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就能吃下你收上来的大部分东西,要是真的闹掰了,你再想找这个大的买家也很难啊。
即使能找到,又要平白无故的多费多大劲儿啊。”王远缓缓说道。
他是非常不希望沉二雷和李绅闹掰的,人都是复杂的,彼此之间有些小分歧,小矛盾都非常正常。
如果沉二雷真的和李绅闹掰了,那王远很可能要帮着餐馆重新找收猪,收粮食的人。
新找的人和沉二雷竞争很可能成为仇人,最后结果就是王远和沉二雷也做不成朋友了。
这一切是王远不愿意看到的。
沉二雷听到王远说“我和李绅合伙开的馆子”的时候,也勐然醒悟过来,那些饭馆儿中有大批股份是王远的。
而王远又对他有大恩,就是看在后者的面子上也不能太犟了,所以沉二雷泄气道:
“是我想差了,以后餐馆儿需要多少我就收多少,用不了那么多那我就不收了。”
“别别别,该收还是收!越多越好!并且把收来的包米卖给我我来养鸡。
只是别把收来的东西卖给秃老二开的那些餐馆儿,你知道的秃老二和李绅有仇,不死不休的那种。
“那行,我明白了。”
沉二雷不由的松了一口气,想起李绅和秃老二的各种“战斗”也不由的哈哈大笑。
“对了小远,李绅真的把秃老二告了?”
“当然是真的,法院已经受理了,开庭的传票都下来了。”
“嘿,法院管这事儿的吗?对了法院都管啥啊?”沉二雷感觉非常的新奇,他活了好几十年从来没听说过谁去法院打官司的。
他拧着眉头又说道:“法院……是不是就相当于古代的县衙啊?那种县太爷一拍木板儿,啪~升堂!威武!
”
心中烦恼尽去后,沉二雷也变的轻松自在起来,说的话也开始不着边际。
王远哈哈大笑。
沉颖却感觉相当丢脸,自己二哥都说的是啥话啊,不过她心里对打官司其实也挺好奇的,甚至止不住的想有一天会不会自己也要和别人打官司?
突然。
外边儿街道上响起一道大喊声:“王锅子在家没?”
王锅子的媳妇快步走了出去,听到喊声的王远,沉二雷,李艳和沉颖几人也往外瞧。
只见是一个骑着三轮车的男人停在门口,正和走出去的王锅子媳妇交谈着。
沉二雷几人都没有在意,收回视线后该干啥干啥,但王远却听到了“画”,“苏轼”,“多给点钱”等只言片语。
集市上的声音太嘈杂了,其他交谈的内容没听清,然后王远就看到王锅子媳妇儿回了东屋拿着一个卷轴一样的东西往外走。
瞬间王远坐不住了,扔下一句“你们先聊我出去看看”后,赶紧穿上鞋跑了出去。
“咋滴啦小远?发生啥事了了?”
“没事儿燕子,我很快就回来。”
王远到了外边,清楚的听到王锅子媳妇儿在和男人讨价还价,男人的三轮车上还有两件瓷器,看品相差的不得了。
贵然,男人就是收古董的。
王锅子媳妇儿很是气愤:“俺家当家的说了,就是500块钱,少一分都不卖!你上回来给400块钱,这回来给420块钱,就多20块钱啊?”
男人坐在三轮车上,拧着眉头叫苦不迭:“这幅画真的不值那么多钱啊,420块钱已经不少了,你也不要太贪心……”
王远插嘴道:“等一下,能不能让我先看一看画?”
男人感觉事情不对,直接语气很冲的呵斥道:“你谁啊!?”
王远一愣,难以置信的看着男人道:“嗯?你好牛批啊来来来说说你是哪的!你要是本乡的我就饶你一回,你要不是本乡的我现在就揍你一顿!”
“咋回事啊?”
看到外边儿似乎是吵了起来,沉二雷,沉颖,李艳几人都跑了出来,这时候去买猪头肉和白酒的王锅子也回来了,一时间声音嘈杂起来。
买古董的男人还真不是本乡的,他是县城里的人,怕挨揍的他瞬间就怂了缩在后边不说话。
王远就是吓唬他两下而已,看他不继续嚣张了就放他一马,他也如愿以偿的看到了画作。
沙沙沙~
展开画卷后,一幅水墨画瞬间映入眼帘,画的左边是几棵挺拔苍劲的柱子,竹节明显,似乎可以感受到风吹竹叶摇的奇妙画面。
柱子右边是一个水潭,潭水悠悠,谭边还有几块大小不一的石头。
画的右上角有几个章,最吸引王远目光的还是苏轼的名章。
“卧槽,真的是苏轼的画?卧槽卧槽……”王远现在就像是捡到一个金库一样开心,激动的整个人都要炸了。
沉二雷凑到王远右边儿也看着画:“苏轼是谁啊?这画的啥玩意儿啊,感觉还没王锅子画的好呢。”
沉颖显然是知道苏轼的,但她也只是因为看到苏轼的画作而感到新奇,但并不明白这幅画的价值。
王远深呼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对王锅子道:“这幅画要卖500块钱?好,我买了。”
“啥你要买?”王锅子很是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