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交谈得知,陈鹤和周仁也都收到了高健的邀请,欲前往澄城衙门做裁判。
陈文绣见只有她一个人被落下了,急道:“我也想去见见世面,带上我,行么?”
“行啊!”
苏乔眯眼笑,陈文绣心理的创伤远大于身体的伤害,她乐得见到陈文绣多出门走动,多与人打交道,这样才能更快的忘却那些痛苦往事,开始新生活。
三日后,澄城码头,高健亲自在码头迎接苏乔。
高健深深作揖:“小姨一路辛苦了!”
“小姨!”周仁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师父,你居然是高会长的小姨?你、你还有多少身份瞒着我?大师兄,你知道这事吗?二师姐,你知道不?”
陈鹤摇摇头表示不知道,陈文绣也摇头。
高健亦是愕然:“周会长,陈大夫,你们是我小姨的徒弟?还有这位小娘子好眼熟,你是、啊,想起来了,你是清河县陈百万老板的千金!陈文绣小姐,你也是我小姨的徒弟?”
苏乔一脸淡定的点点头,对高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她并不想那么高调。
可她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身后跟着首富之女加俩胡子花白的名医,一口一个师父,好像也低调不了?
“师父,你要不戴上这个?”陈文绣从旁边的小摊上买了个鬼脸面具。
那面具长的还挺吓人的,倒是和“鬼医”两个字很符合。
“好,那就戴上吧。”苏乔带上那面具,她本就气质清冷,现在更显得生人勿近,倒是很有气势。
高健在码头安排了很多辆马车,是专门用来接他从各地请来的大夫的,马车会直接把这些大夫拉去衙门。
苏乔一行人上了马车,很快就到了衙门。
这次澄城商会会长状告澄城医会会长,闹的是满城风雨,人尽皆知,光是来看热闹的人,就把衙门围了个水泄不通。
来当裁判的大夫们,都从衙门侧门进去。
苏乔带着面具走在最前头,身边跟着个清秀的小娘子,还有俩清河县名医,他们一行人很是引人注目。
所有的大夫都被安排在衙门的一个厅堂里等待。
周仁和陈鹤都是有些名声的名医,所以很多人都来寒暄,自然也会问起那戴鬼面面具之人的身份。
“这位是我和周会长的师父,玄医门、鬼医先生。”
“哦,原来是鬼医先生,失敬失敬!”
虽然这些大夫都不知道玄医门、鬼医是什么来头,但就凭周仁、陈鹤这俩大佬都是鬼医的徒弟,大夫们都不敢看轻鬼医先生。
一群男大夫在一起说话,苏乔感觉到陈文绣有些不自在,主动道:“这里有些闷,你陪我出去走走。”
陈文绣知道苏乔是体贴她,点头,跟着苏乔出了厅堂,到个没人的地方,苏乔就把鬼脸面具摘了,道:“咱们去女眷的厅待着吧。”
陈文绣嗯了一声,俩人绕过一道照壁,看见一些女眷聚在花厅,议论着这次的官司。
这些女眷大部分是来凑热闹的澄城富商的家眷,还有一些是外地大夫们带来的家属。
不远处,刘亚华一瘸一拐,毒蛇一样的眼睛盯着走入花厅的苏乔,对身边的妙龄女子道:“小红,就是那个贱丫头,坏了我好事,还害的我被乞丐抓去,挨了顿毒打!”
那女子名叫刘小红,今年十八岁,是澄城知府的爱妾,刘亚华的亲侄女。
刘小红见苏乔年纪小,满眼不屑:“二叔,原来是个村姑啊!我就不信,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成什么气候,看我去狠狠收拾她,保证让她颜面扫地!”
刘小红扭着腰,带着丫鬟走向花厅。
她一进来,花厅里安静了下来,女眷们大多都认识这个知府家的爱妾。
刘小红翻了个白眼,走到苏乔面前,指着陈文绣,故意大声问道:“哟,这位大婶是谁带进来的,我怎么没见过?”
陈文绣今年二十五,但她因为被磋磨了十年,妇科问题未曾痊愈,所以比同龄的女子显老几岁。
陈文绣一直让自己不要去回想痛苦往事,也在努力的从阴影中走出来,但刘小红的两句话,却又让她想到了那些痛苦磋磨。
陈文绣的脸色瞬间发白,身子摇晃了几下,却被苏乔扶住了。
苏乔皱眉,看向眼前这个满脸写着“我是妖艳贱货”的女子,猜到她八成就是刘亚华说的那个知府爱妾侄女。
刘小红生怕别人没注意到这边,又拔高声调,嘲讽道:“大婶,你孙子今年多大啦?”
“大婶?哼……”苏乔凉凉的笑了一下,问刘小红:“你今年多大了。”
刘小红自恋的推了推发髻:“我啊,我今年芳龄十八,花一样的年龄!”
苏乔道:“陈姑娘今年二十五,比你大七岁而已,你叫她大婶,过分了吧!”
刘小红翻了个白眼:“哎呦,你瞧瞧她的脸,像二十五么?就算她二十五,长成这样,我叫声大婶,又有什么问题?”
苏乔瞥了刘小红一眼:“哦?你十八,她二十五,她比你大七岁,原来你家七岁就差一辈啊?这么说她和你娘平辈,是同龄人,你娘七岁就生了你呀?那你娘六岁就得怀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