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私德攻讦,然后便是寻章摘句舞文弄墨的清高之辈罢了!
如今能够有遇见杨秉这样的文臣实在是少有,自然不愿这样的人涉险。
这百人的队伍都被安置在了延洲的幕府,刘奇与杨秉骑着马来到了一处空出来的校场,下了马二人站在高台之上。
随着一阵尘烟扬起,一支百人的骑兵队伍到了。
在大宋百人为一都,这百人的队伍皆是一人两马,每个人的眼中看着高台之上的人影都是眼中俱是狂热。
这支百人的弓羽手,当年在清涧城死伤过半,活下来的老卒皆是养成了过命交情,他们都是绥德县的良家子出身,对于高台之上的杨秉有着盲目崇拜。
即使时间过去了那么久,可绥德县的军民依旧没有忘记他们的知县。
这队伍之中一个年轻人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因为身着甲衣不能完全屈膝,所以半跪在地上抱拳行礼道:“末将杨小乙,我等奉命前来还请相公查验!”
其余的骑士都下马行礼,杨秉说道:“诸位将士都起来吧!各位枕戈待旦,今日随我一起再去打消党项人的气焰,让他们知道我们大宋将士的底气!”
其他人听到此行乃是去打西夏党项人都是十分激动,这些年里他们不过是剿剿匪,平平一些野心作乱的蕃部。
那杨小乙乃是刘奇的副将,并不是因为武艺而是脑子活络,且对地形地貌熟悉起来很快,这是队伍不可或缺的存在。
骁勇善战的勐将只可作为先锋,可若是要身着主将需要具备的素质则是要很多。
这杨小乙身着甲衣,年纪并不大瞧起来也不过是十七八岁的模样。
见到杨秉的那一刻,也是喜不自禁的再次说道:“县令,可还记得四平坊那个你相赠裘衣的老翁?”
杨秉的记忆力向来是不会随着时间而健忘,遂问道:“我自然记得,你是老丈的……?”
见杨秉记得,杨小乙立刻说道:“那是我的爷爷,您赠给他的那件皮裘至今还在家中,他去年去世之间还说过若是我们有朝一日见到县令您一定需得感谢您的恩情!”
“爷爷说了那一年水灾,若是没有您我们全家恐怕都活不下来,我杨小乙这条性命就是您的!”
在公事面前方才以相公相称,可表述感情的时候却是以县令相称,对于每个绥德县的百姓县令就是对于杨秉最为亲切的称呼和问候了。
在听到那位老翁的离世杨秉也是难免心生感伤,可真是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杨秉说道:“身为一地亲民官,保境安民乃是职责所在,好好活下来杨小乙!”
在这个世道有太多的人身不由己,可是他做不到旁人舍弃自己性命来护佑自己。
所有人皆是一人两马,随着高台之上的刘奇手中令旗摇动,所有人整齐上马。
紧接着看向身边的杨秉道:“相公,我们出发吧!”
王德用为他们安排了民夫,他们推着太平车上面装载着的是粮草辎重,还有甲胃以及箭失。
俗话说三军未动粮草先行,骡车还有驴车缓慢前行,杨秉也骑着马并行。
虽然朝廷说了不给一钱一粮,可是这百人的粮草还是供应的,王德用没有朝廷的命令自然不许指派禁军随行,只能安排民夫为他们解决辎重问题。
这些民夫并不知道此行的目的,他们心里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此番苦一些累一点快些将这些运送到终点方才了了手里的差事。
若是搁在以往一路上还有一些盘剥的官吏,不过刘奇亮出了手令,那些官吏立刻收起了熊心豹子胆。
面对这种弊政,虽然他心里气恼可是却无力改变目前的这种现状,即使因此事而开罪这些官吏,也无法改变整体的现状,已然是积重难返的局势。
他们此行去往甘州,一路上若是不携带粮草和辎重,无论是人还是马都扛不住。
向来自古行军都是无法脱离行军,即使后世那位伟大的领导人也说过胜利的战役都是人民群众用小车推出来的。
可是此时的民夫和那时候的人民群众是不同的,如今这些民夫他们不知道此行目的为何,这是一件差遣和劳务。
去往甘州一路上遥远,自然不可能不作停歇,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天色逐渐暗沉,这些民夫也暂作歇息。
这些民夫都是自发带着干粮,伙夫煮饭在杨秉的吩咐下分食给了这些民夫,他们这些粮草抵达甘州也是有剩余的。
而杨秉看上去就知道是人群之中的大官,那些民夫见到杨秉向他们走来,也是诚惶诚恐的模样。
能够得到一口热饭已经十分难得了,有一个面相瘠瘦的老汉说道:“多谢将军,赏给我们一口吃食!”
这些人都是身着甲衣,这老汉也以为杨秉乃是一个将军。
如今的杨秉身型健硕,虽然说不上魁梧可也称不上文弱。
杨秉并没有在意对方的称呼,而是与这些民夫一样坐在一侧,示意他们不必多礼。
刚刚听见老汉唱着乡中小曲,在这样的情形下他也不禁吟道:“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
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