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顶上去。鹿角,铁蒺藜呢。”
大营前,奉命留守的周侃提着剑大声指挥着。
可惜的是,无难营的精锐程度,远不是周侃可以应付的了的。
尤其是王玄策作为破阵先锋,瘪了半个月的他连续踹破数道防线,更是临阵斩杀了周侃的副将陆丰。.
陆丰一死,前营瞬间就炸了锅,所有士卒都疯狂的向中军逃窜。败军卷动己方阵营,冲击使的周侃麾下兵将难以继续维持防线。
眼看大事不妙,周侃急了,揪过来一名手下大骂:“鄂炻人呢?他们的援兵怎么还不来?”
见周侃表情狰狞,手下内心多少有些慌乱,正为难时,却猛地看到旁边营中鄂炻率领部将牙奚达武赶到,当即,他满脸欢喜,拿手往旁一指:“来了,大人,鄂炻他们来了。”
顺着手下的指着的方向看去,周侃哎呀一声,丝毫没有半点防备,领着几个亲卫就跑了上去:“鄂将·军,你可算是来了。快,姚裕部下的这些骑兵冲的太猛了,兄弟们有些抵挡不住了,快换上你的人顶着。”
鄂炻没有说话,周侃还以为他没有听清楚,忍不住又重复了一遍。
然而这一次,还没等周侃把话说完,鄂炻忽然眉毛倒竖,暴起发难。
只见鄂炻仗着方天戟,一戟对着周侃脖颈重重刺去。
周侃压根就没有想过鄂炻会突然对自己下手,以至于,他的眸子瞪的溜圆,眼珠子差点都从眼眶中掉出来,口中连连说了好几个你都没有接上下文。
再看周侃那几个亲卫,鄂炻的突然发难,也吓坏了他们,赶忙间要呼喊,牙奚达武却分别抽刀向前,异常干脆的将几人剁翻在地。
直到此时,才有人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不对劲。
可事到如今,业已经晚了。
那鄂炻向前一步切下了周侃的脑袋举过头顶,口中大声呼喝:“所有蛮人听着,从现在起,我们就是姚大司马的人了。给我举起你们的刀,杀光你们面前的氐人。(蛮)”
话落地,所有蛮兵嗷嗷叫唤着望前猛冲,牙奚达武更是如同两把尖刀一般,所过处,无一人可当。
原本光是姚苞和王玄策的冲击,就足够让周侃他们喝一壶的了,鄂炻这一背刺,更是进一步的击溃了周侃在内的所有氐人。
上万氐人精锐在丧失了指挥的前提下,各自为战,不消片刻,死的死,降的降。
万余精锐,还没翻起什么浪花,就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比及战斗结束,诸葛愚领着鄂炻牙奚达武来到姚苞和王玄策跟前,到跟前拱手一抱拳,笑吟吟道:“二位将·军,来的可是晚了啊。”
不同于心高气傲的王玄策,姚苞对诸葛愚那叫一个客气。
他拱着手,对着诸葛愚微微一笑:“我们收到了命令之后就立刻赶来了。多亏了诸葛先生说服鄂帅,否则的话,我军也没有这么容易便歼灭了李弼留下的队伍。”
诸葛愚轻笑:“小将·军客气了。现在,李弼留在城外的兵马已经剪除,接下来,就是计划的最后一步了。”
姚苞点点头,在飞速的打扫完战场之后,众人合兵一处,带着周侃与陆丰的脑袋启程返回。
···
随行在无难营左右,鄂炻从一开始的鲁莽骄傲,也逐渐生出来了几分敬畏。在他看来,汉人应该都是身娇体弱的,万没想到,这无难营各个杀气冲天,虽然不说话,但他能明显的看到,无难营上空的空气几乎都凝聚成实体的了。
怎么看,怎么觉得渗人。
就这样走了一天,等到了次日鄂炻来到成都城外的姚裕大营前时,又看到了数万大军在姚裕的率领下,整整齐齐的列阵等候。
为首姚裕,身披金甲锦袍,站在阳光下,威风凛凛,犹如天神一般。
见此情形,鄂炻就忍不住有些精神恍惚。
“兄长(大人),幸不辱命。李弼所部万余精锐,已经尽数歼灭。”
看到姚裕,姚苞与王玄策同时向前一步复命。
姚裕嗯一声点了点头,然后走下高处,背着手,一步一步走到了鄂炻面前。
别看鄂炻比姚裕高着一头,但单论气场,鄂炻还真不是姚裕的对手。
再如何说,姚裕身居高位到现在也有十年了。
十年间,早已经养成了说一不二的尊贵气质。
任何人在他面前,都忍不住会低一头。
哪怕是南中第一勇士鄂炻,也是如此。
这不么,在姚裕走到了鄂炻面前之际,他再也坚持不住,噗的一声单膝跪下,夯声夯气道:“南中蛮夷鄂炻,参见大司马。”
姚裕听了,几步向前将鄂炻搀扶:“将·军客气了。此战若非将·军,无难营岂能一夜之间击破周侃?来人啊,取铠甲来。”
话音落下,自有人送来一套铠甲,这套甲,是姚裕特意为鄂炻定做的。也算是一个小小的见面礼。
毕竟南中少铁,更是缺少锻炼技术。别说鄂炻了,就是鄂炻的顶头上司,南王孟虎,都穿不上一套整齐的铠甲。
孟虎穿的,还是从他祖父孟获,父亲孟虬那里一代一代传下来的骨甲。
就这么说吧,姚裕为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