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弥...要给她...吸蛇毒?伤的那个地方...
沈夷光嘴唇颤抖, 双目失神了会儿,果断道:“我自己来!”她见谢弥想要上前,立刻往后缩了缩,大声道:”你别过来!”
谢弥瞥了眼她的伤处, 沉默片刻, 然后被硬生气笑:“别闹了, 我冒着风险给你吸蛇毒, 我还没说你占我便宜呢。”
说的跟她求着占他便宜似的!沈夷光本能地想顶嘴, 他却皱了皱眉:“这毒虽不要命, 但也不是好玩的, 你非得等扩散了, 身上溃烂生疮, 这才知道厉害吗?”
全身溃烂...沈夷光打了个哆嗦,谢弥已经不由分说地蹲身, 牢牢摁住她的两条腿, 不让她动弹分毫。
他表情也有些不自在,瞧她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犹豫了下, 到底放缓了声音:“我闭上眼, 不乱看就是了。”
哪怕是这种旖旎的事儿, 在这样要命的情况下,其实也没什么情致,他以为自己不会胡思乱想,但闭上眼之后,他又忍不住生出许多杂念来。
他犹豫了下, 伸出手, 把她里裤扯破一个口子, 让伤处露出来。
沈夷光:“...”
谢弥半跪下来,上身低伏,以一个绝对臣服的姿态慢慢凑近她...
这个时候,他既像是臣服于她的臣下,又像是准备进食的野兽,两种极为矛盾的感觉在他身上交织冲撞,如水火纠缠。
沈夷光彻底动弹不得,眸子下意识地闭紧,却又怕他趁机轻薄自己,眼睛似睁非睁,脸几乎要烧透了。
其实谢弥倒还算有几分人心,并没有任何占她便宜的举动,是她自己不由自主地联想到梦里的一段情景,他强令她躺在榻上...她不愿意,他就绑了她的腕子,让她动弹不得,然后紧紧抱着她,一点一点向下亲吻,流水潺潺,如饮如啄...
好像,要把她一口一口拆吃入腹似的。
沈夷光几乎要厥过去了。
过了会儿,谢弥才终于直起身,吐掉嘴里的毒血,拿清水漱了几遍口,又给她敷好草药。
他这才清了清嗓子,眼睛却不敢看她:“没事了。”
沈夷光没说话。
谢弥不得不把目光转向她,见她小脸红的厉害,眼底泛着水光,雾蒙蒙的,整个人似哭泣似嗔怨,一副死过一遭的样。
她衣衫散乱,裙子堆在腰际,实在很引人遐想,要是这里有第三个人,指定会以为他对沈夷光做了什么下流的事儿
这倒是比方才不尴不尬的场景勾人得多,谢弥舌尖发干,犹豫了下,才再次半蹲下来。
沈夷光终于找回一点灵智,木呆呆地眸子动了下,含羞带怒地道:“你还想干嘛?”
谢弥没回答,向她探出手,沈夷光还以为他像梦里一样兽 性大发了,慌张地不知如何是好,她又不肯落了面子,瞪大眼睛,竭力凶狠地看着他,要把他吓退。
谢弥探到她腰间,把她的裙摆拉下来,重新遮盖好。
“主人,”他又有点想笑了:“你不用这么怕我。”
她的表情,就好像他真的对她做过什么似的。
沈夷光想到方才脑子里的那些事,脸‘噌’的红了,恼怒地强调:“我才没怕你呢,走开!”
她心情不好,脾气也变差了。
要搁在平时,谢弥定是要趁机逗弄她的,但现在...他摸了下自己的嘴巴,想着自己刚才干过的事儿,居然真的后退了几步,瞧她神色恹恹的,便道:“夜深了,找个休息的地儿吧。”
虽然方才的事儿是个意外,他也没想过对着她又咬又舔,但作为男人,他也不能否认自己占了小女孩便宜的事实,于是也就大度地不计较她些微的冒犯了。
沈夷光半条腿又肿又麻,现在肯定是动不了的,而且现在余震未平,也没法找个干净山洞。
她沮丧地瞧着四下的烂泥落叶,指不定有什么蛇虫鼠蚁,她感觉身上都痒了起来,想也没想就拒绝:“太脏了,我才不要睡在这儿,你要是困就自己睡吧,别管我了。”
她虽然没她哥那么有病,但也是爱干净的,少睡一晚上又不会死。
这么娇气的性子,要搁在谢弥的军营里,他早把人扔在烂泥坑里了。
在意识到自己占了便宜之后,谢弥对她就格外宽和,嘲讽的话都没冒出一句,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不行,你本来就受了伤,今晚上要是再没休息好,明儿只怕得躺下。”
他轻敲眉心:“我来想办法。”
他边说边摘下自己的双层氅衣,沿着针线的痕迹把大氅两层拆开,拆成两块颇大的方形布料,沈夷光瞧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他又从马背上取下今天新打的几块兽皮,在地上铺开,问沈夷光:“你有针线没?”
俗话说人越缺什么,就越喜欢炫耀什么,像沈夷光这样连穿针都不会的,偏偏在身上准备了个十分齐全的针线包,里面大小绣针多达十余种,丝线更有三十来色。
她不明所以,还是解下针线包给他:“你要干什么?”
顿了下,她又极憋屈地补了句:“我可不会针线啊。”
谢弥打开针线包,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