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叛军已经在攻打行宫,赶紧撤吧。”
李骧慌张的冲进来,上了年纪的他,脸上满是血污。
李雄表情落寞,看了眼冲进来的李骧,喃喃道:“皇叔,朕杀丞相,真的错了么?”
李骧嘴巴张了张,想不到李雄会在这个时候搞情绪。
这不,他就咬着唇道:“陛下,范长生就算没有背叛的心思,也做了背叛的事情。您杀他,天经地义。来陛下,别多想了。臣保着您杀出去。”
言讫,李骧便率领宫中侍卫,护着李雄,一路从行宫后门杀出,往前营而去。
沿途中,无数的汉人将士杀将上来,堵住李雄的去路,都要拿李雄的人头邀功请赏。
看到这点,李骧气的破口大骂,提着剑不断的挥舞拼杀。
“杀,不要放走了李雄那个狗东西。”
一个军司马瞅了个机会,率领手下百十名兄弟冲上来,二话不说,提剑就砍。
李雄身边的侍卫就这么多,又大多数去抵抗其他叛军了,以至于,李雄现在身边只有稀稀拉拉零零散散的十多人。
这军司马带人杀上来,着实是给了李雄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李雄也不是白给的,见军司马杀过来,怒吼一声,从腰间抽出宝剑:“朕乃大成天子,谁敢对朕下手?”
他这一声暴喝,倒也是震慑住了冲上来的那个军司马。
趁着这个机会,李始率领一支残兵杀到,仔细瞧,正是前营兵马。
看到李始,那李骧惊了:“不是让你去联络前营大军么?怎么就这么点人跟你来?”
李始擦着脸上的血污,脸上惶恐不安:“皇叔,范贲派人去进攻前营了。大家都在苦战,只有这么点人跟我杀出来了。”
“该死的。”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幕,李骧已经全然没有了注意。
赶上这么会儿,范贲领着大部队,提着李离的脑袋,率众数万浩浩荡荡杀来。
李骧见了,连忙对李雄道:“陛下,现在城中局势已经无法维持,您快点带人撤,这里我来拦着。”
说罢,李骧就要迎上去,却是让李雄一把拉住胳膊:“皇叔,别冲动。叛军足有数万。此时冲上去唯有死路一条。”
而后,李雄深吸了口气,站在高处在现场瞅了一眼:“所有人听我将令,向西门处突围。”
在话落下瞬间,李雄用剑在自己手掌上划了一下,任由鲜血留在地上。
“今日我李雄在这里发誓,绝对会带着大家回到成都的。”
见李雄如此,跟在他身边的千余名氐族将士眼眶都湿润了,大喊一声,爆发出无尽力量,跟着李雄,急行军甩开范贲的追兵,抹头就跑。
看到这一幕,范贲眼眶喷火:“给我追上去,谁能斩了李雄狗头,我奏请姚大司马,封他为益州刺史。”
高官厚禄的赏赐之下,将士们各个奋勇争先。
大军争先恐后的望前狂追。
有一说一,这种情况下,就算李雄他们速度再快,将士们再勇猛,那也不是人多势众的范贲对手。
很快,在李雄撤退到西门,还没有往外出城的时候便被追上了。
范贲率领的数万人拦着李雄所部厮杀。
哪怕是李雄身边这些亲卫再怎么厉害,也抵挡不住这么多人。所谓好虎架不住群狼。
随着越来越多的亲卫倒下,已经有叛军能摸到李雄了。..
就在此危机关头,一支残兵从外围杀进来。
领头的,是李雄从氐族中提拔出来的年轻将领李放。
李放本不姓李,只是李雄看他骁勇善战,特意赐李为姓给他。并封了李放为安国将·军。
原本李放负责防守的是江州的南门。
只是城中叛乱发生后,李放率领本部三千兵马各处平叛,后来见事不协,便杀奔行宫所在,要保护李雄。
可惜的是,他到跟前的时候,行宫已经被范贲的叛军攻破,李雄逃往了西门处。
不得已,他只能且战且退,一路厮杀的同时,寻找李雄的踪迹。
就在李雄危机关头,李放杀了过来。
一看到李雄被范贲围攻,当即急了,舞动手中的长枪,纵马杀来。
别看李放年纪只有二十三四岁,但那杆长枪舞动的密不透风,在他面前的敌人,俱都被杀的溃逃。
一路杀到李雄跟前,李放击溃叛军,滚鞍下马,跪地抱拳:“臣救驾来迟,还望陛下恕罪。”
原本李雄已经自己提着剑和叛军厮杀了,他的龙袍之上,洒的满是鲜血。
可以说,李放再晚来一步,他就要遭重当场。
这会儿看到了李放,李雄心里头提着的大石头也终于落了地,这不,李雄就深吸一口气宽抚道:“若非是爱卿来的及时,朕命休矣。”
李放惭愧不已,提着枪,拉着李雄的手将其推上马道:“陛下,臣保着您步行杀出重围。”
李雄也没有说推辞什么的,现在他的情况就是这般苦逼,连一匹马都没有,否则的话,他也不会被范贲逼迫到如此窘境。
这不,李雄就对着李放点点头:“辛苦你了。”
李放摇摇头没有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