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倒是无忧无虑。”
“当然,”凤歌脸上带着淡淡的自豪,“我们国家就是这样,外面没什么敌人,大家都和睦相处,就是有时候也会感觉有些无聊。
看前面,绕过那个山坡,你就能看到我们的国都了。”
吴妄抬头看去,入目是一片长满了浅草野花的坡地,天边还能见如黛的远山。
吴妄赞叹道:“真是个好去处。”
凤歌笑道:“嘿嘿,以后你也住这了,可以多跟我们王,出来走走看看风花雪月呀。”
吴妄笑而不语。
正此时,那山坡后绕出大批骑兵,一名名身周白色斗篷、金色盔甲的女侍卫沿着大路奔驰而来。
凤歌抬手做了个手势,车队迅速停下,众弓手退去路旁。
远处立刻传来呼喊声:“凤歌大将军!男人在您后面的车架上吗!”
凤歌笑道:“他在这!王等不及了吗?竟然把你们都派出来了!”
那群冲来的女侍卫面色大变,高声疾呼:
“大将军快退!王派我们来救您!”
“男人是凶兽变的!他们残忍无情!已经在王都散布了恐慌!”
凤歌扭头瞪了眼吴妄,眼底满是困惑。
吴妄也是满头雾水,但神念已钻入双手上的戒指,随时准备战略性撤退。
那数十名侍卫远远下马,拔出腰间佩剑,一个个神情紧张地冲到车架旁,将吴妄团团包围。
看这些侍卫,应该也是经过精挑细选,竟都是姿色出众。
但她们身上的杀气也做不得假,此刻都全神贯注,似乎吴妄下一瞬就会直接撕开衣服变身。
被一群美丽小姐姐包围是什么体验?
吴妄好歹也是少主大人,见多了这般场面,此刻犹自能保持淡定,道:
“各位或许有什么误会,我可远不是凤歌将军的对手。”
“那个,”凤歌在旁道,“你们先别急,这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他是我在边界抓住的,虽然不知道怎么通过了护国结界,但本身实力稀松平常,也没什么背景,是人域的修士。”
吴妄:……
你才稀松平常,他之前主修祈星术的!
领头的金甲侍卫立刻道:
“大将军,您有所不知,现在王都内就有一个男人!
这男人不知怎么摸到了国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我们抓住他的时候,是在一名国民的床上!”
吴妄嘴角一阵抽搐,那不详的预感果然应验了。
到了女子国,除了自己这般正经、且有怪病悬在头顶的男人,大家又这么热情,很少有人能把持得住。
有金甲侍卫咬牙切齿地骂道:“现在已经查明,最少有十六位国民惨遭他毒手,失去了进入圣池孕育下一代的机会!”
侧旁的侍卫面露不甘,银牙轻咬:“可恶,为什么没让我最先遇到那个男人。”
一群侍卫顿时看了过来,不小心说出心里话的侍卫忙道:“这样我就能一剑噶了他!”
众侍卫齐齐点头,继续义愤填膺。
吴妄也有点义愤……十六位!畜生啊!
又听:
“大国师查过了族内最古老的典籍,看到了神明的低语。
神说:男人都是骗子,世界上没有不花心的男人,男人就该被千刀万剐,男人生来就是为了伤害女子!男人就是凶兽!”
“啊这?”
凤歌也有些懵了,看看吴妄、又看看这群侍卫。
众侍卫立刻就要一拥而上,将吴妄快刀斩乱麻。
“等等,”凤歌沉吟几声,“陛下怎么说?”
有侍卫立刻回答:“陛下说,国师说得对。”
“男人怎么会是凶兽?”
凤歌道:
“咱们是女人,女人对应的就是男人,男人是凶兽,我们不也是凶兽了?
人域人族的子民比咱们多了不知道多少倍,都是靠男人和女人孕育后代。
至于说,失去孕育下一代的能力……”
吴妄提醒道:“应该是行过房、有了夫妻之实,或许贵国的圣池,存在必须是处子才可入内沐浴的规矩。”
“对,我记得好像有这个古老说法,”凤歌捏着自己下巴思考一二。
吴妄咳了声,自车架站起身来,周围那群侍卫下意识后退几步,不远处的弓手也全神戒备。
吴妄朗声道:
“各位,我必须纠正你们一个常识性的问题。
你们抓到的那个男人,并不能代表男人这个群体,当然,我也不能。
但我与他不同,我是个正经的男人!遵人族先贤之教化!绝非见色起意、见色忘利、见色忘行之徒!”
一名侍卫立刻道:“出现了,男人的花言巧语!”
“大家不要怕,一起出手!”
吴妄犹自奋力挣扎:
“我支持你们将那个男人千刀万剐,但请各位不要将男人这个词污名化!
生而为人,男女并非是我们的选择,男女也非我们的区别!
我们同为人族,肩负着种族繁衍的伟大使命,每个人的品性不是因他是男是女而定,而是因他自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