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许晚言昨天的伤也好的差不多。
收拾完毕准备集合,季槐栀却没了人影。
许晚言心里一惊,又有些担忧:会不会是昨天的事,让她心有余悸?
她暗暗下定决心,收拾出门。
方队,季槐栀独自一人坐在方队一角,等待集合。
“你……来这么早啊?”
许晚言不知如何面对她,只能先客套一下。
季槐栀眉宇几分失落,垂头低语:“晚言,你……喜欢林子渊吗?”
“什么?”许晚言没听清楚,回问。
片刻,季槐栀抬头,对上许晚言的眸子:“晚言,你喜欢林子渊吗?”
语气坚定,许晚言一时招架不住。
她沉思,她与林子渊虽一同长大,可以许晚言的看法,林子渊最多就是“雇主”。
在许晚言看来,两人无非就是兄弟之谊,何谈男女之情呢?
“我?我喜欢这么一个怂包,我有病吧!”
许晚言毫不在意的嘲讽一句,可心里却还是有些难受。
季槐栀点点头,起身去站队集合。
可当许晚言说出那句话时,心里一股莫名的滋味,自己都说不清楚。
今天军训简单,结束的也早,估计是快要结束军训,教官也无心管理,便早早散了场。
操场,付南川一人练着节目,许晚言却迟迟未到。
杜思思一向爱黏着付南川,人尽皆知,许晚言来时,杜思思正与他聊的不亦乐乎。
从进操场开始,林子渊的眼神就盯在许晚言身上,可为了不让季槐栀心伤,许晚言也置之不理。
“开始吧。”
许晚言悄悄站在杜思思身后,对着付南川一句命令,直接无视杜思思。
杜思思看的出来这几天许晚言有意无意的不待见她,也识趣的走开。
“昨天腿没事吧?我听杜思思说你受伤了。”
许晚言摇摇头,对付南川的关心熟视无睹。
付南川看她冷冷的态度,也习惯了,不再多问。
林子渊那边,季槐栀与他交流甚繁,看的许晚言心里竟也有些不是滋味。
她干脆停下动作,带着付南川离开操场,免得扰人心神。
许晚言也不是讲究的人,直接拽起他的手臂,在众人视线下离场。
当然,杜思思也看在眼里,气在心头。
办公楼后面有一处空地,少有人来,许晚言在此处停下。
“你……怎么了?状态不是很好。”
付南川看的出来许晚言的神情变化,开口安慰。
许晚言摇摇头,在一旁的台阶处坐下。
付南川在她身旁落座,递过一瓶水:“是……林子渊?”
许晚言眸色忽然暗沉,付南川勾唇:看来猜对了。
许晚言扭头,对上他的眼,这是认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正眼看付南川。
“付南川,你为什么想要认识我?”
付南川似乎并没有她想象中的神色惊慌,反倒十分从容:“因为兴趣相同,不爱说话。”
“哼。”
许晚言忽然冷笑,挪开眼:“原来,不爱说话也成了我的优点了。”
“对了,”许晚言起身,把水往旁边放,接着说:“你有空告诉杜思思,我们是志同道合,不是什么不三不四。”
付南川嗤笑,这还是第一次见她有如此搞笑的语气说话。
他起身,点头:“好。”
明天晚上就是晚会,两人一直练到深夜。
临近宿舍门禁,两人并肩走在回宿舍的路。
付南川今天肉眼可见的心情愉悦,一向高冷的许晚言,今天也对他敞开了话匣子。
许晚言向付南川告别,刚回宿舍,就被杜思思堵在门口。
“许晚言,你不是说跟南川不熟吗?怎么现在这么亲密,你骗我。”
看着杜思思的架势,许晚言真是一整个无语。
她撇嘴,翻个白眼:“当时不熟不代表现在不熟吧。”
她抬手推开杜思思,抬脚往宿舍走:“杜思思,你对付南川有意思我可没有,你别把我当情敌好吗?”
杜思思看她那副高傲的样子,心里更是生气,她索性一声高呼,跌坐在地:“许晚言!你再怎么样也不能推我把吧?”
她这一声尖嗓子引来众人注意,许晚言知道她要开始飙戏,也不回头,任由她在那里演独角戏。
杜思思看她根本不配合,宿舍也没人回来,真是起来也不是,不起来也不是。
许晚言坐在床边,余光瞥见杜思思窘迫的神情,轻声嗤笑: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她。
片刻,许晚言拿着洗漱用品要去水房,路过她时,冷嘲一句:“地上这么凉快吗,一直坐着?”
杜思思简直要被气的冒烟,一个鱼跃起身,抬手指着她的鼻子:“许晚言你少得意,总有一天南川会看清你的真面目的!”
“你还是先小心你的真面目吧。”
许晚言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楼下,林子渊把季槐栀送到门口。
“槐栀,今天的事谢谢你,不然我要想到头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