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门口,王远很快就见到了放出来的孙大刚几人,后者眼睛变成了熊猫眼气息也有些萎靡。
“我们之前在南边儿租了一间院子,咱们直接去那边儿吧。”
孙大刚直接拦了两辆路过的三蹦子,然后和几人坐着三蹦子往半边赶去。
这是一座位于巷子口的小院儿,300来平米,院子里还有几个菜畦,可能是有病一些豆角的叶子已经变的枯黄枯黄的。
孙大刚让唐军出去买馒头,熟食和白酒,晚上几人凑合着吃了一顿,孙大刚也说了他们最近的遭遇:
“黑省那边儿有其他兄弟们帮忙收松子儿,还有一些老乡帮忙,我寻思着不用我们几个了。
我又打听到吉省这边儿松子也很多,所以就带着哥几个过来了。
开始的两天还好好儿的,结果昨天冒出一个叫赵老白的人,他以1毛钱/斤收松子,咱们以1.5毛/斤收。
他收不着松子儿看咱们有气,所以就干起来了啊。”
“没吃亏吧?”王远问道。
“没有,我差点儿把他们的屎都打出来。”孙大刚笑道。
这年头儿打架太正常了,尤其又涉及到利益之争的时候,远不像几十年之后那么太平。
王远记得一直到零几年的时候,干架之类的都非常普遍,失踪人口也不少。
在这边儿住了一晚上,第二天王远就回了哈市。
王远感觉指挥一场大规模的松子收购,就像是组织军队打一场战役,也是对自己的历练,没有手机只考电报,指挥起来非常不方便。
好在虽然磕磕绊绊的,但到了9月15日的时候,省城的仓库里还是陆陆续续的运回来了200吨的松子。
王远把200吨的松子装进了空间,直接坐火车去了燕京,在郑廉托熟人的帮助下卖给了国营商店系统。
价格5.5毛/斤,比较国营商店也要利润,再说王远手里松子的量太大,为了快速出手也愿意降低一些价钱。
除了各种费用和成本,王远预计仅仅是这200吨松子,自己就能赚12万多块钱!
恐怖如斯!
200吨只是小头,连今年所收松子总量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当然王远也没让郑廉的朋友白帮忙,给了对方3000块钱,对方只是牵个线就挣3000也很高兴。
XC区的一家小餐馆。
王远请郑廉和他的朋友“刘大东”一起吃饭,不仅上了茅台酒,还把他带来的三只飞龙让老板帮忙炖了。
“来干!谢谢两位哥哥的帮忙,要不然我还真的是犯了难。”
“可有啥一句话的事儿,小远儿兄弟以后在这四九城有什么难事儿,只管和我说,我全给你办了!”
刘大东是个小胖子,据他说在军队的时候他是一身腱子肉,现在回来胡吃海塞的直接就胖了。
看在王远给的3千块钱上,小胖子说着场面话儿。
王远自然不会当真,但还是笑道:“行我记住了,以后有机会来林都玩儿啊,到时候咱们一块儿去追狍子。”
刘大东瞬间来了兴趣:“狍子那玩意儿是不是真的贼傻?我听他们提过这玩意儿,就是还没看见过。”
“反正不怎么聪明,哈哈~不过狍子肉包饺子是真好吃。”
瞬间王远,郑廉和刘大东都笑起来,小餐馆物美价廉,热火朝天,客人络绎不绝非常热闹。
三人吹吃牛批,天南海北的聊聊天倒也轻松自在,王远很懂的捧场,问着一些郑廉和刘大东自豪的事儿,两人瞬间滔滔不绝的往外说。
已经入秋,天气转凉。
几年夏天的时候郑廉和刘大东一起倒腾了不少水果进京,也赚了不少钱。
刘大东还有事情,吃饭完打了个招呼,披上衣服就离开了。
郑廉穿着一件灰色的二棉袄,酒气上涌脸庞也开始变的红润,看到刘大东走了,才压低声音问王远:
“兄弟,那株六匹叶人参还有没有啊?给个准话儿。”
“真没有了,已经被吃了。”
“哎~那好吧,看来我是和这种好东西没缘分了,对了你今年收松子儿应该不少赚吧?”
看着郑廉探寻的眼神,王远想了想后老老实实的道:
“哎呀赚确实能赚一些,不过也没想象中的多,给手下一票兄弟的钱不能少了,不然人家就不跟着俺干了。
除此之外运输,存储,路费住宿费报销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都花了不少钱。”
郑廉点点头没再多问,他看见王远说的真诚便信了几分,如果王远一味的说不赚钱还才会引起他的怀疑。
吃完饭郑廉又带他去了不远处的地下舞厅,昏暗的房间中男男女女都在跳舞,喇叭中放着邓丽君的歌声,空气中弥漫着荷尔蒙的气息。
随着国门打开,一些洋玩意儿也传了进来,洋裙子,洋电器,洋烟洋酒,自然也包括洋舞蹈。
这是时髦!
与王远家那个小山村不同,花花都市已经开始展露丰富的夜生活,有人鄙夷,有人好奇,有人深陷其中。
一些无所事事的年轻人几乎天天跳舞,然后就是借着自由恋爱之名搞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