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霞、刘香草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猪圈里这是什么鬼东西?”
苏长山也察觉出不对劲,死死扒着猪圈栏杆。
黑暗里,猪圈三人组看见一个巨大的黑色身影走出来,有家猪的轮廓,却不是家猪。
庞大的身躯,尖长的獠牙,血红的眼睛,炸起的黑毛,杀气腾腾!
“不好,是野猪!”
苏长山惊呼一声,吓的魂飞魄散,他万万没想到,苏乔家的猪圈里居然养了只如此巨大凶悍的野猪!
任霞母女被野猪直接吓尿,哭出声来:“怎么会有野猪!?”
“嗷!——”野猪看着眼前三人,发了兽性,冲过来。
一时间猪圈里一片惨叫,三人连滚带爬躲着野猪的攻击,甚至为了保命,苏长山一把抓住刘香草当挡箭牌。
刘香草也不是吃素的,几个指甲挖在苏长山脸上。
猪圈里,野猪与三人组乱战成一团,跟着苏长山一起来的村民都吓的呆住了,压根没有人敢过去救人。
野猪撞了刘香草一下,刘香草断了三根肋骨——
野猪獠牙刺到任霞,任霞的小腿被捅了个窟窿——
野猪咬到了苏长山,苏长山瘸了——
野猪咬了刘香草肩膀,刘香草半边衣服浸透了血——
野猪踏了苏长山一脚,苏长山倒地不起——
苏乔眼神冰冷的看着猪圈里发生的一切:“看清楚了没,这是任霞家的猪吗?”
苏长山在地上恐惧的喊道:“看清楚了,这不是任霞家的猪,不是的!你快把我们弄出去!”
任霞和刘香草也喊:“这不是我家猪,求求你放我们出去!”
苏乔冷哼一声:“我觉得你们还是没看清楚,那就再看一会!”
任霞哇的哭出来:“看清楚了,不看了!求求你放我出来吧,我小腿流了好多血,要疼死了!我都告诉你,是苏族长找上我,问我要不要找你报仇,是他出的这个主意,让我们母女陷害你偷猪的。我家根本没有丢猪,不关我们的事,都是苏长山的主意!”
刘香草也扯着嗓子喊:“对对,是苏长山想报私仇,来找我们的!还说事成之后,会用族长身份逼我女婿不再娶小,我们才答应下来的!我们俩路不熟误入了羊圈,本想先偷羊卖钱,谁知道被发现了,才谎称说错把羊当成了猪!我们真的只是想偷羊弄点钱给我闺女看病,其他的不关我们的事呀,是苏长山指使我们干的!”
任霞和刘香草当场反水说出真话,犹如一记耳光抽在苏长山以及那群村民脸上。
村民们大多都被蒙在鼓里,现在一下子明白了,气愤填膺:
“好呀,苏长山,你居然为了报私仇骗我们!”
“就是,拿我们大伙当枪使,有你这么当族长的吗?”
苏乔冰冷冷的看着苏长山:“你还有什么话说?”
而那只野猪,随着苏乔的意念指挥,尖锐的獠牙对准苏长山。
苏长山吓的魂都飞了,大喊:“我说真话,苏乔没偷猪!是我让任霞刘香草母女来的!但她俩也不是啥好东西,她们俩也想找你报仇!苏乔,我什么都招了,你快放我出去,那只野猪马上就要一尖牙戳死我了,我不想死哇!”
苏长山的话引得众人哗然。
苏乔冷哼一声,控制着野猪后退,然后打开猪圈大门,分别把三人拖拽了出来,扔在地上。
三人浑身不同程度的受伤,至少也是骨折+外伤,都伤的不轻。
原本以为自己是来“支持正义”的村民,这会简直没脸,他们赶紧将受伤的三人往外抬。
苏乔指着苏长山,眼里喊着讥诮,对众村民说道:“苏长山是个什么德行,大家通过麦田那次和今天,也都看清楚了。我就问一句,苏家人当真要让这种人继续做族长吗?”
苏氏族人愕然,而后窃窃私语。
苏长山脸色大变,咬牙瞪着苏乔,低声道:“你要干什么!?”
苏乔看着他,笑靥如花:“啧,挑拨离间,就你会?”
“你!”苏长山又惊又怒,当苏氏族长是他嚣张的本钱,他对这个位置无比在乎,苏乔这是正中他软肋!
苏乔压根不理会他,继续道:“历来当族长的人,都要德高望重,要大德大仁的乡贤才能带领族人奔好日子。”
“苏长山这种人,鱼肉村民,横行乡里,敲寡妇门,霸绝户田,他是族长,别人会怎么看苏氏一族?岂不是把你们都当成了和他同样的恶霸?”
“先前,我只不过是要回被苏长山霸占的祖产,苏长山就怀恨在心,诬陷我,恨不得弄死我,还拿大家当枪使。那明天,苏长山要是想霸占你家的田、你家的女人,你们不同意得罪了他,你们想想,你们会是什么下场?”
“苏家的族人,想想吧,我爹也姓苏,祖上嫡系长辈都没了,苏长山身为族长非但没有庇护孤儿,还百般欺凌鱼肉。试想下,你们谁能保证自家一直兴旺,不出点事?若是出事,我爹就是你们的前车之鉴!”
苏乔这一言,说的苏氏族人脸上都露出惊恐之色。
“我觉得苏乔说的有道理……”
“是啊,苏大明也姓苏,你看看他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