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项少轩稍微有些意识,他已被母亲带离了百野荒地,回到了中火城内。
此刻,在中火城内,圣药殿外!
“原大哥,原大师,您就行行好,救救我的儿吧!”
宁梅,项少轩的母亲,面容憔悴,双眼显得有些红肿,穿着一件棉布长衫,长衫面料虽然上佳,可也被撕破出几条口子来,此刻她早已失魂落魄,内心忐忑,正跪在圣药殿殿外。
在宁梅的身后,是一个亭亭玉立,貌美如花的少女,年龄大约十三四,脸颊划出两条长长的泪痕,显然不知哭了多少回了,她紧紧地跟在宁梅的身后,见到宁梅跪下来求药,自己也扑通一声跟着跪了下来。
在她们的身后,躺着一个浑身沾满鲜血的白衣少年项少轩,少年衣服破烂不堪,被一柄柄锋利的短剑刺穿了手臂和双腿,每条胳膊和腿分别被六柄短剑刺穿,胸部也插入了六柄短剑,唯一没有刺穿的就是心脏附近的部位,此刻,少年面容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身后的大地上留下一条深深的血迹,想来是被宁梅和这个少女拖着来到圣药殿求药来的。
“原大师,看在您和我夫君项无名曾经是生死之交的份上,求求你救救我的儿子吧,他还有气,你看,他还留着一口气。”
说完宁梅跪着立刻前去不停摇晃重伤少年的胳膊,少年听到母亲的呼喊,微微睁开沉重的双眼。
原千大师是一名中年男子,身着七星药师袍服,是一名七品大丹师,看到少年虚弱的样子,叹息了一口气。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冤孽,冤孽。项夫人,我念在你的夫君曾经救过我一命的份上,今日我就不下杀手了,你带着你的逆子速速离去,休得玷污圣药殿的威名,不然,休怪我手下无情了。”
“原大师,不,原大哥,你不能这么做啊,你不能见死不救,轩儿还叫你一声伯父啊,你不是从小就很疼他的吗,为何现在连看他一眼都不肯了。”
宁梅苦苦哀求道,额头满是鲜血,磕得地板都裂开了缝。
“宁梅,你要再这样,休怪我不客气了。”
原千大师话音刚刚落下,圣药殿的八名护卫开始靠近宁梅三人,就要开始赶人。
此刻,圣药殿已经聚满了大批购买丹药的武者,看热闹的也纷纷凑了过来,开始议论纷纷。
“那躺在地上的少年不是项无名的爱子项少轩吗?”
“是啊,正是,奇怪,他的身上插着的不是封血剑吧?”
“是啊,正是封血剑,那可是城主赵万仇的兵器。”
……
“据说,项家项无名一向和城主和和睦睦,双方还定下了婚约,就在近日,项少轩和城主爱女赵悦将要举行婚礼,为何今日项少轩的身上插着城主的兵器,还被折磨得这么惨。”
“谁说不是哩,虽说封血剑不会要命,可是身上一下子插了这么多把,不死也会被折磨得痛死了吧。”
“这你们都不知道,项家最近干了一件十恶不赦,罪无可赦的恶事,真是天怒人怨。”
“兄台,这话怎么讲?项家一向行侠仗义,为民做主,虽说这项家独子项少轩有些风流,可毕竟是个孩子,也无伤大雅。”
“都被项家装善的表象给蒙蔽了,最近发生的十三少女奸淫案,正是项家父子联手犯下的命案。”
“啊,这是项家犯下的,找到证据了吗?”
“证据确凿,这项无名和项少轩正在百野荒地行凶之时,恰好被赵城主和中火城几大家主给逮了个正着,项无名要挟城主和几大家主,却突然暗下杀手,想要杀人灭口,虽说项无名一身功力盖世,是中火城的第一人,可城主和几大家主联起手来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最终,项无名寡不敌众,被乱剑分尸,尸骨无存,城主一时心软,便在这少年身上插入三十把封血短剑,让其受尽痛苦的折磨,自生自灭。”
……
项少轩被痛苦折磨得昏迷,又被折磨得醒过来,反反复复,不下上百次了,要不是心中憋着一股怨气,靠着坚挺的毅力,怕是早就绝命了。
听到四周都是对他们项家指指点点的声音,项少轩颤抖地举起双手,看向憔悴的母亲:“娘…我们…走…”
听到此话,宁梅的内心更加的痛苦,心如刀绞。
“就是这个纨绔浪子奸杀了我们的女儿,乡亲们啊,我们一起杀了他,为我们的女儿们讨还公道。”
一群乡野村夫正是受害者的家属,此时,他们见到了行凶者,都怒火冲天,拿着斧头、木棍朝着项少轩砍来。
“住手,圣药殿岂是尔等动手的地方。”
原千大师一招隔空阻绝隔断了这些村夫的进攻。
而正在此刻,一道愤怒清冷的声音,从圣药殿内传出。
“宁梅、项少轩、项少颍,你们还要不要脸了,居然还敢来圣药殿求药?”
听到这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项少轩心里知道,这个女的不简单,一直在骗他,赵家一直在骗他,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
这群人中,以一个中年妇女为首,此女雍容富贵,穿着金丝长裙,身姿玲珑,看着十分高贵典雅却又冷清,此女正是城主赵夫人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