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稚嫩的声音略带着压抑的哭腔,莫小小抬脚买进门槛,小丫头已经扑在床便,小脸偎在男人的臂膀里。
男人艰难的抬起手,粗糙的大手轻柔的落在小丫头的脑袋上,声音依旧沙哑干涩:
“大妞乖,爹没事……不哭……”
“大妞不哭……爹……爹你疼不疼?”
小丫头拿袖子抹了把眼泪,再抬起头小脸已经红扑扑的。
“爹不疼……”
男人扯出一抹笑,抬眼看向莫小小,感激的朝她点了点头。
莫小小笑着走上前:
“圆圆乖,先让爹把药喝了,爹爹喝了药就好了。”
小丫头一听爹要喝药,赶忙让开了路,乖巧的站在了一旁。
猎户才刚从昏迷中醒过来,根本就没有力气端药碗,莫小小倒是也不介意,直接喂给他喝。
等那男人喝了药,已经累的满头都是虚汗,莫小小温柔的叮嘱了小丫头几句:
“圆圆,你跟爹爹说会儿话,姐姐去给你爹做点吃的好不好?”
小丫头把头点的跟捣蒜似的,奶声奶气的应下:
“谢谢姐姐,圆圆照顾爹爹。”
莫小小这才放心离开,让这父子俩待会儿也是好事,或许心里的牵绊更深一些,猎户的伤就能好的更快了呢?
猎户跟陈大牛不同,他伤的更重,甚至还不能移动,得吃点容易消化的。
莫小小干脆只熬了一碗小米粥,这饭简单,没一会儿厨房里就传出阵阵香气。
正房,圆圆爬上床坐在猎户身边奶声奶气的跟他讲着他昏迷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
“是婶婶接圆圆下山来的,婶婶说爹爹受伤了,圆圆担心。”
“圆圆没有随便跟人走,婶婶手上拿了您的弓,圆圆认得。”
猎户听了眼睛便不由红了起来,把这么小的孩子扔在家里他也是没有办法,若真是有坏人,她这么小如何能逃得过?
心里对陈家人越发感激起来。
“姐姐对圆圆可好了,给圆圆果子吃,做的饭也好吃。”
“还有大牛哥,大牛哥也受伤了,趴在床上不能动,圆圆讲故事给他听,就讲爹爹讲的小狐狸的故事。”
听着小丫头的话,猎户脑海里对这家人的印象渐渐清晰起来。
昨日他亲眼看见这家人在面对危险时舍身相互的情景,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没有自己逃命。
也幸好他成功射杀了那畜生,否则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哪怕逃下山怕也是没命活吧。
转头仔细打量着这间房,房间里陈设很简单,却处处透着雅致。
哪怕是填补窗纸漏洞的帕子,也绣着精致的图案,上面的祥云栩栩如生。
这是一个女人的房间。
一想到这个可能,猎户的脸倏地便红了。
昨日那个清冷的声音再次出现在耳边,加上圆圆先前的话,猎户猜测着这莫非就是那个“婶婶”的房间?
正胡思乱想着,莫小小已经端了一碗热腾腾的小米粥进来。
粟米的香味儿瞬间溢满整个房间,原本因为伤口疼的几乎没有了知觉的猎户此时闻到这香味儿竟觉得饿了起来。
他从昨日上山,到现在可是滴水未沾。
“姐姐,我可以喂爹爹吗?”
小丫头一双大眼睛渴求的看着自己,莫小小看了看她的小身板,又看了看滚烫的米粥,有些犹豫。
“姐姐,圆圆可以的,圆圆不把饭撒出来。”
床上的猎户也扯出一抹笑:
“给她吧,圆圆可以。”
两个人都这么说,莫小小也不强求,搬了一张凳子放在床边,把那碗热粥放了上去。
小丫头站在凳子旁,用汤勺舀了粥,小心翼翼吹了才踮着脚放在猎户唇边:
“爹爹,喝粥。”
猎户配合的张开嘴巴,一口粥下肚,只觉得整个人都舒坦了不少。
莫小小在一旁却是看的胆战心惊,生怕小丫头一不小心撞撒了粥。
浪费了粮食倒是没什么,就怕把小丫头烫坏了。
亲眼看着猎户把一碗粥吃完,她这才松了口气。
“圆圆真厉害!”
莫小小毫不吝啬的夸奖了一句,哄的小丫头眉开眼笑。
眼见着天色不早,莫小小也留下父女俩说话,赶忙去院子里忙碌起来。
大牛这些天摘的果子已经有不少了,眼看着就要坏掉,还不如做成果脯,也好存放。
做果脯,少不了又要从空间里倒腾东西,莫小小又是一阵肉疼。
空间里的器灵却兴奋的不得了,每每莫小小拿东西出去,就意味着她又有好东西吃了。
倒腾了半下午,眼看着太阳要落山,莫小小才总算把半箩筐的果子都晒了出去。
伸了伸酸疼的懒腰,莫小小一头扎进灶间忙碌起来。
野猪肉还剩下一大坨,天气热耐不住存放,莫小小干脆用买来的粗盐,还有从山上采下来的花椒,把肉分成小块全腌了起来。
等腌上一夜入味儿了,第二天一早从山上砍些松枝下来做成熏肉,那就太美味了。
十几斤的野猪肉,总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