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子又继续走上了第九层,“这里就是整座星月楼最高的第九层,也是少爷您的卧房。”
骆子打开门,示意田娃进去。
田娃刚一踏入,一股檀香味便扑鼻而来。千奇百怪却又价值不菲的古玩放置在房间各处。窗边安放着一张黄花梨床榻,房间东侧又安放了一张更大的拔步床,浮雕麒麟纹,四面挂有紫绡帐。地上铺有一块金丝红绣毯。西侧设有一上等湘妃竹制屏风,上有彩绘云龙纹。
骆子跟着走到窗户边,“打开窗户就能看到整片星月湖。早上湖面会飘起一层薄薄的水雾,水雾散去后,清新的空气、凉爽的微风就会扑面而来。到了晚上,湖面上就会有很多萤火虫,那荧光闪闪的样子是真漂亮。”
田娃看向窗户旁挂着的狐裘,“那是啥?”
“回少爷,这也是老爷送您的礼物——上好的黑狐裘,成色也是上乘。您摸摸。”田娃小心地抚摸着狐裘,细软绵密的黑毛,乌黑锃亮。“黑狐裘?”
“裘......”田娃灵光乍现,“白裘,俺的新名字就叫白裘!”
“白裘?狐裘的裘?”骆子看向田娃,随即缓过神来,“少爷,好名字啊!实在是贵气!”骆子笑嘻嘻地说道。
“不过少爷,有件事,”骆子有些面露难色,“您来到这里,接下来每日都要跟着夫子读书学习了。还有就是,不能再自称‘俺’了,要改了。少爷放心,日后小的会慢慢教您。您好生歇着,小的就先退下了。”说完骆子便向白裘行礼退下了。
白裘看着偌大又陌生的卧房,心里莫名地有些畏惧、迷茫。白裘走到窗边,看向远处,今后的他该怎么适应这里的生活,他又将会面对什么样的事情,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困难?
这些困惑一直萦绕在白裘的心头。
此后的半年内,白裘正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邵周第一纨绔之路。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他和他老爹之间的恩怨:白庚为不管不顾了他十八年,现在将他接回家只是因为其他九个儿子亡故,无人继承财产。论谁知道是这个原因,应该都会生气,白裘更不会例外。于是为了报复白庚为便开始挥金如土,不学无术。
另一边,白狐找遍了邵周其他地方都没有找到白苒的足迹,于是来到了都城。
没成想在路上遇到了一只兔子妖。
兔妖看着熟睡中的白狐,正欲用捉妖皿收了白狐。这时月煞发出了刺眼的红光,白狐醒了过来。摘完果子回来的琅玦看到这一幕之后便将兔妖打倒在地。
兔妖急忙将捉妖皿藏起。
白狐捂住月煞的光,月煞的光才渐渐消失。生气的白狐走向兔妖,手中凝聚着力量对着兔妖,“你是谁!为何要偷我的戒指?”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一只兔妖,被都城里的捉妖师赶了出来,现在无处可去,我...这才动了坏心思。”兔妖看向白狐,白狐听后看着兔妖可怜的眼神,手渐渐放下了。
另一边的琅玦却没有心软,又给了兔妖一掌,“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你说你遇到了捉妖师,那他为何不杀你?而是将你赶出来。你肯定是被他收买了!”
一旁的白狐看着兔妖口吐鲜血,奄奄一息的样子后,不禁皱起了眉头。
说完琅玦便拉走了白狐,“我们走!”
走时,白狐回头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兔妖,眼底犹存一丝善念。
都城。
白狐看着这座繁华的都城,心里隐隐感应到了白苒的灵力,“我感应到了我娘的灵力。”白狐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里。
“你们都听说了吗?今日,那白家大少爷听完书后,直接往桌上扔了几块金锭。还说讲的好,下次还会给更多,直接吓得那姓谈的跪地行大礼,边拜边说‘白少爷万岁’。”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都在讨论白裘的纨绔事迹。
“每天那白家大少爷都到处吃喝玩乐,我要是能和他一样有个首富爹,我也那样!对了,听说他身边还有一红颜相伴。”
“我见过那姑娘,长得那可叫一个国色天香!说不定啊,以后这白府女主人就是她了。”一穿着儒雅的富家子弟得意地说道。
“那姑娘一直都被白大少爷保护的很好,你又是如何得见的?”
“是啊云毅,快跟我们说说!”另一个富家子弟凑了过去,“不过是有次我去他家玩,那姑娘正好来找白裘,被我碰见了。白裘就将我引荐给了那姑娘。我和那姑娘后来也就认识了。”
“那姑娘的芳名是什么?”
“全名不知道,不过,我们都叫她小月姑娘。”说到这云毅的嘴角不禁上扬,“人如其名,说的大概就是小月姑娘了。”
其他人听后纷纷投去羡慕的眼神。
“不说了不说了,我要去赴约了!”说完云毅便摇着扇子扬长而去。
静水台,原先只是一处小有名气的雅阁,自从白裘经常来访后,此处便在都城中名声大噪。
静水台,顾名思义,便是矗立于静水之上的高台,台高二十三丈,下可俯瞰大半座都城,上可近观日月星辰。远离市井喧闹,静听风雨鸟鸣声。
赤月正在静水中央的露台上弹着琴。琴身由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