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片荒原,一望无际,朴实得连一点起伏都没有;凄清,荒凉,笼罩在这毫无生机的苍穹下。苍穹上,九彩的极光交相呼应着,可奇怪的是,九色的极光中,只有六种极光闪烁着令人叹为观止的光芒,与这毫无生气的荒漠格格不入,而另外两色却开始慢慢黯淡下来,好似要和这凄悲的荒原融为一体般。荒原上站着一位带着斗篷,高大的中年人,他那瘦骨嶙峋,古铜色的脸毫无波动,宛似一株早已干涸的树木。他的双眼如同那荒原与天空一般冷峻。此人像是正在思考着什么,目空一切,犹如那坚硬的荒原。
不知何时,中年人的身后出现了一个光着膀子,满脸胡茬的大汉,大汉身形高耸,双臂有力,步履稳健,身躯壮硕得好像一堵墙似的。仿佛这漫天的黄沙对他就像挠痒一般,再看这位猛汉的相貌,一头短寸根根直立,好似如同大汉的身躯一般,面对着这荒原仍然屹立挺拔,桀骜不驯,淡淡的络腮胡衬托着如同磐石坚硬的下巴,愈发显得刚劲有力。
“大人!”如此的壮汉却对面前的斗篷之人无比恭敬,双手合一,对着眼前之人拜了一拜:“新的金灵之力继承人……”
壮汉话还没有说完,中年人挥手打断了壮汉,沉声道:“我已经知道了。”声音沙哑如同砂纸磨过桌面一般。
“那大人,需不需要派小的去将这股力量收入囊中?”
“不需要。”老人抬头看着天上那交相闪烁的极光,舔了舔早已干涸的嘴唇,露出了一丝邪恶的笑容,像是一个饥火烧肠的恶鬼。
“此等无上的美味,自然需要我亲自细细品尝!”
……
神社。
昔日壮观的神社倒伏在尘土之中,曾经受庇于其下的一切都在它的倒塌中坍塌覆灭。而在这倒下的废墟中,却长出了一株株与和这破败的四周格格不入的新芽。
浓烟散去,一个老人渐渐从阴影中浮现出来,这是一个慈祥的老人,从头到尾都穿戴着十分整齐,没有一丝凌乱,在那浓密的黑发中,却仍有一抹银色,微微下陷的眼眶里,深藏着一对悄悄诉说着岁月沧桑的眼眸,老人一身整洁的中山装,和老人那苍老的脸庞相比,衣服崭新的和老人的沧桑格格不入。
祭司看清了将自己捆住动弹不得的始作俑者,满眼的恨意像是要从那目眦尽裂的眼眶中喷薄而出一番:“你是何人,竟敢阻止我族祭祀仪式?”
“祭祀仪式?”老人皱了皱眉,手腕一动,一根比捆住祭祀的还要粗长的藤曼从地底冒出,狠狠对着祭司的背后来了一下:“我可没见过什么祭祀仪式是通过掠夺得到力量的!”
背后那狠狠的一下疼得祭司倒吸一口凉气,那粗长的藤蔓上还有无数倒挂的倒刺,将自己的后背刮下了不少的血痕。
祭司仔细的端详着面前的老人,再看向了将自己困滞于此的藤曼,一个让他不禁冷汗直冒的念头在他脑中浮现:“你是……你竟然没死?”
“死?”老人露出的了一个充满玩味的笑容:“看来你的身后之人和你讲了不少当年之事啊。”
祭司满脸震惊:“不可能的,你不可能……还活着,那位大人那么强大……”
“你以为,我们就会放任你们这些卑鄙无耻之人实现那个预言?”老人不屑的摇了摇头,正声道:“歪门邪道,痴心妄想!”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祭司话还没说完,一把榔头从地上飞起,狠狠的向祭司的脑门砸去,经过了刚刚关键的休整,白天寒调整好了状态,成功从祭台的废墟中爬了出来。
老人看着眼前稚气未减,但眼中燃烧着暗金之焰的少年,微微的出了下神,眼前少年的瞳孔让他想起了那位多年前逝去的老友,一眸一态之间,都有着那位老友的影子。
“做的不错。”老人朝白天寒点了点头,收起了那对祭司的严肃,慈祥再次在老人脸上浮现:“我的名字是林峰黎,叫我林爷爷就好了,我和你一样,都继承了龙之九子的力量,你继承的是狻猊的金灵之力,而我继承的是——龙之四子蒲牢——木灵之力!”
……
又到了一年一度开学季,太阳依旧散发着炙人的火热,只有几朵白云依旧点缀宝石般的蓝天。这样的天气仿佛也在为学校的开学而庆祝,在这所当地的重点小学——未来小学门口,新入学的小朋友或正依依不舍的和自己的父母告别,或在领班老师的带领下怯生生的直面自己人生新的开始。
而在校门的不远处,一辆林肯领航员停了下来。这俩航母级别的SUV有着威猛的外形和美式牛仔的张扬,让路过的人无不一一侧目。
“璐瑶,真的不用爸爸送你进去?”副驾驶上,一个身穿名贵笔挺西装,戴着眼镜,有着俊俏脸庞和非凡气质的男人看着身后后座的女儿,担忧的问道。
“不需要。”后座正坐着一个活泼灵动的少女,她的脸上带着稚气,在长长的睫毛装饰下,两颗如同水晶葡萄的眼睛透露出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成熟。那嵌着梨涡胖嘟嘟的可爱脸庞上带着些许嫌弃:“穿这么花,等会被其他女人盯上了怎么办?”
男人对女儿的调侃丝毫没有反感,女孩说的并没有错,自己坐的车本身就更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