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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吧那个叫什么昭儿的叫来,我要问话!”
小丫头忙领命去了,不一会,昭儿弓着身子走了进来,磕了个头,问了好,跪在地上,也不敢抬起来。
贾母探着身子问道:“昭儿,我问你,林姑爷如何了?”
“林姑老爷是八月初三日己时没得……”
八月初三没得……
众人听了忍不住皱眉,现在才堪堪九月初,不说中间还要出殡,还要回苏州下葬,单单是路上,昼夜兼程也要二十多天才能到京啊。
贾琏在搞什么?
贾母皱眉道:“怎么这么急,林丫头为何没有带着回来?我不是嘱咐琏儿了吗?她那边又没个靠得住的亲戚了,务必要带回来!”
昭儿听了忙道:“不关二爷的事,实在是环三爷在那边被金银迷了心智,突然发了疯,把账房吴管家打了几个耳光,还送去了衙门,扬言要大家都别想好过,二爷根本管不听,后来,二爷怕……怕林老姑父的家产有个好歹,就提前装了船拉回来了。”
最后一句,总算说到了重点!
家产装了船,拉回来了。
屋内众人先都松了口气。
王夫人皱了皱眉,道:“我就说不能叫他跟了去,如今闹出这些事,老太太派去的人他也敢打?到底发了什么疯?”
昭儿想了想贾琏的交代,忙道:“听说林姑老爷单独给了三爷一份子东西,吴管家要记账,三爷这才恼羞成怒,把吴管家拉去了公堂,也不知使了个什么法子,那扬州的老爷竟把吴管家拿了,听说发配到胶州去了……”
“反了!”王夫人顿时气的脸色发紫:“真是反了天了!”
贾母面上渐渐阴沉起来,道:“环儿呢,他回来了没有?”
昭儿摇头道:“没有,我们走的时候林姑老爷还没下葬,二爷怕三爷坏了事,只能先把东西运回来了……”
邢夫人听了忙道:“老太太,琏儿这次做的对,要是由着老三在那边胡闹,还指不定闹出什么花样呢,吴新登可是咱们家的老人了,又是老太太,大老爷亲自派去的账房,他定是私藏了些什么,怕查出来,这才不管不顾的把人拿了,可见眼里根本没有老太太!”
贾母气的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来人,把他老子给我叫来,我到要问问,他养了一个什么好儿子!”
几人正说话间,只听外面哭喊着进来一人,原是吴新登家的。
“老太太,太太,呜呜,我不活了,我活不下去了……”
一边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吴新登家的扑倒了贾母脚下:“我们家从老太爷起就跟着,兢兢业业伺候了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混了个如此下场,我不活了,我不活了……”一边说着就要往一旁椅子上撞去。
鸳鸯,琥珀,彩霞,赖大家的,赖嬷嬷等忙七手八脚的上前拉住,劝慰起来。
“你先起来……”
“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王夫人,邢夫人都劝不听,吴新登家的一个劲寻死腻活,哭哭啼啼,最后还是贾母发了话:“你先起来,你们一家是府里的老人了,我也知道,老三回来一定要他给你们家一个交代,我这就叫政儿发信,把吴新登要回来……”
“老祖宗,您可千万要为我做主啊,我就怕我们家的在那边已经坚持不住,去了……我也活不了啦……”
吴新登家的一把鼻子一把泪的坐在地上哭声不止。
赖嬷嬷在一旁听了心里十分不是滋味,这个贾环也太能搞事情了,搬到倒了周瑞家的不说,如今竟然趁着吴新登外出之际来了这么一手,再这样下去那还了得?是不是要把手伸到他们一家了?
“老祖宗,本来三爷的事儿轮不到我们这些奴才多嘴,只是如今看来,他连您跟太太的话也不听了,您再不管管,这样下去,怕是要无法无天了。”
邢夫人见此,在一旁幸灾乐祸道:“他虽是个奴才,却是老太太,大老爷亲自派去的,如今这样,岂不是打了老太太的脸?老三回来太太也该下狠心管教管教了!”最后一句话却是看着王夫人笑着说。
王夫人眼睛一下红了,擦着泪道:“我想管他,偏偏老爷心疼小儿子,打起宝玉来毫不留手,环儿就拿的像个宝,环儿那孩子在老爷面前又会讨好,把老爷哄的晕头转向,如今我也不好多说了。”
贾母气的直拍桌子:“连忠孝礼义都不顾了,我看老三这学也别上了,就这样,考个状元回来又如何?”
王夫人忙道:“自从环儿去了国子监,家里面管不到,外面人看了老爷面子更不好管,才养成如今无法无天的模样,我看环儿这次回来万万不能再如此放任下去了,不如留在家里,咱们悉心教导,方可跟宝玉一样,孝顺听话,只是老爷那边怕是不依……”
贾母脸上很难看,冷声道:“政儿来了,我跟他说……”
正说着话,贾政来了……
进门还未说话,贾母的训斥已经噼头盖脸的当头而落。
“你自己看看你教养的好儿子,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宝玉不过是年少风流了一些,你就说他亵渎圣贤,弑君杀父,如今环儿你怎么说?他忤逆不孝,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