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日差浑身都在颤抖,近乎是颤颤巍巍的接过这把苦无。
看着眼前满身鲜血淋漓宛若死狗的宗家长老童孔紧缩。
他知道赖光是什么意思,这是要彻底将分家拖下水。
自己是分家的族长连自己都亲手杀了宗家,那更何况是底下的分家。
到时候可能分家积压已久情绪都会被引爆。
那时候会发生什么日差已经不敢去想了。
“快动手,你还在等什么。”
赖光的眸子暴虐的凝视着迟迟不敢动手的日差。
“你没有回头路了,你是分家族长,宗家在你面前死亡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你不会还天真的以为你是族长的弟弟,宗家会放过你吧。”
看日差依旧颤颤巍巍不敢动手的样子,赖光似是失望的摇摇头。
“有谁要帮助我们的分家家主。”
杀死宗家后他仿佛解放了天性一样,沐浴仇敌之血,一股魔性油然而生。
赖光站在日差面前,朝向所有人,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带着戏谑。
“对了,现在增加一条新规则,我知道你们不想屠杀宗家,毕竟是同族,我也不是不能沟通。
现在我给你们一个选择。
杀死一个宗家就能兑换一个解除笼中鸟的资格,杀死长老更会优先解除笼中鸟。
只有一个,相对于全部的宗家而言无足轻重。”
“笼中鸟那样丑陋会让日向出现破绽的印记谁都不会先要。
毕竟屏蔽总不会永远,说不准以后宗家的人会再度奴役也说不定。”
“提示一下,这个机会可是有限的。”
当目标是解除笼中鸟时所有人都蠢蠢欲动。
当目标是屠戮宗家,所有人都望而止步。
现在赖光将标准稍稍降低了一级,每个分家杀死一个宗家,不必屠戮全宗家。
人的底线都是不能经过试探的,一旦被打破,那所有人的底线都将被打破。
在狂热的气氛下没有人会幸存。
事实证明,赖光想的没错,眼下已经有人在蠢蠢欲动了。
他们或许想到了赖光“险恶”的用心,但现在不正有一个机会吗?
反正长老大人本来就快死了,还不如把这个机会让给我。
反正长老已经残废了,而且恐怕不会逃过赖光这个疯子的屠杀,那还不如成全我。
反正长老大人必死无疑,那还不如被我杀死,那样自己就不用再去找一个宗家杀了。
底线就是这样被打破的。
当一个濒死的宗家,必死的宗家,几乎是触手可得的解除笼中鸟的机会近在迟尺,他们不会放弃。
这是大部分人的想法,而随着这样的想法越多,众人的恶意便越发向着深渊逼近。
“日差族长,这个机会就让给我吧!”
有分家走了上来,手里拿着苦无。
反正宗家长老已经快要死了,四肢被赖光那个疯子砍断了,到时候大不了说是对方动的手。
在赖光的出手下,濒死的宗家长老仿佛一个珍宝一样,被众人哄抢,甚至有人已然控制不住自己,红着眼逼近。
“我只杀一个”
“那小子的阴谋大家都能看得出来,现在只杀长老,各凭本事取一个名额,然后就停手。”
“嗯,屏蔽笼中鸟也不是不行,这次相当于示威,以后宗家就不敢这样对我们了。”
分家的想法是这样的。
然而就在这时,飞溅的血液将他们的逼近的脸颊染上鲜血。
日差童孔紧缩,浑身都在颤抖,眼中无数的情绪翻滚。
但无论如何那把插在长老脖颈里的苦无始终还是改变不了长老已被杀死的事实。
他害怕了,害怕自由被夺走,害怕自由被抢先。
周围那些人在他眼里已经中了赖光的陷阱,他们已然陷入了圈套。
只要长老被杀,宗家的血会让他们所有人都陷入狂热的杀戮而不自知。
他知道,他不能,但他实在是太渴望了。
那自由,那屈辱,日差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
“反正都会死,还不如让我去杀死他!”
当这个想法出现在日差脑海中的那一刻,日差就知道,他已经中了赖光的圈套。
他中计了,即使明知道但依旧主动的朝着那代表自由的圈套中扑去。
“好,这是我们的第一位得到自由的日向。
让我们恭喜他!”
赖光为日差鼓掌,声音中带着祝贺。
“不,不!”
“这个不算,日差族长的不算。”
“可.....再找一个宗家吧,我们只要一个。”
“不要中了赖光的阴谋,保持理智.......我们重新找一个,只一个,然后公平竞争。”
“好!”
“你们这群分家竟然敢屠戮宗家,这可是大罪!”
那位刚开始阻止赖光的分家颤颤的走了过来,童孔中充斥着恐惧。
他的腿断了,被赖光一脚提的碎裂,刚一起来走过来。
没想到宗家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