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
可是赵恒却是没有任何怜惜,一起身外面的内侍就明白了意图。
百官齐齐站在宫门之外,赵恒来到这里百官齐齐行礼。
“参见陛下!”
赵恒看着为首的萧钦言,吴恕,齐牧本该互相掣肘的基本中枢大臣此刻竟然扭成一块了。
赵恒一挥衣袖,坐在了宦官搬来的椅子之上,此刻竟然在宫门外如同大殿内上朝一样。
他的目光在为首几位身着紫袍的相公身上扫过后,又看向后面的其他大臣。
冷声道:“你们这是在逼宫吗?”
萧钦言上前一步作揖道:“回陛下,臣等不敢!”
其他人也皆是应声纷纷称不敢,这一番帝王威势先声夺人。
吴恕作揖道:“还请陛下严惩承天观的通玄道人,免去百姓修建庙宇之责!”
其他大臣也纷纷说道:“还请陛下为天下百姓所想!”
独断乾元听起来是多么大的权利,身为天子的赵恒此刻觉得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
作为天子从来不能随心所欲,他伸手指着众人道:“你们这是在逼朕吗?”
众多大臣没有言语,可是他们的无声回应便已经代表着此刻的态度。
他气愤的放下了手,紧接着起身拂袖离开,而在此时一个身影竟然拉住了他的袖口。
赵恒回头一看赫然是吴恕,一下子气极反笑起来道:“难道你吴恕也要学柯政吗?”
赵恒说的的确有这个先例,正是柯政年轻时曾经在于太宗争论之时,话还未说完见太宗要离去便一下拽住龙袍的袖口。
后来非但没有得到怪罪,反而成全了一番君臣相得的美名,所以赵恒才会气极反笑起来。
吴恕见官家回头,立刻退后一步作揖道:“臣万万不敢与柯相公相论,若是柯相公定然从一开始便会劝谏官家!”
不得不说这有宋一朝是对于官员最为宽容的时代,至多也不过是流放绝无诛杀。
而如吴恕拉住赵恒的衣袖也是大不敬之举,虽然此刻的赵恒乃是一身燕服也是对官家不敬。
萧钦言明白今日之情若是不成,外面的困境便一日不能解。
他也上前道:“臣等不敢逼迫官家,但还请官家体察百官之请!”
这里聚拢的官员有政事堂的诸位相公,至上有宰相,参知政事,中丞,三司使其下有五品至七品官员。
或许有些官员迫不得已,心怀鬼胎可也有些官员深受孔孟教化,是真正想要让官家醒悟回头的。
随着萧钦言率先跪下后,后面的人影也不断的以并不整齐的队伍稀疏跪了下来。
这百官哭拜,叩阙宫门这样的场面或许数十年都未曾见过。
他们其中有些人或许没有如杨秉那般以命死谏,仗义死节的胆量和勇气,可是却心底里却怀中为民请命的心。
而值此情况,这些时日雷敬一直在宫中,在得到百官叩阙之时,第一时间便领着皇城司的人表忠心。
不过也当然只是维护秩序,至于弹压的事情可是万万不敢。
赵恒的手都有些颤抖,咬牙切齿的看着众人道:“来人,给我将他们驱赶出去!”
宫中的亲从官都是禁军卒隶属于皇城司,自从皇城司衙门的态势无法控制后,便带着于忠全来到宫中。
作为亲兵本该听到官家的一声命下,就要出手。
可是雷敬却是额头汗水簌簌而下,早知如此还不如继续守在外面。
他没有多作犹豫,立刻跪了下来:“陛下,不可啊!”
那些护卫随着手按着刀但不敢动,这里可是朝中百官,有近百人之多这若是磕着碰着,伤到了哪位相公他们如何能够担待得起。
赵恒无奈只能自己只能退去,雷敬也紧随其后继续留在这里,他也不知如何处理这种场面。
赵恒心中的憋屈难以与人言表,临朝仅三十载何曾有过今日之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