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杨恩作为影卫的实际负责人,没有事情的话都不会出面。
都是姚裕有事招呼他他才出来,平时姚裕不喊的时候,杨恩,甚至于整个影卫就跟不存在一样。
就仿佛,和他们组织名字似的,这些人,都是藏在影子中的死士。
知道杨恩来必定有什么重大事情,当即,姚裕也就没有了与羊献容恩爱的想法,直接整理衣服坐直了身子,低声道:“进来。”
门外杨恩答应一声,跟着推门而入。
后者在进来后,看到羊献容在整理衣服赶忙低下头。
他知道,姚裕和羊献容之间的关系。
更别说此时夜深了,姚裕还在羊献容的房间中坐着。
但,心里知道鬼知道,杨恩却没有任何想法,作为影卫一员,数年来,杨恩早已经习惯了沉默。
只有姚裕交代给他的任务,他才会去做,才会去发言。其他的,一概与他无关。
哪怕是姚裕杀皇帝,勾搭太皇太后都是如此。
而姚裕也没有瞒着杨恩的意思,冲羊献容道:“献容,你带着儿子先离开,我有些事情和杨恩聊聊。”
羊献容看了看杨恩之后答应一声,起身来默默去了。
比及羊献容去后,姚裕便示意杨恩坐下聊。
开始杨恩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直到姚裕又说了一遍,他这才点点头坐下。
二人都落了座后,姚裕才问起杨恩这么晚来找自己所为何事。
只见杨恩深吸了一口气,压低声音向前:“主公,出大事了。北方有变。”
姚裕啊了一声:“北方有变?啥意思?石勒造反了?”
杨恩摇头:“这个倒不至于,石勒没有造反。但是刘聪却病重去世了。”
姚裕唰的一声站了起来,神情激动异常:“不可能,刘聪那可能会死这么早?”
不外乎姚裕反应这么大。毕竟历史上,刘聪是在三一八年,也就是四年后方才去世。
虽然说,今年已经到了年尾了,距离下一年只剩下了不过月把。
即便给他算过了一年,那刘聪还有着三年命呢,怎么说没就没了?
见姚裕如此激动,杨恩很是好奇。
心说死了就死了呗,那有啥好激动的。刘聪死了,这不是好事么?
虽然刘聪没有他父亲刘渊那样的雄才大略,甚至于,在行事风格上,更加的暴戾乖张,但是在军事才能上。如果刘聪不是那喜欢浪的性格,他能稳压天下一头。
强如刘曜,都要乖乖的在刘聪麾下俯首称臣。
便是大魔王石勒,也不敢轻易反对刘聪的统治。
如今,刘聪驾崩,很难说日后北方会变成什么样子。
别的不谈,汉赵匈奴麾下三大野心家,始安王刘曜,赵公石勒,以及因与全衍拉锯抗衡有功的被升任为征东大将·军的王弥,这些都是想着浑水摸鱼的主。
没了刘聪的压制,这三位肯定再一次的霍乱北方。
三人只要哄乱,就会给姚裕出兵北上,夺取失地的机会。但问题在于,此时刘聪死的太不是时机了。
姚裕刚东征过去没几个月,几年来,荆州的存粮全都用的差不多了。
虽然老百姓手中有富裕的粮食还能使用,但姚裕为了赈济扬州徐州的百姓,早就收购了百姓手中的余粮发往江东和淮泗。
可以说,此时姚裕手中,哪怕通过压榨百姓的行为,也无法筹集到足够两万以上军队所使用的钱粮。
打仗打的就是后勤,这一点,姚裕比谁都清楚。
他更加清楚,距自己此时的状态,也就能保证麾下地盘不丢,想要出去打仗,那是万万不可能的。没有钱粮,就是姜子牙诸葛亮来了,那也是于事无补。
想到此,姚裕就一阵的懊恼。
这个该死的刘聪,他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这个时间点死了。
着实可恨,若是早一年或者晚一年,姚裕都有充足的时间与底气派兵北上,争抢地盘。
现在,姚裕只能眼红北方乱局,却无法插手其中,做这个下棋的人。
虽然新的江东与徐州二地,百姓们也有数百万被划入通知。
但,二地疲惫,没有个几年恢复,能吃饱就不错了,就更别指望出兵了。
不说几年恢复,哪怕有一年时间,姚裕也能挤出来供应一万军队消耗的钱粮。
想到此,姚裕举一阵一阵的懊恼。
干了,咋会有这样的事情,这和自己熟知的历史上,偏差的也太大了点。
这不是故意馋人么。
心想到此,姚裕就抬头询问杨恩:“那刘聪正值壮年,又弓马娴熟,马背上打出来的江山,怎么说没就没了?”
杨恩迟疑了数秒,而后道:“是这样的主公,先前洛阳之战中,祖逖将·军曾经箭射刘聪,在他肩膀上留下了旧伤。据在平阳城的影卫兄弟们说,这次刘聪旧病复发,赶上得知了我们拿下江东和徐州的消息后,又气又恼,就激起了旧伤。原本已经养了好几个月了。也差不多好点了,可因为他宫内侍女与卫士通奸这事,便气血上头,直接气昏过去了。自那以后,刘聪就不能理事。到他前不久病故,已经有三