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叶家族的祖地位于千叶县的郊区,是一个小型的农场庄园,依山傍水,环境优雅,十分清净,鲜有人去打扰,几乎当成了该族的私有领地。
清晨,当红日渐渐从地平线升起的时候,千叶家族祖地的演武场上无法看到一道道习武的身影,整个演武场空荡荡的,偌大的庄园一片安静,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
距离秦凌风血洗千叶家族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了,但因为千叶家族祖地十分偏僻,外加严禁外来人员进入,甚至还专门在通往庄园的道路上树立了牌子警示,为此直到早上九点钟的时候,依然没有人发现千叶家族的惨案。
九点钟的时候,一辆丰田埃尔法商务车行驶在通往千叶家族祖地的道路上。
汽车里,身为日本武社社长的麻藤千叶坐在座椅上闭目养神,而一名穿着白色武士服的女子则是不断地打着电话。
女子叫爱岛空,是麻藤千叶的助手。
“电话还是没人接么?”
突然,麻藤千叶睁开了眼睛,微微皱眉问道。
“是的,社长。”爱岛空点点头。
“快到了,不用打了。”麻藤千叶这般说着,眉头皱得更紧了。
因为千叶家族和千叶吉政本人在日本武学界地位显赫,而且千叶吉政是为了洗刷日本武学界的耻辱去击杀秦凌风,所以当得知千叶吉政的死讯之后,麻藤千叶在震惊之余,也特地从东京赶了过来,准备代表日本武社对千叶家族进行慰问。
然而——
自他在东京上车之后便让助手饭岛空联系千叶家族,准备告知千叶家族自己要来的事情,但电话始终无法接通。
在这样一种情形下,他心中涌现出了不好的预感,隐隐觉得千叶家族可能出事了。
带着这份不安,麻藤千叶于二十分钟后,带着助手饭岛空来到了千叶家族祖地的门口,发现大门紧锁,放眼望去,位于前院的演武场一片空旷,看不到一个人影。
司机摁了几次喇叭,也没有任何回应。
“社长,有些不对劲。”
一身黑色武者服的中年男子看着紧锁的大门、空荡的演武场,忍不住开口了。
他既是麻藤千叶的司机,又是保镖,是一名中忍后期的忍者。
“社长,空气中好像有血腥味。”
随着黑衣男子的话音落下,饭岛爱一边嗅着鼻子,一边说道。
“再摁喇叭,如果还没反应,把门打开,我们进去看看。”
麻藤千叶也发现了异常,心中的不安呈直线上升,眉头彻底拧在了一起。
“是,社长!”
黑衣男子立即领命,然后按照麻藤千叶的命令再次摁响汽车喇叭,结果依旧毫无回应。
为此,黑衣男子推开车门,走到大门前,一脚踹向大门。
哐当——
一声脆响,庄园的大门应声而开。
黑衣男子返回车中,驱动汽车,载着麻藤千叶和饭岛空两人进入庄园。
“兹~”
当黑衣男子驱车穿过庄园的前院,饶过几栋建筑来到后院之后,一脸惊恐地踩下了刹车。
惊恐的不光是他,麻藤千叶和他的助手饭岛空亦然!
因为,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看到的是一颗颗染着血迹的人头、一具具无头的尸体和被染得鲜红的地面。
这一刻,他们宛如来到了人间炼狱!
“呕……”
惊恐之余,饭岛空的胃部一阵蠕动、抽搐,直接将早饭全部吐了出来。
“是……是华夏秦凌风干的么?”
与此同时,黑衣男子满是惊骇地问道。
“你下去看看,看有没有活口。”麻藤千叶从惊恐中回过神,脸色阴沉。
因为,眼前的一切告诉他,千叶家族遭到了血洗,而凶手多半是秦凌风!
要知道,昨天日本武神宫本武野和日本第二高手松井天忍才出声要将秦凌风的命留在日本,结果秦凌风当夜就血洗了千叶家族,这若是传出去,等于抽了宫本武野和松井天忍两人一记响亮的耳光,也再次践踏了日本武学界!
“社……社长,千叶家族的人全部被杀了,几乎都是被砍掉了脑袋,整个庄园没有一个活口,甚至连几条土佐斗犬都被宰了!”
十几分钟后,黑衣男子去而复返,来到汽车旁,脸色发白,声音发颤地冲麻藤千叶汇报道。
“离开这里,立刻!”
麻藤千叶面色难看地做出指示,语气之中带着几分无法掩饰的惊慌——他担心秦凌风还在庄园里!
如果秦凌风此刻出现的话,他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他们绝对会和千叶家族的人一样被秦凌风斩杀!
五分钟后,直到远离了千叶家族祖地,麻藤千叶才长长松了口气,然后他第一时间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我是麻藤千叶,请宫本大师接电话!”
电话接通,麻藤千叶率先开口,他竭力地想让自己表现得镇定一些,但那疯狂跳动的眼角肌肉出卖了他内心最真实的感受。
“好的,麻藤社长,请您稍等。”
富士山,一栋木造的别墅里,一名少年做出回应,然后放下电话,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