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李离已经管不了许多了,现在的他,只想赶紧杀回江州城,找到李雄汇报情况,指出范长生这个叛徒。
就这样,三万将士被李离抛弃,全都成了姚裕的俘虏。
这些人中,有一部分本来就是上一次就被抓的俘虏,这一次被抓,他们二话不说就表示自己是范长生的人,希望借此得到优待。
姚裕也明白这些人啥意思,这不,他甚至都不带给这些自称范长生部众的俘虏拴麻绳的,一挥手,让这些主动的俘虏还担任起了善后工作。
安排完这些,姚裕留着姚恭文续孙奕傅伉等人留守大营。
而后,亲自率领部众朝着江州城下逼近。
···
李离逃回江州城,在进入城门之后,狼狈的滚鞍下马。
他也不顾肩膀上的伤势,冲着守城将官破口大叫:“关门关门,快把门给老子关上。”
守城官不敢多说许多,连连答应的同时,还打算问李离怎么回事。
李离顾不上说,在亲卫的搀扶下,一路踉踉跄跄的爬到城楼上。
他才上来,李骧李始就接住了,二人此时脸色都不太好看,扶着李离的同时询问到底发生什么情况了,怎么突然间就败了呢?
李离吭吭喘着粗气,抬头询问:“陛下人呢?”
二人拿手一指,李离就推开了二人,踉跄着朝李雄所在的位置而来。
到地方时,才发现城楼上不只是李雄一个人,范长生也在这里。
只不过,两人的表情这会多少都有些不好看。
“陛下。”
见到李雄,李离忍不住双眼飙泪,嘭的一声跪在地上痛哭。
李雄见此情形,忍不住内心深处一番心疼,忙起身将李离拉起:“太尉请起,太尉请起,此战并非太尉过错。全是朕指挥不当。”
李离抓着李雄的胳膊大哭:“陛下啊···”
范长生拄着拐杖站起走上来,一瘸一拐道:“陛下,为今之计,当赶紧加固城防,堵死城门。否则敌军趁势杀来,我军将无法抵挡攻势啊。”
不看到范长生还好,李离这一见到范长生,当即怒火滔天。
他松开抓着李雄胳膊的手,指着范长生大骂:“狗贼,你还有何面目站在这?”
范长生愣了,满脸错愕:“太尉何出此言?”
别说范长生了,李雄都是一脸懵。
刚才他和范长生在城楼上观战,因为距离姚裕营地有数里的距离,二人只看到了城下战场火光四起,喊杀声连绵不断,却并不知道李离是为什么败的,还以为李离不敌姚裕死后的哀兵才会被击退的。
这不,俩人听到李离的话,难免就震惊了。
就在二人愕然之际,那李离冲着李雄单膝下跪:“陛下,范长生勾连姚裕,臣请将此贼诛杀。”
范长生慌了:“太尉,万不可血口喷人。我何时勾搭姚裕了?”“你还撒谎?姚裕根本没死,这是我亲眼所见。而且姚裕还说了,你送给他的根本不是毒药。范长生啊范长生。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样的东西。”
话音落地,旁边的李雄脸色刷一下拉了下来。
范长生也是一副怒冲冲的模样:“太尉想杀我直言便是,何必在我头上扣这么一个罪名。”
然而,纵使范长生愤怒的为自己辩解,却依然没有任何办法来让众人相信他。
不得已,范长生转头冲着李雄道:“陛下,臣跟着你十多年了,这些年中臣的人品如何,您自然清楚。我范长生岂是那卖主求荣的小人?”
李雄不说话,赶上姚裕大军这会逼近江州城。
当着城上城下数万大军的面,姚裕单人独骑,催马出阵,对着城头上喊道:“城上的人听着。我有内应在你们城中。对我而言,这江州城不过唾手可得之物。我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若是不想死的话,赶快开门投降。我只杀李雄一个人。”
城上李离听到这一幕脸色大变:“陛下,还不动手。”
李雄脸色越发的铁青,范长生气坏了,从一旁抢过来弓箭,指着城下的姚裕,破口骂道:“姚裕狗贼,我益州只有战死的文武,没有投降的杂碎。”
姚裕装出来一副愕然神情:“丞相何故变心?难不成,汉公不够你的胃口么?咱们有事好商量。你把弓箭放下,汉王也不是不能给你。”
姚裕这话一说,范长生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李始叫了一声,唰的拔剑刺入范长生后心。
以至于,范长生直到中剑,脸上表情都满是难以置信。
他不敢相信,自己为李雄的事业忙前忙活这么多年,竟然真的会被怀疑杀死。
当即,范长生嘴巴张了张,身子再也无法维持,噗的声,跌落城头。
李雄长叹一声:“皇兄,你的剑何其快也。”
李始拔出剑跪在地上,对着李雄抱拳:“陛下,臣只是不愿意这么一个小人,霍乱了我大成天下。”
李雄又叹了一口气:“算了,皇兄你也是为国为民。来人啊,将丞相遗体带下去厚葬。”
这些话,基本上就是李雄的客气,在场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李雄这是要范长生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