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愤怒,而是开口道:“我终究是不再亏欠你了,千帆!”
可是这样使得他更加难受了,顾千帆双手攥的很紧,因为当初雷敬的私宅是他带人放火去烧的,是他将宅内所有人打晕放了火,然后引得衙役来到了宅外。
关于这座宅子的位置也是他通过暗探跟踪得知的,而这一切面前的老人都知晓,可以说扳倒萧钦言顾千帆就是其中最大的助力。
萧钦言在老管家搀扶下上了马车,随行的下人也跟着马车而离开。
而顾千帆就站在那里看着马车在自己面前离去,心里像是失去了什么,变得空落落一片,明明自己搬走一座大山,可却像是在心里掏空了什么!
萧谓来到了萧钦言的面前,看着他说道:“你也是父亲的亲子,何至于做到如此,何至于做到如此?”
何至于做到如此?这句话在心里回荡着,可若是给他再次选择的机会他同样会如此选择,不是因为对于他的仇恨,而是虽然身处皇城司,可骨子里还是儒家思想的信徒。
萧谓看着顾千帆的离去,当初将对方视作心腹大患,如今却是恐怕再无交集了!
……
随着萧钦言被赶出了汴京,也就意味着他彻底离开了政治中心。
齐牧自认为自己在朝中资历老党羽多,而吴恕则是底蕴浅薄,为人不好争斗,自己也是当理所当然迎来自己的时代了。
可是不仅仅没有迎来他的高光时刻,太后的一封旨意便是让吴恕接任了宰相的职位,接替了萧钦言。
朝中依旧有吴党掣肘,下朝后吴恕与齐牧并肩而行,看起来全然没有朝堂上的针锋相对。
齐牧笑着说:“如今萧钦言撤去了相位乃是顺应天意民心,奸党倒行逆施,吴公方能扳倒这乱党奸佞!”
吴恕拱手说着:“此非臣子之功,乃是官家和太后贤明!”
齐牧听闻笑了笑也在走出宫门后互相作揖,上了马车离开。
周家与吴家不仅仅是世交,而且两家且有姻亲关系,所以周祯登门拜访自然是能够轻易就能与当今宰相见面了。
而今日登门,周祯也并非孤身前来与杨秉一起,周祯从杨秉口中得知,吴相与他之间可能存在着某种误会。
所以作为中间人方才下了拜帖亲自见面,如今杨秉入了馆阁前途无量,若是能够再搭上宰相的大船,定然未来不可估量,作为好友自然也为其前途所考量。
门子在见到是周祯后也没有作阻拦,周祯一边走着一边笑着说道:“文瑜,我听闻如今你已经是官家和太后最信任的近臣之一了,若是再得到吴相青眼未来不可限量啊!”
两人乃是至交好友,自然不会说上一些恭维的体面话。
而是回道:“吴公乃是我敬重之人,若是有何误会还是尽早解开为好。”
这府中的使女见到两人后,也是微微颌首便继续走过。
吴恕此刻正站在书斋之中,那墙上挂着两行字:“地瘦栽松柏,家贫子读书!”
他喃喃道:“你出身殷实能够有这一番感受,倒是真正的体察了民生疾苦,知晓了我大宋读书人的不易啊!”
有多少人想要依靠着读书改变着命运,他出身士族阶层,自小便在家中私塾读书,根本不需要顾及生计奔波!
可他却是当初也是深入了解过最基层百姓的生活,若是没有那一遭事对于杨秉这个年轻人他是看重和信任的!
吴沅这位吴小娘也觉得这简短的十个字,道出了贫寒学子的心声。
她出身高门士族,自然不可能大字不识相反她的学识和见解也并不低。
门外有侍从进门说道:“杨正言,和周郎君已经到了!”
宾客自然已经在堂中候着,而吴小娘听见那个熟悉的名字心中还是忍不住一阵季动。
吴恕也察觉到了小女的情绪变化,于是对着侍从说道:“给客人上茶,老夫更衣后便去迎客!”
随着侍从离去后,吴恕说道:“你是当真喜欢他吗?这京中如此之多的年轻俊彦,你一个也瞧不上吗?”
吴小娘低着头,愣了愣神像是在思虑着一些事情,然后方才仰起头来脸上情绪有些低落的说道:“爹爹,可我就是喜欢他,只是喜欢他!”
“若是没有遇见他之前,我在想将来我许配的人家,郎君定然得是一个心性纯良的人,能够一辈子对阿沅好!可是如今我在想,将来若是我不能与她在一起那该如何是好,所以女儿想着想着若真是这样去做一个女冠也好!”
吴恕沉默了良久,方才说了句:“名门淑秀,这番言语成什么样子!”
说着便负手离开了,这可是他最为疼爱的小女,这如何能够使吴恕对着杨秉有着好颜色,不刻意为难他已经是他为人臣子的底线了!
吴小娘子一人在书斋中站立着,那苍白暗澹的面色却依旧如此明艳动人,让她看起来有一种即将破碎的美感。
实在是很难不让人心动,吴小娘几年过去了,让她蜕去了青涩显得如此美得不可方物。
吴恕来到了堂中对待周祯以及杨秉的态度截然不同,而杨秉也并无失落和恼怒的姿态。
这几年时间过去了,当初的那桩婚配之事周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