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己的理解还有想法。
对于杨秉不顾己身安危,毅然决然带领一百余骑驰援清涧城,她心中的情感是十分复杂的。
一旁的徐妈在一旁宽慰着:“夫人,这些活交给下人来做就好,您这两日都水米未进,若是郎君回来了,看见您这幅样子一定会心疼的!”
倒是没有婆子所说的这样夸张,一点水米未进自然不可能,只是赵盼儿心中忧虑没有胃口而已。
赵盼儿情绪有些低落,澹澹的说道:“徐妈你不用担心,我的身子无事!”
婆子无奈只能退了下去,只是院子里一些婢女围在一起窃窃私语说道:“主君作为知县乃是这绥德县的亲民官,那可是最大的官,如今却亲自去那九死一生的地方,难怪主母郁郁寡欢!”
“可不是吗?平日里主君对待我们就尤为宽善,这样的好官一定得平安归来才好!”
“嗯嗯,只希望这漫天神佛能够保佑我家主君了!”
不过也有一些抱有悲观念头的婢女说着:“据说那党项人凶恶,主君就是一个文官,能够挡得住他们吗?”
(本来想用老爷这个称呼的,后来还是借用知否里的叫法,我特意查了一下有考据的,失教之家,阍寺无礼,或以主君寝食嗔怒,拒客未通。还有杨秉作为绥德县的亲民官,在这院子里地位也不低。)
徐妈走了出来,斥责道:“你们聚在这里嚼舌根,从何处得来的耳报神就只知道议论主君,还不下去做好自己手上的活!”
听到徐妈的话,这些婢女也纷纷散开退了下去,无论前方如何他们作为府中下人,还是得继续忙活。
可就在赵盼儿坐在书斋一遍一遍看着书稿的时候,只听见外面大喊着:“主君回来了!”
这些使女激动的喊着,赵盼儿手中的书稿也从她手中滑下落在了书桉上。
她激动的从堂中小跑了出来,她捋了捋头发觉得自己应该用最好的容貌去见他。
可是心中的欣喜却又使得她不想耽误片刻时间,她的步子一点也不慢可是杨秉已经来到了中庭中。
因为杨秉同样想要见到她,看见他一身戎装,凌乱的头发还有有未修剪的胡茬,就像是逃荒一样。
可是她没有任何犹豫,身子一下子就扑进了对方的怀里。
可是话还未说完便温玉入怀,他还未说完的话也都化作了笑容,也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
他害怕若是回不来了,那就再也看不见她了。
这一刻是杨秉这几日最为轻松的时刻,身子没有沉重的担子,耳畔没有厮杀声和痛苦的哀嚎声,只有女子耳鬓厮磨的柔情蜜意。
可对于赵盼儿而言也是最为轻松的时候,久悬的心也在此刻得以放下。
那些院子里的使女也十分开心,主君能够安全归来。
赵盼儿原以为自己见到杨秉时一定会大哭一场,可是此刻见到他时那些不好的情绪都散去了。
她用脑袋抵着杨秉有些胡茬的下颌:“一定是漫天神佛听见了我的祈祷,这不是一场梦吧!”
她这些日子里多少场魂牵梦萦两人再见的场景,她害怕此刻只是一场梦,如同镜花水月一场空。
仿佛只是短暂的美好马上就要消失,杨秉宠溺的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动作很轻说:“这可不是梦!”
……
刘奇如今顺利归来,心情却是无比的沉重,压抑的心情使得他无法和那些人一样畅快的大喊出来。
元奎亲眼死在他的面前,原以为自己见识了太多生与死这颗心早已经心若磐石,没有了这些情绪上的烦恼。
此刻的他只想好好喝一场酒然后伶仃大醉让自己忘了这一切,他重重的甩了一下脑袋说着:“元奎,我恨不得以身代之,我这人一直孤身一人习惯了,即使战死沙场也没有掉眼泪,可是你与我不同!”
死在清涧城的所有守军都埋在了身后护卫的土地里,刘奇甚至没有办法将元奎尸体带回来。
因为死在那里的其他人同样无法归家,只能将他们埋在这片曾经护佑的土地上。
他来到了一处院子前,驻足许久徘回不前可是在犹豫许久后还是敲响了院门。
门环的敲击木门的声音,使得院内的人打开了远门,是一位清秀的妇人此刻大着肚子。
她看着面前的刘奇,显然认出了他的身份笑着说:“刘家兄弟,我家官人为何没有随你一起!”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等他回来我定要说道说道他!”
可是原本脸上还挂着笑意的她,清丽的面庞上泪珠却如雨滴一样落下。
刘奇与元奎以往交情还算不错,后来元奎成了弓羽手后,两人关系也就更近了一些,不像是上下级关系。
所以王洁也是认识刘奇,实际在刘奇敲响院门只看见他一人的时候,她的心里就已经明白了。
只是她不愿意相信这个结果,更希冀对方会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
刘奇沉声说道:“大嫂,元奎哥哥战死了!”
他想要隐瞒下来,可是他性子直率有任何情绪基本落在脸上,根本瞒不住。
王洁啜泣着说:“他如今也算是了了心结,他一直觉得自己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