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饭喽!”
莫小小手里端了两个大陶碗,每只碗里都盛了大半碗豆角五花肉,上面还盖着一块白面饼,一块杂粮饼。
白面饼宣软喷香,杂粮饼焦脆耐嚼,二人看了眼睛同时一亮。
“小丫头,这饭可真是实落,老头子我今天又有口福了!”
刘大夫乐呵呵接过去,还没坐下就大大咬了一口杂粮饼子,烫的他龇牙咧嘴:
“呵!没想到这杂粮饼子也能做的这么香,好吃!”
莫小小见他这么捧场,比自己吃了都开心:
“爷爷您别光吃饼子,尝尝菜。”
“嗯嗯,好吃……好吃……”
刘大夫赶忙坐下来往嘴里塞了一口五花肉,嘴里含糊不清的应着,连头都不抬了。
张富贵比他好上一些,却也只来得及含糊不清的称赞一句,便赶忙埋头大吃起来。
圆圆照旧端着饭跟猎户一起去了正房吃,厨房里就只剩下迫不及待的陈大牛还有正襟危坐的云娘了。
莫小小赶忙走了进去,这土灶做出来的正经豆角盖被,她还真是没吃过。
不过,看这卖相味道就错不了。
早上离开张家的时候王杏花千叮咛万嘱咐不让莫小小再送吃的过去,莫小小便也不再强求,一家人吃饱喝足,就该送刘大夫离开了。
刘大夫恋恋不舍的看了眼莫陈家小院,视线落在莫小小身上时,笑的跟一只老狐狸似的:
“丫头啊,爷爷过几天会来这边的山里采药,到时候能不能在你家讨顿饭呐?”
要来蹭饭?
莫小小只觉得这老头儿在打什么坏主意,却又没有证据,只能笑着应下来:
“爷爷只要不嫌弃,尽管来俺家吃饭!”
刘老头儿得了这话更是笑的见牙不见眼:
“好!好丫头!那爷爷就先回去了,咱们改天再见!”
说着便拎着一大包果脯爬上了牛车,等牛车走起来,竟还开心的哼起了小调。
莫小小不由被他这欢乐的样子感染了,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云娘看向他的视线却多了几分深思。
几日后,陈大牛的伤结痂已经脱落,只剩下一道长长的粉色肉疤,莫小小每晚都会借着上药的功夫给他“加料”,他的疤便长的很是平整。
陈大牛伤好了,陈家的粮食也彻底见了底。
云娘自打去了一趟县里,更是整日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做绣活儿,莫小小便盘算着自己也该做些什么了。
第二日天不亮,莫小小就起床将最后一碗杂粮面烙成了饼子,又把最后一点米熬了粥,等吃饱喝足,揣上剩下的干饼子,带着陈大牛敲响了张家的大门。
张富贵正准备上山,听到敲门声还纳闷了一会儿,开门看见站在门口的两人便明白了二人的来意。
“我跟你嫂子说一声咱就走。”
正说着话,张家正房的油灯亮了起来,王杏花披了外衣拖着鞋走出来:
“小小,你们怎么来了?”
莫小小朝着王杏花甜甜一笑:
“嫂子,大牛伤好了,俺今天想跟张大哥一起上山。”
“这就好了?”
王杏花惊讶的看着陈大牛,意识到这话有些不妥赶忙改了口:
说着就要进门去喊小花他们,莫小小赶忙将人拦下:
“嫂子别急,今天俺来的匆忙,嫂子怕是也没做好准备,要不嫂子明天再去,俺们今天先去探探路。”
王杏花也舍不得打扰了孩子们的好梦,便也就顺着点点头,匆忙转去了灶间抓了几张饼子让张富贵路上吃。
三人这才离开了张家,一路朝着山上走。
天色还没有大亮,莫小小和陈大牛是悄悄起床的,简单吃了早饭,把剩下的饭留在锅里就跟着张富贵上了山,也只来得及让王杏花给云娘捎个口信。
寂静的小村庄笼罩在一片黑暗中,天边才刚刚泛起一片鱼肚白,整个小村都还在沉睡中。
莫小小这还是第一次走夜路,满心好奇的左看右看,陈大牛更是恨不得后背上插了翅膀,在家里憋了这么几天,可是把他给憋坏了。
等几人上了山,太阳才总算懒洋洋的从云层里探出了脑袋,山里的视线也亮了起来。
“再往上走远一些,这里没什么树可砍。”
张富贵抹了把汗,喘着粗气看着陡峭的山路,生怕莫小小二人跟不上,哪知不仅陈大牛,就连莫小小眼睛都放着光,甚至还走到他前面去了。
莫小小眼睛可不得放光吗?
原来这些日子她每天晚上做的梦都不是梦,空间里的器灵真的给了她一件大礼!
从前走这条山路,她看着满地的草都只当是杂草,现在再看它们,每一株草她竟然都认得。
包括它们是不是有毒,有没有药用价值,跟什么东西相克……懂得了这些,她哪里还愁挣不到银子?
不过,莫小小并没有着急去采挖,即便不懂得这些药草的行情,她也大概能看出来山脚的这些是不值钱的。
真正值钱且稀有的药材,都藏在大山深处。
随手摘了几片叶子,莫小小悄悄往自己身上抹了些汁液,见那些一直围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