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婆看着眼前一切,摇头骂道:“我还当你们家是良善人家,谁想到是这种肮脏玩意,把产妇的命不当命,由着一个小丫头片子胡来!我呸,我受不了了,我不在这了,我要让大家都知道你家是个什么德行,免得以后谁家把闺女嫁你们家这火坑,丢了性命!”
张翠芬去拦:“哎,稳婆,你别走啊!
稳婆推开张翠芬跑了:“你们一家子刽子手,我才不在这当帮凶!”
张翠芬眼见拦不住,只得由稳婆去了。
萧北辰和苏永盛对峙,苏家其他人也开始动摇,都想看看产房里的情况。
萧北辰看着苏家人,深吸一口气,道:“我受人之托,守着产房,苏乔姑娘不出来,你们就不能进去。”
“为啥啊,萧小哥!?情况都这样了,你咋还守着你那嘱托呢!”苏永盛急死了。
萧北辰看着苏永盛,淡淡道:“我也不知道为啥。不知咋的了,我就是信她。”
“我信苏乔姑娘,能救得她们母子平安。”
“苏乔姑娘医术高超,高人必有寻常人理解不了之处。”
“她既然说了,我信她。”
“我既答应她的嘱咐,也会做到。”
萧北辰眼神坚定,苏永盛看着他,泄了气一般,慢慢后退,摇头:“你说的对。乔乔是想救人的,我不该不信她……好,我不进去,我就在这里等着。”
从天黑等到晨光熹微,产房依旧没有动静。
天亮了,门口忽然传出噪杂声,一群拿着铁锨锄头的村民冲了进来。
“姓苏的,我外甥女呢!我来看看你们干的好事!”一个满面怒容的老妇人指着张翠芬破口大骂:“我好好的外甥女嫁到你们家,现在她生孩子,你们就由着一个女娃娃胡闹,你还是人吗!?你以为李英爹娘都死了,就可以随便欺负她了?我告诉你,她舅舅、舅妈还没死,她娘家有人!”
“啊!老二媳妇娘家人来了,快快,屋里坐!吴梅,去倒茶!”张翠芬神情憔悴,强打精神去招呼人。
“坐个屁,老娘现在哪有心情喝茶!”李英舅妈刘香草跺脚拍大腿,指着张翠芬鼻子:“我外甥女呢?我现在就要见她!”
“她、她产房生孩子呢,乔乔在给她接生。”张翠芬好声好气道。
“呸,乔乔?就是那个哑巴苏乔?她懂个屁的接生!我要进屋看我外甥女!”刘香草一边说一边往产房冲,身后跟着几个婶子也一起冲。
“你们不能进去!”张翠芬赶紧和苏家人拦着:“乔乔说了,现在进去,就是害李英的性命!”
“放屁!明明是你们想害死李英,现在还敢把屎盆子扣在我头上,一家子混蛋东西!我告诉你们,李英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把你家拆了!”
李英娘家人开始往里冲,苏家人拦,场面变得极度混乱。
忽然,柴房里有人喊了一嗓子:“娘?娘,是不是你来了?娘,你快救我呀!”
刘香草一愣:“霞霞?是任霞不?”
任霞:“是我呀,娘!表妹她家人把我关在柴房里了,你快救我!”
刘香草一斧头劈开柴房的锁,发现任霞被人用绳子捆着。
任霞扑了上去:“娘,还好你来救我,他们要杀女儿!女儿好害怕!”
刘香草护着任霞走到院子里,骂道:“好呀姓苏的,你们一窝子黑心鬼!不但要我外甥女的命,还想杀我女儿!欺负人不是这么欺负的!”
苏永昌辩解道:“胡说,是任霞给李英下毒,才害的李英难产!我将任霞绑着,是要等二嫂生完孩子再细审她!”
任霞立马反口,道:“娘,你别听他们胡说,我怎么可能给表妹下毒!分明就是苏家人想害表妹性命,他们为了给苏乔遮掩,拿我当替罪羊,污蔑我!我哪来的毒,下的什么毒,你们说啊!”
苏永昌:“这、你说是个道士给你的符,至于什么毒,我还没来得及审问。”
任霞:“什么样的道士?哪里的道士?”
苏永昌:“这、你还没说,我怎么知道?”
任霞:“什么样的道士不知道,什么样的毒也说不出!你手里有一丁点证据吗?苏永昌,你连编都编不出点像样的说辞,分明就是污蔑我!”
“你、你……”苏永昌不善言辞,被任霞逼问的没了说辞,满脸通红,倒是显得毫无底气。
任霞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估摸着李英已经死了,苏乔畏罪跑了。
人证没有,物证也没有,她咬死不承认就好,谁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任霞对刘香草道:“娘,我看他们苏家人就是拖延时间,分明就想害死表妹,然后嫁祸到我头上。咱们还是赶紧进产房看看表妹咋样了。”
刘香草道:“对!来啊,跟我冲!”
“拦住他们,不能让他们进来!”
苏家院子尘土飞扬,上演了全武行,锄头、板凳乱飞,打的不可开交。
就在此时,门外又来了一群大妈大婶,带头是的那个稳婆。
稳婆怒道:“就是他们家,硬生生害死产妇,还拦着产妇娘家人不让看,走,帮忙去!”
“黑心人家,打他们!”
萧北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