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乔道:“我是个大夫,望闻问切,自然一看便知。”
年长之人大多怕死,见眼前的小姑娘语气这般笃定,说的症状却字字切中要害,难不成真是个有本事的?
想到这小姑娘说自己是“将死之人”,管家慌了,赶紧将苏乔和吴梅请去了偏厅。
这管家名叫段斌,乃是澄城商会会长高健的亲大舅,苏乔本就是来找高健谈生意的,这么好的机会她可不会错过。
苏乔给段斌把了脉之后,取出金针,在段斌身上几个穴位扎了几下。
段斌他已经浑身不舒服好几年了,苏乔这几针下去,段斌立刻觉得浑身百病全消,竟然是从未有过的舒坦!
段斌立刻对眼前这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刮目相看:“苏姑娘小小年纪,医术居然如此了得!”
苏乔收了针,道:“段管家,你得的病名叫遗传性高血压,我猜除了你,你们家还有别的血亲也有此病。血压过高导致浑身各种不适,我刚才用独门金针之术,不过是暂时降低你的血压,后续若不继续治疗,还会反弹。”
此时一个小丫鬟匆忙跑进来,对段斌道:“舅老爷,老太太又说头疼,喊你去一趟。”
段斌道:“知道了,我这就去。”
而后段斌对苏乔道:“苏姑娘,你真是太神了,不瞒你说,我大姐确实也有和我一样的病,能否再劳驾苏姑娘去看看我大姐?”
“好,就请段管家带路。”
苏乔和吴梅跟着段斌直接来到了内宅后院。
屋里,段老太太额头上缠个抹额,头疼的直喊叫。
段斌赶紧上前:“大姐,这位苏大夫很有本事,刚才几针扎的我浑身舒坦,快让她给你瞧瞧!”
段老太太此时头疼的什么都顾不上了,直接伸了胳膊过去。
苏乔的手指刚搭到段老太太的手腕上,门口澄城商会会长高健就领了个挎着药箱的大夫进来。
那大夫看见苏乔,脸色阴沉:“我刘亚华虽不才,但好歹也是澄城医会的会长,自问有几分傲骨!你们要是不信我,就别请我过来,现在你们请个江湖骗子来与我同诊,是想羞辱我?”
段斌急忙解释道:“刘大夫,这位苏姑娘是我在门口遇到的大夫,她的医术很不错,我才请她来看看的,并没有对你不尊敬的意思,”
刘亚华毫不客气道:“段舅老爷,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居然请个乳臭未干的女娃娃看病?”
刘亚华又指着苏乔的鼻子,道:“你这种江湖骗子我见得多了,为了骗钱不择手段,你咋不去窑子卖,那个来钱更快!?”
吴梅一听别人骂她家的心肝宝贝苏乔,急了:“你个老龟蛋放什么狗臭屁,嘴巴放干净点!”
要不是段斌拦着,吴梅就撸起袖子冲上去打刘亚华了!
苏乔在给段老太太诊脉,闭着眼睛,气定神闲道:“刘大夫,你怎么知道去卖来钱快,难不成你家女眷卖过,所以你在这方面很有经验?亦或者是刘大夫你亲自卖过,跑来现身说法?”
吴梅噗嗤一声笑喷了,刘亚华气的脸都绿了,吼道:“气死我了!高健,你还愣着干啥,快让人把这两个贱女人绑起来撵出去!我给你娘看了十年的病,你若眼睁睁看着我被人羞辱,那以后就别想我再登你家的门!”
苏乔嗤了一声:“啧,给人看了十年都没看好病,你还有脸进高家的大门?什么玩意辣鸡庸医,还医会会长,啧,我要是你,我臊都臊死了。”
刘亚华气的都快冒烟了:“你是清河县来的?清河县我只听说过一个叫陈鹤的老大夫有些本事,你又算什么玩意?”
苏乔松开段老太太的手,又拿起床头上一叠药方,看了看,啧啧道:“这药方是你开的?”
“正是!”
苏乔十分嚣张的把那叠药方扔在脚边,满眼鄙视:“你这开的什么辣鸡玩意,一点都不对症。怪不得一见我要与你同诊,就气急败坏往我身上泼脏水,污蔑我是骗子想赶走我。原来你是心虚,怕被我知道你为了敛财乱开药方吧!”
刘亚华气的浑身发抖:“你放屁,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乃是堂堂澄城医会会长刘亚华,澄城数一数二的名医,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竟然敢污蔑我的医术!”
“好了,都别吵了,我头都疼死了!”段老太太本就头疼欲裂,现在听别人吵吵,越发难受烦躁。
段斌忙道:“大姐,让这位苏姑娘给你扎针吧,我刚也头疼,她一扎就好了!”
段老太太现在疼的恨不得把脑袋拧下来,一听说有办法,立刻就答应让苏乔试试。
刘亚华自认为医术高明,他对段老太太的头疼都无计可施,他压根不信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办法,于是刘亚华冷眼旁观道:“段老太太的头疼病根本就无法医治,你们现在不信我,要是出了什么事,可别怪我事先没有提醒你们!”
苏乔捏着一枚金针,瞥了刘亚华一眼:“自己做不到就闭嘴,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是个废物!我若是能治段老太太的头疼,你要如何?”
刘亚华:“你能治好,我倒立吃SHI!”
苏乔嗤的笑一声:“行吧,你可别反悔。”
苏乔再不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