必先生也是一位“怪人”!”
不容于世俗和世人格格不入的人不就是怪人了吗?绥德学宫中都是与世俗格格不入的人,方寿是这样,沉绍也是这样的人。
杨秉听到这样的称呼,道:“怪人?对,我就是一个怪人!”
他自为官以来做的许许多多的事情就是与他人格格不入的怪人,和光同尘就能够在官场之上步步高升,可是自己却差点断送了自己的前程,岂不是让人无法理解。
而绥德学宫之中就是这样,即使有些人不同意你的主张和言论也不妨碍两人相交,可是却是在学术上一步也不退让。
这疏属山之美在于石的奇,美的简约是北方山河的巍峨,而绥德学宫就位于这座山上,比起当初有些崎区的山路,如今却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所以何时何地人们对于教育的在意都不会忽视,杨秉看着这座巍峨雄伟的疏属山,这万壑峥嵘和云蒸雾绕的名山大川虽然未曾见过,可在他眼中如今所见就是极美。
当初在休沐时曾与自己的妻室携手共游疏属山上,这一幕幕的回忆都未曾忘怀。
这上疏属山的有上道观个寺庙上香求神拜佛的,也有去往学宫的人。
只是想要进入学宫却十分不易,在门外就有差人看守着,在表面上乃是公学,可实质上却是诸多商户注资成立的义塾。
许多的从山上下来的妇人在看见方寿,都笑着与他搭着话,因为妇人乃是经常上香的信徒,所以与经常下山的方寿十分熟稔。
“方家小子,你身边的这位先生乃是学宫的夫子吗?”
虽然说绥德县的许多百姓都说自己见过杨秉,且在民间口述了许多的形象,而这些描述也近一步摧毁了他们心底的印象。
所以这位妇人并没有认出面前的乃是当初的绥德县的杨县令,方寿想了想好像这位先生并没有说过自己的名姓和身份。
于是笑着道:“婶子,这是我们学宫的贵客!”
那妇人也是立刻收敛起了脸上的放松,肃然道:“原来是有学问的先生,妇人不知礼还请您不要介意,我们绥德县的……”
她明白如今学宫有如今这般,乃是有许许多多的如面前这样的读书人来到学宫,方才有了这样的名声。
如今外面传闻都是说起她们绥德县乃是读书人的地方咧,这是多么大的夸赞!
所以方才如此的介意,方寿明白杨秉乃是十分随和的人,他笑着道:“婶子,先生是一个十分亲善随和的人!”
这绥德县无不告诉着所有的人它正在一步步的变得更好,而经历过苦难的人对于如今的日子就更加的珍惜。
来到了学宫的门口,方寿从身上拿出了腰牌,这是代表着学宫学子的身份物件,闲杂人等是一律不允许进内的。
此刻的方寿正准备和门外的差人说明这位先生的时候,陈三二便激动的指着远处的身影语气都有些哆嗦:“老袁,你看看是不是我眼花了,那是不是杨知县回来了!”
他们都是当初学宫初建的时候便守在这里恪尽职守,自然是见过杨秉的。
那看起来有些木讷的汉子,听见声音也看了过去也激动的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