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觉,“我并非此意,但还是多谢公公。”
林昭夕本准备走,踌躇一番,又转过身来,走到郑屹安跟前,从袖中掏出一块玉佩,“这是我娘留给我的,今日赠予公公,以此为信。公公若有所求,我定赴汤蹈火。”
她是真心话,却也怕旁人当玩笑。
林昭夕本以为郑屹安会笑话自己,可她抬眸时,却看见郑屹安深沉的眸子里,静静看着自己。
平日或讽或讥的桃花眸,此刻却仿佛破天海浪,朝自己席卷而来,又在霎时推远,“那奴才收下了。”
林昭夕有些慌乱地递上去,匆匆拉上星柳下楼。
她刚到楼下,就有小厮笑着迎上来,“姑娘,车已经准备好了。”
林昭夕走到车前,却发现有一个青衣老妇等候在车驾旁,她见到林昭夕,却没有行礼问安,而是上下打量了林昭夕一番。
正当林昭夕摸不着头脑时,那青衣老妇又慢悠悠行了礼,将手中的盒子递给星柳,“这是郑公公赠给小姐的,说是物归原主。”
她又从小袋中取出一个小银盒,“这是膏药,小姐擦两次,红肿就可以消除。”
她微微行礼,就进了松翠阁,林昭夕对着她的背影行了福礼,默默良久,这才对星柳说道:“走吧,上车。”
坐上车后,星柳迫不及待地打开盒子,“小姐你看!这是什么布!真好看!”
林昭夕对这些衣衫布料并不熟悉,可联想到刚才那青衣老妇所说“物归原主”,那应该是郑屹安提起过的天青妆花孔雀云绢。
她刚刚就觉得那老妇十分眼熟,现在可算想起来了。
前世她被送给郑屹安做妾,侯府嫌丢人,要求不走正门、不铺张,连嫁衣也未准备。
郑屹安提前考量到了这个,也派了那青衣老妇过来,送了嫁衣和首饰,却被林昭夕哄轰了出去。
原来那老妇是松翠阁的。
而郑屹安透过纱帘,目送着林昭夕上车后,方转过身子,“事情办妥了?”
“是,侯府派来跟踪的人已经解决了,都是家人在京的,几句话就招到咱们这了。”
“恩,虽然没几天,也别打草惊蛇了。”
韦兴见他情绪不错,小声督促道:“主子,如今正是紧要关头,宫里还有不少事要等您决断,咱们快些回宫吧。”
可郑屹安语罢,便沉默了下来,只是静静摩挲着手里的玉佩。
韦兴跟了他三四年,从未见过郑屹安流露出如此带些温柔又带些占有表情,他只觉得浑身发毛,不知道主子心里又在想什么。
他在郑屹安未起势前就跟在身边了,对这位昭夕姑娘也很熟悉。
也不知道这位昭夕姑娘是哪里招惹主子了,主子有了权,就一直在查她。
最开始以为主子是报恩,可昭夕姑娘日子过得不好,主子也不伸手帮一把;他又猜测是有什么陈年积怨,可主子又从不动手,只是这么拖着,刘掌印刚死,他就铤而走险,又是仗着权贸然赴宴,又是往侯府安插自己人,今日更是事都没处理完,就跑到悠然楼见人
这选新掌印的节骨眼上,真不知道主子到底在想什么!
“查查马忠,你亲自去办。”
“好主子谁?马忠?”韦兴回过神来,“不可能!谁都可能背叛主子,马忠不会的!”
“马忠伺候过容常在?”
“容常在?”韦兴反应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这号人物,“没有吧。这是昭夕姑娘说的?怕不是主子去参加了春日宴,席间偶然提到的小话罢了”
郑屹安话音里恢复了往日的冷意,“小话?小话会提到基本不出宫的马忠?会提到入宫没活几天的容常在?”
韦兴无法反驳,“奴才这就去查。”
郑屹安将玉佩放入怀中,“星柳那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