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格伸手攥住名叫做江雪的长刀,严格来看它只能算作臣具,但里面的某种材料让某人颇为心动,通过吸血增强锋锐,这种特性毫无疑问同样适合暴怒。
臣具是帝国中兴皇帝时代制作的武器,帝具的制作技艺早已流失,江雪和帝具的差距可能是时代的遗憾。
在夏格看来,成长性是武器相当重要的一部分,以藏应该去战场,而不是去游历,江雪渴望强者的鲜血,可小孩子哪懂得好坏,挑食是不被允许的。
暂时收起江雪,夏格的身影化作雷电来到诺伦身后,这个时候才传来人们的惊呼,排除新太守是傻子派一个徒有其表者进攻的可能,那就是这位帝具使的实力超出了某个界限。
极个别人凭借多年的锻炼甚至可以拥有匹敌帝具使的实力,当他们得到适合自己的帝具,武力毫无疑问会直线上升,最近的一位叫做布德,现在担任帝国的大将军坐镇中枢。
副官将信将疑地朝身前的男子出拳,结果被对方后背涌出的雷刺贯穿,最终化作焦黑的尸体。
诺伦勉强保持着理智,可冷汗已经浸湿了后背,他带来的强者在这位面前脆弱的像一张纸。
你这么强就去帝都平步青云啊……诺伦讪讪道:“大人,如果顾命知道您能加入我们肯定不会吝啬高官厚禄。”
这句话让包括索斯侯爵在内还坐着的贵族都心底一凉,今天诺伦安排的鸿门宴无疑是成功的,谁都没想到中枢会产生那么大的变动,现在局势还未完全倾覆完全是夏格的强大超过了诺伦的预料。
“不行,谁让你不让我弃暗投明,我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夏格摇头拒绝对方的招揽,奥内斯特才是中枢政治斗争最终的胜利者。
还未等诺伦回答,夏格便抬脚将他踹了出去,诺伦撞翻短桌重重摔到地上,五脏六腑像翻江倒海一样。
“一人一刀,谁不砍他我就弄死谁。”
底下瞬间安静下来,大家都有些迟疑,今天这场会议从一开始就没在他们习惯的轨道上。
一名伯爵站起来语气谦和地说:“巴鲁斯特子爵,二皇子不幸亡故,这位新太守的背景不好处理啊。”
他没有唱反调的意思,北郡贵族支持的奥内斯特翻车了,他们当然能跳车就跳车。
夏格冷笑:“现在,我的规矩就是规矩。”
这些家伙还真有点贱皮子的意思,刚才怎么不站出来。
他朝天花板伸出了手指,一道湛蓝色的雷光破空而去,房顶被冲开一个大洞,雷光到达高空开始向下分散成无数细线,每一条都正好落在直属军士兵的头上,近一千余人骤然毙命,两名直属军的军略官同样未能幸免。
那名伯爵看着窗外电闪雷鸣的景象瞬间沉默下来,接着拿出后腰防身的华美短刀走到痛的难以呼吸的诺伦身前。
他不第一个来,夏格马上就会拿他立威,谁让他刚才说话了呢,原本是想太守被放过后卖一个人情的。
夏格就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飞舟遏浪的秩序是帝国整体的秩序,一个太守还不够格,死就死了。
一刀下去皮开肉绽,诺伦发出了惨烈的哀嚎,他在中枢也不算是小人物,哪里受过这样的对待。
许多人包括刚才站起来的都默默走过去排队,依照刚才帝具使露的那一手,对方有实力将所有人都消灭干净。
有几个家伙暗中朝门口移动,想要趁大家不注意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结果很快被雷光洞穿。
几分钟后诺伦渐渐没了呼吸,在原本的时间线里他应该是个将此地治理的井井有条的能臣,至少在切尔茜眼中他是个好官,也难怪如此,地方贵族势力受到重创,北郡自然任由他涂抹,不过事后应该逃不过奥内斯特的清算。
一个异常年轻的男爵排在队伍最后,他看起来甚至还是孩童的样子,这在贵族里不算稀奇,医疗卫生条件落后的古代,即便贵族也很难说一定能活的多么长久。
队伍渐渐散去,他站在诺伦的尸首前面战战兢兢,接过前面一人递过来的短刀后浑身彷佛僵硬的像块木头。
所有人都看着他,眼睛里有的流露出毫不掩饰杀意,砍完的都是自己人,他要是做不到就只有死了。
“我,我做不到!”男爵的声音带着哭腔,不是所有人都有朝人挥刀的心理素质,更何况这次的对象已经完全看不出人形了,简直和店铺里卖的烂肉一样。
索斯侯爵见状叹了一口气,从今天开始他就不再是北郡地区贵族的首领了,那个男人出奇的强大,而且稳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媲美布德大将军的人的确有资格统领他们,至于更强?他不敢想。
他从身后护卫的腰间抽出长刀准备上前结果那个男爵,自己必须表现出立场才能在新的利益集团里占据地位。
出乎众人意料,夏格慢慢走到男爵身后,每一步都让这个还没脱离孩子范畴的家伙更加颤抖。
“名字。”夏格轻声问,他从后面攥住男爵的持刀右手。
“纳林,纳林-索多。”鼻涕流进嘴里让他的声音有些喘不过来气。
“第一次杀人。”夏格肯定地说。
“是。”纳林感觉自己要死了,冷意遍布浑身上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